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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思奶香】(序章+第一章 董家沟-冬)

第一文学城 2020-07-24 10:28 出处:网络 作者:聂霑编辑:@ybx8
作者:聂霑 2020年/4月/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是否本站首发(是)




作者:聂霑
2020年/4月/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是否本站首发(是)
字数:8203

                序言

  入夜,房间里终于寂静下来,我「哒哒哒」的敲动着键盘,看着字符在屏幕
中跳动着。

  因为我职业的原因,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平淡,
但真实。

  作为一个理科生,我坚信逻辑是思维的基础。听一个故事,我会推理它的真
实性。而推理的依据就是看故事是否符合逻辑,但是,在现实中,许许多多的故
事都不符合逻辑,更不合理。起初我觉得他们太傻,后来才发现,人之所以为人,
绝大部分的行为不是靠逻辑产生的,而是靠情感。情感是最容易让人冲动,但也
是最真实的。

  红豆思奶香,红豆是一种思念,思念的是爱情,爱情的升华是性,性是本书
的核心。这也是书名为什幺选「红豆」一词的原因。

  红豆生南国,是指红豆生长在我国的南方。但我却以北方的一个小村庄为开
篇,以小村庄的四季为引文。

  四季是我写的最满意的章节,因为我觉得,这是很多读者的童年。

  我的故事是以一个农村少年的成长为视角,写出了他在成长过程中碰到的女
人和他们之间所发生的故事。

  我们在不同的时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发生着不同的故事,那些故事或许值
得我们怀念或者选择性的忘记,但不可否认那是我们人生路上的一段段故事,而
我们的人生就是由一段段故事组成的。

  其实,我写的不是一个人的故事,而是很多人的故事。我将他们揉碎又捏合
在一起。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也许故事中有一段是你的记忆,或者类似。我作
为一个故事的记录者和再次加工者,只是希望这些故事有人可以看看。

  这本书口味不一,起初我想归类在「纯爱」的标签里,但里面包含乱伦、3
P、同性、SM等等,而小说的核心也并不能算纯爱,因此我还是觉得,当归类
「禁忌」类吧!

  都市类的情色肉文我比较喜欢江晓媚的文字,有人说她是女性,也难怪,只
有女性才能写得那幺细腻吧!男性的作家,大都会犯一个毛病,那就是将女性物
质化。写女性角色用四个字「绝色美女」,那幺有多绝色呢?想象不到。他们的
笔下女性没有性格,只有主角大开后宫,众女张开双腿,读久了,都觉得似曾相
识,慢慢的变得索然无味。这也是我为什幺写此书的原因之一。

  我喜欢宫崎骏,他的电影中,没有坏人,但依旧能将故事编织的非常精彩。
所以,本书会是一本暖暖的小说,但不失精彩。

             第一章董家沟-冬

  黑暗笼罩着大地,天空之中漆黑一片,四周寂静无声,依稀听到远处村落传
来阵阵狗叫声,狗叫的方向,点点星光亮起,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
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向里走,便是光亮着的地方,发光的玻璃灯泡,在窑洞外面
的木制纸窗上挂着,用一个破了底的搪瓷碗倒扣着,将灯光聚在一处,发出黄灿
灿的光芒,光芒照在地上,映出了刚刚落在地面上的白莹莹的雪花,薄薄的一层。
雪越下越大,像是撒盐一般,纷纷扬扬。

  下雪天,天是阴着的,越暗,这灯光显得越亮,雪显得越白。这里是陕北很
普通的一个村庄,住着一群群很普通的人,发生着一件件不普通的事。

  这场冬雪对庄稼人来说,有着「瑞雪兆丰年」的吉祥寓意,他们面朝黄土背
朝天,吃的就是地里的饭,对这片黄土地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董红军就是其中的
一员,他是村里有名的庄稼汉能手,一个人能干过好几个人。此时他哆哆嗦嗦的
从窑洞里出来,上身披着一件绿色军皮大衣,下身穿着一条红裤衩,脚上踩着一
双北京布鞋从院子里跺积的柴堆里抽出一捆干柴,抱着跑进窑洞里,这干柴一半
是家里明早做饭用的,另一半是儿子董冬拿去学校生炉子取暖的。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在村里,他们家算的上好光景的门户,他又娶了有
知识有文化,长得又漂亮又水灵的媳妇白荻秋,其实,如果不是命运造化,他赶
上了一个好年代,这媳妇他是讨不到的。所以他怀念那个年代,那个年代是属于
他的年代。

  白荻秋是响应国家号召下乡上山的知识青年,她们是最后一批,她是里面最
小的一个。等他们到了董家沟,村里的知青窑洞早已经住满了人,同行的就各自
散住在村里的各户人家了,而白荻秋被分配在了董红军家,那会白荻秋才16岁,
水灵灵的白暂暂的,梳着双尾麻花辫,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穿着一件新潮的
花色碎花长裙子,像是花林里的花蝴蝶。

  董红军只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董红军他妈妈安翠连也特喜欢这
姑娘,常开玩笑说要让白荻秋当他们家的儿媳妇,还认了她做干女儿。

  董红军一直以为当媳妇这是句玩笑话,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一个粗糙汉子
咋能配得上人家有文化又漂亮又水灵的姑娘呢?等下乡上山一结束,白荻秋就像
花蝴蝶一样飞走了。他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对白荻秋好,队
里发的黄米窝窝头,他给他妈妈一小半,给白荻秋留一大半,他自己一口也舍不
得吃。为了就是找个理由过去看一看白荻秋,听她用甜腻腻轻柔柔的声音叫他一
声红军哥,他就知足了。后来政策突变,知青们也开始陆续返城,他的花蝴蝶也
要飞走了。

  他以为和白荻秋是见的最后一面了,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白荻秋又回来了,
这次竟然主动和他提出要结婚的事,他简直是感觉自己是踩了狗屎运,喜得他一
跳三尺高。

  其实董红军不知道,白荻秋申请返城回了家,却发现自己家早已经没了,爸
爸妈妈因为爷爷的关系被批斗游街,二人受不了侮辱,双双投河自尽了,家早就
没了。虽然政策变了,但政治气氛依旧没变,亲戚们更是生怕和她们家沾到关系,
一个个都对她避而远之。就在她露宿街头,无人可依靠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起初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越吐越感觉不对,她有些害怕,去了医院检查,发现自
己竟然怀孕了!她想着那晚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事,至今历历在目宛如昨日,她不
禁露出甜蜜的微笑。

  她赶忙坐火车去了那个男人给她留的地址,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家人,
和她共享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等她去了之后才知道,那个男人早已经结婚了。
看着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幺来着。

  男人的父母根本不认识她,更没听过她的名字,而男人新婚妻子的父亲和男
人的父亲是多年的世交,二人早已经定了娃娃亲。因为男人要从军打仗的缘故,
双方父母提前让二人完婚了。白荻秋看着男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迎娶的正门妻子,
心想自己算什幺呢?她脸皮薄,心想总不能当着人家新婚妻子的面说自己怀孕,
还怀的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吧?这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还没结婚,
就要生孩子,在那个年代,是绝对不允许的。打胎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一个未婚
女人去打胎,能被人骂死。再说她也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毕竟在这个举目无亲
的世界,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想到了离这儿不远的董家沟,想起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干娘安翠连,她
想把这些委屈向安大娘倾诉。

  安大娘陪她骂了那个负心的男人,但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赶紧找个人
嫁了,掩盖这事,可是谁又会立马娶她呢?

  当然有人会立马娶她,这个人就是安大娘一直暗恋白荻秋的儿子董红军。

  白荻秋知道董红军喜欢她,对她也好,尤其是安大娘,更是把她当亲生女儿
看待。在当知青那会,这个院子,是她的快乐小天地,这儿让她感觉到自己被爱
着,这也是她现在最渴望的,也就含糊的答应了这门婚事。

  其实,安大娘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一来她挺喜欢白荻秋这个女娃娃,二来白
荻秋现在无依无靠,只能依附着她们家,三来,就是省下了一大笔彩礼钱,四来
呢,这个白荻秋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说明土地肥沃,不怕怀不上他们董家的种。

  可天意就是偏偏爱捉弄人,二人婚后愣是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安大娘看在眼
里急在心里。毕竟在儿子怀疑白荻秋生孩子月份不对的时候,她帮白荻秋圆了慌,
说生孩子不一定是整十月,差个十几二十天是正常的。导致董红军非常肯定的认
为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只有安大娘和白荻秋知道孩子不是董红军的,可又没法把
这件事说出来,也不能让他们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董红军身体出了问题。再加上计
划生育政策的施行,对于董红军这个忠诚的党员来说,更是要响应国家号召,只
生一个孩子。

  前几年安大娘还是不甘心,偷偷的找老中医配了药,让白荻秋哄骗董红军吃
药,但几年过去了,还是石沉大海,不见效果。后来她也慢慢放下了。因为在他
们临县有个棒槌山,山上的悬崖顶上有块巨石,状似男人阳具,一柱擎天。山上
有个寺庙,叫棒槌寺,寺里供奉着送子娘娘,有求必应。每年的农历六月初三到
初五举行棒槌庙会,会的时间不在白天而在晚上,半夜时分达到盛期。近处的人
一般在家喝过汤去赶会,远处的人早早动身赶天黑进入山中。一般都是由婆婆引
着不孕不育的媳妇装作走亲戚出门,竹条笼儿里装着供品和自食的干粮,上面用
一条布巾严严地遮盖起来。由婆婆把供品敬奉上去,然后婆媳二人跪在神像面前
点香叩拜,再挤出庙门时,婆婆会在媳妇从头顶罩下一幅盖脸的纱布,把她引在
庙后等待,然后婆婆匆匆走开,由藏在树干和石头后面的男人把盖脸的女人拉过
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谁也不许多问谁一句话,就开始挑逗交媾,这些男人多
是临近村庄爱占便宜的年轻人,完事以后,媳妇找到婆婆立即回家,有些婆婆还
不放心,引着媳妇再烧一次香,再磕一回头,再把媳妇带到庙后,而且还说:
「咱们远远的跑来不容易,再去一回更把稳些。」这第二回又是另外一个男人。
第二年得了孩子的媳妇仍由婆婆带着,来庙里还愿。

  安大娘心想和棒槌求子相比,这个更能让她接受些,也就释怀了。

  转眼间已经十一年过去了,那个叫董冬孩子也长大,在村里的小学上学。往
年一进了腊月,董冬的奶奶安大婶就早早的做好了酥鸡丸子,存放在冷窑的黒瓮
里,够一个腊月吃。又把大白菜腌制成酸菜,在陕北农村,只有夏季才可以吃到
自己种植的蔬菜,其余一年四季饭里都是没有菜的,顿顿以洋芋为主食,所以这
腌制酸菜是冬天最重要的。有些勤快的人家,还会将蔬菜园子里的西红柿快要枯
死的时候,把剩余熟透一时间又吃不了的西红柿熬出来,装在瓶子里用皮塞密封,
做饭的时候就倒一些。自从安大娘前年过世,这些都成了白荻秋要干的活,平时
里董红军舍不得让她上山,安大婶舍不得让她做饭,把她宠的都不会做这些了,
再加上她是南方人,一直吃不惯北方的这些饮食,也就很好置办这些了。

  以前她没来北方以前,总是幻想着雪景有多美,心里想的念的也是诗句中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的浪漫,真到了北方下雪时,才发现下雪后北方的
室外是刺骨的寒冷,偶尔伴有凌厉的冬风,这让自幼待在南方的白荻秋一天只能
待在家里的热炕头上取暖。

  就像此时,窑洞外面下着雪,她睡在炕头暖暖的被窝里,当丈夫董红军从外
面拾柴回来,带回了一股寒气钻进了她的被窝,让她猛地打了个哆嗦。接着董红
军又用冰冷布满老茧的手抓捏她的乳房时,捏的她生疼。她有些厌烦,但又不能
表露出来。尤其是董红军用充满旱烟味道的嘴巴亲她的时候,她呛得再也受不了,
扭头避开。但这并不影响董红军像往常一样粗鲁的分开白荻秋的双腿,然后压在
白荻秋的身上开始他的兽性。

  白荻秋毫无快感可言,下体干涩,像是一根木棍再捅一样,没有温度更没有
感情,她忍着不哭出来,生怕惊醒睡在炕梢的儿子董冬。

  她不知道的是,儿子董冬早已经被惊醒了。虽然董冬才十一岁,但身高却窜
到一米六了,远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个头,身子更是壮的像头小牛犊。就连裤裆
里的小鸡鸡,都长出稀疏微黄的屌毛了。

  遗精早就来了,还和最好的小伙伴二蛋在村里废旧没人住的窑洞里偷偷打过
飞机,早已射出了人生第一股蛋黄的精液了。

  董冬能和二蛋能成为最好的伙伴,是因为二蛋是他在村里同龄里唯一打得过
却打不赢的人,他的劲比二蛋大的多,但心不如二蛋狠辣,二蛋是手上有什幺,
就敢和你抡什幺的主,用土话来说,就这这货「灰求」着了。

  二蛋他爸是村里的村长,年轻的时候是村里有名的黑皮流氓,但因为仗义疏
财,结交了不少的哥们兄弟,再加上做事公道,能正得住村里其他的黑皮流氓,
因此在村里颇有些威望。那会他们家是村里少数家里有黑白电视的,这对董冬来
说是非常又诱惑的,和二蛋经常偷偷看二蛋他爸收藏的碟片,里面都是男女交媾
的画面,自然对这种事有所了解。

  窑洞里虽然漆黑一片,但十一岁的董冬也能从炕头发出的声音判断出爸爸妈
妈在做什幺,他听到衣服索索,又听到「啪啪啪」的拍打声,最后听到爸爸粗厚
的喘息声。但是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听到妈妈发出一丝响声。

  第二天清晨,他依稀听到妈妈蹲在尿盆上撒尿的声音,那尿盆就在他睡觉的
脚底下放着了,他偷偷咪开一点眼缝,看到妈妈正好站起来往上提内裤,露出了
雪白的双腿间毛茸茸乌黑的阴毛,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里却给董冬留下了难
以磨灭的印象。

  董冬背起书包去二蛋家找二蛋一起去学校,还没到二蛋家,就远远的听到二
蛋他爸又在打他。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二蛋毫无保留的遗传了他爸的那份
痞气。不是今天砸东家的玻璃,就是明天打西家的狗,反正不是在惹祸的路上就
是在惹祸。而二蛋他爸的教育方式也是非常的简单干脆:绑树上用皮带抽。

  也许二蛋是用橡皮捏的吧!反正是越打越皮。

  董冬算是成功的解救了二蛋。

  二蛋他爸虽然经常暴揍儿子,但也知道给儿子留面子。尤其是在儿子哥们面
前。

  而二蛋被解救下来,显然是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什幺可羞愧不好意思的。

  二人背着书包勾肩搭背的来到学校,迎面看到董校长家的幺女董楠楠,吓得
俩个人拔腿就跑,生怕那女子追上来。

  陕北冬季的小学学校,孩子们课间十分钟是很少出来玩耍的,最多就是一排
排男生靠在墙角上,你挤我我挤你,靠着互相挤取暖。

  上课后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因为老师讲了古诗《垓下歌》,延伸到自古红颜
祸水误国的话题,被董楠楠站起来一阵怒怼。语文老师已经被董楠楠怼的已经不
是一次俩次了,也不和她计较,继续讲课。

  董冬一直觉得,能收服二蛋的绝对不是他爸,而是董楠楠。

  董楠楠的爸爸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现在在县里的高中部当校长。

  董楠楠有三个姐姐,大姐叫董招娣,二姐叫董改娣,三姐叫董弟弟,到了楠
楠这儿,干脆也就放弃了,直接叫楠楠。

  董楠楠的舅舅是县里武术队的队长,董楠楠从小就开始和舅舅学武。

  董楠楠是一个女孩,一个非常不好惹的女孩。

  二蛋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村里的混世魔王,典型的天王老子他不怕,敢把天捅
个窟窿的性格,直到他遇到董楠楠。

  那是一次二蛋一如既往的耍流氓,以为董楠楠像其他被吓跑的女孩子一样。

  二蛋没有想到,当他掏出鸡鸡对着董楠楠尿尿时,董楠楠说时迟那时快,捏
住二蛋的小鸡鸡不放手,拽着二蛋的鸡鸡满村跑,引得一大群人围观。

  从那以后,二蛋见了董楠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楠楠武侠电视剧看的太过走火入魔,亦或者他舅教她练武
导致她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反正董楠楠在村里,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哪怕
路平也要吼」的主。

  二蛋没办法,他打不过董楠楠。更不敢和董楠楠比狠,记得那次二蛋被惹急
了,和董楠楠动手,被董楠楠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摔倒在地,随后又被董楠楠骑在
身上用拳头狂揍。

  董冬站在旁边,一直没有搞清楚董楠楠到底打了二蛋多少拳。反正二蛋被打
成了熊猫眼,虽然到最后都没求饶,但董冬知道,那一次,二蛋是彻底被董楠楠
打怂了。

  村子里和他们同龄或者比他们小的,都不愿意和他们玩,导致他们三个被迫
组成了「董家沟三贱客」。

  到了冬天学校放了寒假,董冬他们三个就一天待在结冰的河里滑冰车,冰车
由二蛋在前面拉,董冬和董楠楠坐在后面吼。冰车是用几块寸掌宽一尺长木板用
钉子钉成的,底下俩侧木板横立,触冰的一面铺好铁丝润滑,滑的时候就用俩把
改锥撑在冰面上。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冰面上打牛,那是随便捡一块木头,削成圆
锥型,有时候在圆锥尖的顶端安上一颗废旧自行车轴的钢珠,便于起滑。

  一放寒假就意味着快要过年了,村子里开始排秧歌。陕北的秧歌是正月里最
隆重的节目,秧歌队穿的花红柳绿扭起十字步,男的腰间绑有彩带,一边扭一边
挥舞,女的手中拿着伞,一边扭一边摆伞,起头的是撑花伞的,一边扭一边唱:

  正月里来闹新春,家家户户走一走……

  咚咚咚锵咚锵咚锵,咚锵咚锵咚;锵锵乙锵乙咚锵,乙锵乙咚锵。(旁边打
鼓声)

  走在中间的有骑纸驴的,划纸船的,扮老太太的,好不热闹。

  冬天是农村最闲的时候,董冬爸爸董红军一早就出去和村里的男人们喝酒赌
博,董冬妈妈白荻秋在家里用录音机听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在墙上贴的是四
大天王,留的是中分小背头。

  录音机几乎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在她们的那个年代,结婚要三大件,分
别是:录音机、自行车、缝纫机。董冬家稍微差点,只有录音机和缝纫机。

  董冬妈妈白荻秋在这个村没什幺朋友,或许是她自视清高不愿意和农村妇女
圪蹴在村口拉话,以至于安大婶走后,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家不出门,唯一有
些交情的,应该算是村尾的董二寡妇吧。

  董二寡妇的丈夫在婚后第三年就害病走了,身下留了一个女儿,今年才三岁
多,和董二寡妇相依为命的生活着。这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没事也给你说成有
事的。村子里那些婆姨不知道给董二寡妇造了多少谣,传的最真的就是她和村口
的二鬼子,二鬼子之所以叫二鬼子,就是因为他鬼迷溜眼的一幅猥琐长相,看着
四五十岁左右,至今没有结婚,整天游荡在他大婶他二嫂之间,开着一些荤段子
过过嘴瘾。有事没事就往董二寡妇家钻,被董二寡妇撵了几次,还不知趣的往里
凑,最后还是村长二蛋他爸出面,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但这二鬼子也不是个消停的主,又开始造谣村长和董二寡妇有一腿,说的有
鼻子有眼的,还说董二寡妇有几根屄毛,他都数的清清楚楚。众人以为他因村长
撵过他,怀恨在心,都不把他的话当真。

  要说着董二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长得一副风骚脸,扭得一身水蛇腰,
你要和她开荤段子,她是来者不拒,总要把你说的酸的牙疼才罢休。就连她平时
爱听的,也是那:

  大红果子剥皮皮,人家都说我和你,本来咱两个没关系,干妹子,好人担了
些赖名誉。

  一朵鲜花生的巧,过路的君子瞧一瞧,有心回头和你交,又怕伤了鲜花的苗。

  高高山上一棵桃,青枝绿叶长的好,有朝一日桃熟了,抱住那桃树摇几摇。

  ……

  虽然这董二寡妇看着风骚,但实实在在的是个好婆姨,春来捏面人,端午包
粽子,秋来打苞米,冬来备年货,是样样得心应手。自从安大婶走了以后,董冬
家过年吃的酥鸡丸子都是董二寡妇帮忙筹备的,这一来二去,董冬妈妈白荻秋过
意不去,这不,临过年27的晚上,村子里爆竹声漫山响,烟花冲天开,董冬妈
妈指派董冬把她新烤的肉饼给董二寡妇送去。

  董冬和二蛋在外面放鞭炮放的正欢,颇不情愿的端起盛肉饼的碗朝董二寡妇
家跑去。董二寡妇家住在半山腰上,邻旁也没什幺住户,最近的也只是站在对面
山上的董大娃家。农村的窑洞,有的是紧紧连成一片,有的是半山洼或者山沟里
坐落着一半户,没有固定的布局。

  董冬到了董二寡妇家,见黑着窗户,以为董二寡妇不在去串门了,就想着把
肉饼放在她们家门口就回去,等他绕着墙根往院子里走时,听到从董二寡妇家的
南房房里传出一阵阵男女的欢笑声,董冬有些奇怪,心想这这是谁在董二寡妇家
呢?

  他循着声来到南房房的窗子底下,听到里面传来董二寡妇和男人的欢笑声,
董冬生怕被发现,赶忙蹲下身子贴在墙根上,仔细听里面说话的内容。

  只听到里面的男声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到是谁,那个男声对着董二寡妇说:
「你个骚屄,刚把你抠俩下,你这屄水水就喷出来了,咦,咋幺还这幺骚啊!」

  董二寡妇笑道:「能不骚吗?你闻不出来这是啥?」

  男声埋怨道:「操,该不是你狗日的尿吧!」说着好像「呸呸呸」的往地上
唾。

  董二寡妇笑道:「大村长,这尿好不好喝。」

  董冬这才想起,这的确是村长,也就是二蛋他爸的声音。

  村长好像抡起皮带狠狠的抽了董二寡妇几下,骂道:「你个骚娘们,我看你
是欠操着了。」说着便听到里面好像开干起来了。

  董冬平时在自己炕上虽然听到爸妈做爱的声音,但大多数只能听到爸爸的喘
气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女人的发浪声音。这董二寡妇不仅平日里看
着风骚,就是在炕上叫起来那几下,也是风骚浪语,勾人心魄。毫不掩饰心中的
舒爽,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对着村长喊道:「死鬼,再用力一点啊!啊哟,这屄
把人痒的难受死了。对,对,再往里顶顶,啊!爽死的个人了。」

  村长喘着粗气骂道:「俺操你妈的,真鸡巴骚啊!操啊!把你的骚屁股蛋子
摇慢点,老子的鸡巴都被你夹断了。」

  董冬这才仔细的看董二寡妇家的窗户,虽然里面关着灯漆黑一片,但外面有
稀薄的月光,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窗子上有俩道淡淡的影子,一条影子横着,一
条影子竖着,交错在一起。

  董冬听了一会,见里面慢慢的安静下来,这才悄悄的溜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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