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笑傲神雕续】 (81

第一文学城 2022-07-23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赵家阿四编辑:@ybx8
作者:赵家阿四 2022年6月27发表于第一会所 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51317   前言:这几章出来以后,估计像女侠南疆篇时,肯定有读者会对阿四又安排

作者:赵家阿四
2022年6月27发表于第一会所
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51317

  前言:这几章出来以后,估计像女侠南疆篇时,肯定有读者会对阿四又安排
个老头当淫贼,而心生不满。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谈甚么剧情需不需要,只
说两点。

  第一,我是真不想创作相同场景,或者类似模式的肉戏,改改口味,省得视
觉疲劳,自己落笔时也没激情。而且原先有读者提出,黄与龙总跟小瘪三床上互
动,没有BOSS等等。

  第二,一本书,不管黄与不黄,都有精彩与低谷的阶段,可能阿四如今的状
态就处在低谷。这个没法避免,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写手,只是业余爱好罢了。说
句实在话,我连大纲都懒得立,撑死也就是个框架,可能在写这段的时候,来了
灵感,就把下面的剧情给改了,随时会调整。

  阿四脾气不好,有时候发文,可能干了一两斤白的,说点甚么出格的话,请
各位多多包涵。

             第八十一章 淫僧起意

  日头西偏,酷热难耐,偏僻的小道上,左剑清满脸阴沉,闷头赶路。数步后,
婉娘默默跟随,时不时看向身前之人,狐眸尽带关切。转过一处低洼,几块麦田
露在两人眼中,而旁边的空地上,还立一户农家院落。

  「我去求些清水,咱们再赶路。」青年停在原地,捏了捏腰间干瘪的水囊,
也不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在此等候,莫要乱跑。」

  「如此小事怎能劳烦公子,还是让奴家去吧。」听到青年开口说话,少女似
是颇为激动,快行两步,从他手中取过水囊,娇笑一声就跑向农家。

  看着婉娘拍开了门,钻入院内,左剑清神色稍缓,便望向绿油油的田埂。没
曾想刚转过头,就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他急忙飞奔至农家,闯进门后也被吓
了一跳!

  只见院中血迹染土,乌红凝固,三具尸首横在地上,或关节扭曲,或头骨开
裂,像是被巨力挤撞般,死状极为凄惨。而不远的正房处,木门随风摆荡,发出
吱吱呀呀的声响,即使是在白日,也让人心生悚然!

  「公子……我……」婉娘小手掩嘴,俏脸含惧,发觉左剑清进来,慌忙扑进
他怀中。迷茫青年本想推开她,可大手在半空停了许久,终覆在颤抖的玉背上,
微带一丝安慰道:「莫怕,只是几具尸体,随我去屋中看看。」

  少女听后点点头,娇羞且不舍得松开了双臂,青年随即抽出长剑,将她护在
身后,缓缓往敞着门的正房而去。两人刚到屋前,便闻到一股淫靡且腐烂的味道,
不禁都脸色一红,连忙捂住口鼻。

  「啊公子……这……」往门内探头一看,婉娘又惊呼一声,左剑清也皱起
双眉,将长剑横在身前。顺着两人目光,却见正房里一片凌乱,污浊斑斑,液痕
片片;当中的木桌上,还倒着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或青或紫,双腿间红肿狼藉。

  若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女尸,两人也不会有这般反应,令他俩恐惧的是,
瞧周边散落的衣裙款式,想来这女子生前年岁不大,尚处闺中。可仔细一看,却
见她皮肤松垮,仿佛死前精气被抽光,浑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而皱纹横生的
脸上,还带着万般满足的笑容!

  这蹊跷诡异的女尸,既让两人不寒而栗,又万分不解,不禁都楞在门前。静
立片刻,左剑清再无取水的心思,收剑入鞘后狐疑道:「行凶者恐不是人,咱们
速速离去,莫要多留。」婉娘同有此念,亦步亦随跟在他身后,一起奔出农院,
拣路往北急行。可青年与少女却不知,此事并非妖魔作祟,那行凶者正在五里外
的岔口,现下又起了作恶的心思。

  月朗星疏,晚风微起,崎岖曲折的山路间,马车缓缓而行。方才因小东邪心
软,放老喇嘛上车,三人便又扮成主仆的模样,兄妹俩于帘外而坐,请仙子在车
厢内休息。

  周阳操缰控向,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喇嘛身上,见他不时与郭襄寒暄,眼中戒
意愈深;而车厢内,小龙女晶眸微凝,更持剑在手,似也对这番僧心怀警惕。

  要说老喇嘛眉目和蔼,一举一动颇为守礼,可不知怎地,荒唐青年与仙子却
尽皆生疑。周阳是先入为主,本就对这拦路的秃驴不满,再瞧他看向亲妹的眼神,
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小龙女则因那番僧说话间,几无吐纳呼吸,暗感此人内力雄
浑,前所未见,猜不出他求坐马车,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若非遇见贵主仆三人,老衲恐要困顿一夜。」老喇嘛盘腿而坐,连连称谢,
郭襄举着火把一笑,好奇道:「大师方才说初来中原,可汉话倒说得极好。」

  「出家人需普渡众生,因此修行之余,老衲多曾学练。」老喇嘛眼角一扫,
看到小东邪微露出的雪颈,更是莫名热切,又问道:「听口音,贵主仆不似本地
人士,不知来此作甚?」

  「我俩陪我家公子来此游玩,领略秦陇风光,大师此来汉地所为何事?」虽
觉此人面善,小东邪倒没漏底,不顾荒唐子一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

  老喇嘛点点头,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
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交,了却凡念。」

  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人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
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

  「我们要去……」

  「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

  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
出家人,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

  「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
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

  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
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人就是。」

  「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人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眼见老喇嘛闭目入定,
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对
妹妹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人静坐车前,只余车轮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周阳
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不过运气不
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人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他也不
理那番僧,招呼妹妹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嫩草喂马,便想生堆
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
得毯垫,请小龙女与郭襄安坐。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
几人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干粮交与两女,又在郭襄的瞪视下,
不情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
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肉不欢的性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禁
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妹妹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可
又怕自己走后,两女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哪知仙子
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

  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女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
寻找猎物。不多时,打了两只雉鸡,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人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口气;可看那老秃驴
与妹妹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

  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
把手收拾干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

  郭襄转头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
下雉鸡。

  小龙女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
里把玩着玉女剑。

  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
息一番,烤烤火去寒。」

  「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周阳顺势而为,
一屁股坐在妹妹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

  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头转向,
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
饱口福。「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
个干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人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噼啪
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情专注,将野味翻来覆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话不投
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鸡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人;而老喇嘛
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女,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情某景映在眼帘。似是多
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射鹿
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头……

  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头。在月余前,一
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鸡,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
玉佩……

  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神游天
外。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小龙女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情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
予杨过吃。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口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
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

  小丫头喜不自胜,忙将烤鸡交在她手中,又转头看向老喇嘛,询问道:「大
师,不知可吃荤腥?」

  那番僧笑着谢绝,摇头道:「几位施主请便,老衲苦修半生,向来茹素。」

  小东邪再不相让,凑到兄长身边,不顾烫手,扯着鸡肉胡吃起来。荒唐子宠
溺她,也不争抢,将鸡翅鸡腿留与妹妹,自己啃着鸡头鸡屁股。

  仙子本就食不知味,瞧见了后,把缺了条腿的烤鸡递过去,惹得青年满脸感
激。

  不消片刻,两只烤鸡就变作满地骨头,等几人吃饱,疲倦也渐渐袭来。周阳
因扮作护卫,自领守夜之责,先请小龙女去车厢歇息,又在前座铺了些毯褥,供
郭襄入眠。安顿好两女,他返回篝火边,假意与番僧闲聊,实则监视这来历不明
之人。

  老喇嘛不以为意,尽说起晦涩难懂的佛理,好似催眠般,让人渐生困意。荒
唐子本就劳累,耳听拗口之言,不到一炷香,眼皮就上下打架。等那番僧念起大
藏经时,他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绒毯上呼呼大睡。

  「……王有如是子,二足人中尊,处世转法轮,道成无懈怠。」听周阳鼾声
作响,老喇嘛停嘴不念,转头看向侧卧前座的郭襄,慈目也变作淫眼。

  不过他却并未起身,扫了一眼车厢,才无声笑道:「知你未睡,不过老衲可
不怕你,若非昨日已运功一次,不然今夜……嘿嘿……」

  「可惜这少妇虽然娇艳,却非处子,不然集两人之效,魔功必能圆满。」

  他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看着火势复旺,又喃喃道:「不过还是一起掳走为
好,想那女娃儿未经人事,承不得几度云雨,若到时无处发泄……」

  这番僧正是丹巴杰的师傅,金轮法王的师弟,现今的蒙古国师,吐蕃密宗的
掌门玉钵。他此番携弟子身入汉地,既想弘扬藏传佛教,广纳信徒,又欲替师兄
报仇,击杀神雕大侠,立威于中原武林。

  与尚存道义的金轮法王不同,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
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为
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不过邪法
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
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
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未等融
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
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淫念。

  这淫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操,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
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
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
时色心大动。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未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
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
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
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
迟……」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
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肉体,欲用邪法奸淫,稍一对比高
下立判。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
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

  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灭了燃烧殆尽的篝火。绒毯上,周
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
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
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

  「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
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
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

  「呃,好……」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
来帮忙。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
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

  「都怪我,劳龙姐姐无法歇息……」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
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

  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
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

  「哦?姐姐竟敌不过那秃驴?」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
首,一时也慌了神。

  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
那咱们便找处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姐姐,你看
如何?」

  「嗯,就依你所言。」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
一同返回车上。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扮
了个鬼脸。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既有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随后甩鞭赶车
而去。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此地南麓秦岭,
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再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
阵喧哗。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奇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
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妹妹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
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奇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
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
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
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

  「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

  「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

  「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

  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妹妹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
路。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
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
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

  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
「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

  「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道士哪里
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怎料使力间,
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甚么妖法,且吃道爷一剑……哎呦!」那道士貌似一向
狂妄,见拽玉钵不动,刚要使剑刺他,就被踢得倒飞出去。

  蒙古国师站起身,莫名看了一眼周阳,不知是笑是怒道:「小施主倒是心坏,
嫁祸于我这无辜之人,也罢,既有鼠辈作孽,老衲也当遵从佛法,除恶还善!」
话音未落,老喇嘛腾空而起,迎向冲来的魔教喽啰,顷刻混战在一起。

  荒唐子见良机难得,又跳上前座,顾不得探头出来的两女,驾车往回驶去。

  「兄长,快快停车,我们援手大师!」眼见玉钵陷入重围,郭襄不知哥哥为
何如此,当即想跳出车外。

  周阳听后心急,一边扬鞭甩马,一边轻斥道:「襄儿,莫要任性!龙姐姐说
那老和尚修为极高,跟着咱们不知有何企图,当要甩开他为妙!」

  闻言后,小东邪仍旧不信,仙子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让她安生下来。三人驾
车沿着官道返回,行了一阵,马儿有些跑不动了,荒唐子在山脚处停下,招呼她
俩下车步行。

  「嘿嘿,三位施主好生仗义,竟弃我而去!」

  不想未等两女钻出车厢,就从旁边林中响起一声讪笑,声音虽轻,却震得树
枝乱摇,落叶无数。随即周阳就见一人缓步而出,慢慢绕过矮丛,径直走到马车
边,正是老喇嘛玉钵!

  荒唐子心中大骇,想不通这番僧被数十人围攻,竟还能跟将上来,一时呆若
木鸡。老喇嘛浊眼半咪,邪眉微挑,全无先前慈悲模样,连声淫笑道:「唉,本
想留小施主多活一日,怎料你却百般寻死,怨不得老衲没有菩萨心肠。不过你且
放心,那小女娃与少妇尚有用处,嘿嘿,老衲自会好生相待,暂不会随你而去!
」尚未说完,玉钵就蹬地而起,如同展翅的怪鸟般,朝傻愣的青年扑来。周阳哪
里反应得及,手还没握上刀柄,就被他抢近身边,举掌印向天灵盖。危急关头,
蓦地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挑开布帘,急急朝老喇嘛手腕刺去。

  蒙古国师巍然不惧,竟使肉掌荡开长剑,还用五指搭去,想要折断这锋利之
物。可随他一动,剑招也瞬间一变,改刺为撩,削向探来的老手。玉钵见状,眼
中精芒一闪即逝,先退开几步,随即看向车内,惊奇道:「这等剑法……莫非你
是古墓中人?」

  话音未落,就见终南仙子手持双剑,飞身而出,与老喇嘛对峙林前。她站定
后玉面含霜,白袍飘荡,如神仙般风姿俊逸,让人为之折服。

  「也罢,等擒下你,老衲再细细拷问!」看女扮男装的少妇不答话,玉钵神
色阴沉,暗暗催动真气,双掌夹着破空之音攻来。小龙女见来势凶猛,香拧纤腰
闪过,后辍起双剑,与他斗在一处。

  掌风四起,剑光闪烁,两人甫一交手,便激起尘土飞扬!不比徒儿愚笨,老
淫僧临战无数,发觉少妇轻功极好,便掌蕴气劲,等她攻来时才出招相迎,直要
用真气对撞。终南仙子知此人内力雄浑,强上自己不止一筹,哪敢硬接,几招过
后就难受不已。

  见尽处下风,小龙女秀眉一皱,猛然左右同刺,用双手互博术,使出玉女素
心剑法对敌。招式一改后,她身法与双剑又快上数倍,顿时场中仙姿如影,残而
不齐。

  「好好好!这便是互博术吧,当真是世间奇功!」玉钵原先也曾有所耳闻,
现下见她左右皆能使出剑招,虽被抢攻得手忙脚乱,却也高声赞叹。当下他运转
邪法,又提起三分内力,整个人竟缩了些许,怪叫着迎剑而去。

  见老喇嘛眼中满布血丝,身骇形怖,如似地狱中的恶鬼,一旁观战的兄妹直
吓了一跳。小东邪听玉钵之前所言,已对他再无好感,只在一旁替仙子担忧;而
荒唐子更是骂个不停,想分散这秃驴的注意,让他不能专心对敌。

  仙子缠斗游走,淫僧提气追击,两人皆全神贯注,战局无比焦灼。不过玉钵
内力极深,自不怕损耗,双掌劲道越发惊人,呼啸时势若惊雷!而小龙女以快打
慢,三十余招过后,渐渐体力不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眼瞅她又落入下风,且招式散乱,周阳与郭襄各生焦急,登时都想冲上来援
手!不想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狂笑响起,两人转头看去,见一位青袍大汉不知何
时来到近前。

  「玉钵国师,你把我教众屠戮一空,还在此处欺负三个小辈,来来来,且让
赵某再领教一下龙象神功!「话音未落,那人纵身一跳加入战局,架下拍至小龙
女后心的老掌,将仙子推出圈外,随即与玉钵交起手来。老喇嘛神色一僵,虽接
连出招与他相斗,嘴上却道:「赵檀越,你我来日再战不迟,这女子是……」

  「休要多言,我九转玄冥法已然大成,这次当要与你分个高下!」青袍大汉
不管不顾,一对碗口大的拳头接连轰击,又见周阳两人迎向小龙女,一边打一边
叫道:「你们三个,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败了老和尚,定要拿尔
等试拳!「见仙子无甚大碍,兄妹俩略微安心,耳听此言,忙取了包裹弃车而去。
玉钵见状心急,可大汉武艺惊人,让他只能专心对敌,无暇顾及。眼睁睁看着三
人逃离,老喇嘛淫眼一怒,催功发力,嘴上也骂道:「赵无哀!你既然想死,老
衲便成全你!」

             第八十二章 一触即发

  荒唐子背挂包裹,与小东邪一起搀着仙子飞奔,途经先前魔教喽啰的设卡处,
眼见死尸横陈,黄土染血,更是心惊不已。三人也不敢再顺大道而行,专拣山涧
小路,一连跑出去十余里,这才停下歇息。

  「姐姐可好?没受甚么伤吧?」发觉小龙女站立不稳,郭襄万分自责,忙扶
着她落坐一块平石,而后哽咽道:「都怪襄儿瞎了眼,竟以为那老番僧心怀良善,
害得姐姐与兄长……「「襄儿勿需如此,我有些脱力,歇上一阵便缓过来了。」

  周阳心疼妹子还来不及,哪会怪罪,听后咧嘴一笑,喘着粗气连连摆手。而
小龙女见她眼中水光闪烁,几欲哭将出口,勉强安慰了一句,随即陷入沉思中。

  先前搏命之际连连遇险,虽有力尽之故,更多是因她又记起了一些事,一时
分神以至于此。否则老喇嘛即便修为深厚,已达五绝水准,也断不会让她如此狼
狈,未到三四十招就败下阵来。

  「我竟与清儿有过……难怪总是牵挂他……」记起在某处农舍内,被青年肆
享用香臀菊蕊,仙子不禁玉面发烫,心中也暗暗好奇,后来自己与他会不会越过
师徒禁忌……连那事都……

  残忆如新,几番亲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既让小龙女情难自控,又暗感对
不住丈夫,整个人不由得沉浸其中,俏脸时而凝重,时而满布红潮,却没发觉周
阳正盯着自己。

  「龙姐姐,莫怪我多话,开始你尚能与那老秃驴斗个平手,怎地突然间就不
是对手了。「荒唐子倒无他意,只是对先前一战不解,又见她神色变换,便出言
相询。一旁的小东邪听了,也是心奇,跟着问道:「是啊姐姐,莫非……你又记
起一些事?」

  「嗯,我又记起了一些……」仙子顷刻从思绪脱离,虽愈加羞臊,却没隐瞒
之意,轻轻点了点鸾首。兄妹俩听后,也都替她欢喜,就再没多问,或坐或蹲在
原地休息。

  「不想老秃驴竟是鞑子国师,还认得龙姐姐的剑法,倒不知咱们的身份是否
被……「歇了一阵,周阳将水囊递予两女,也拿一个咕嘟嘟牛饮片刻,满是后怕
道:「亏得那大汉突然冒出,否则咱三个恐要折在山前,不过听此人说甚么教众,
想来也是魔教中人,且由得他俩狗咬狗。「「兄长所言极是,可魔教既与鞑子结
盟,老秃……和尚与那大汉比斗过后,说不得会联手。「郭襄出声附和,也说出
自己的看法,随即又道:」此间离终南山百余里,疾行一昼夜就能抵达,咱们到
时躲入古墓,看他俩如何去寻。「「姐姐,你觉得如何?用不用再歇息一阵。」
兄妹俩说完后,一起出声相询,小龙女闻言慌忙点头,心中却在顾忌另一件事。
方才记忆有所恢复,她又想起左剑清北上报信一事,唯恐徒儿打扰到夫君闭关,
而且不知为何,总觉两人见面不妥。

  「也不知清儿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已到终南山,他与过儿……哎……」仙子
纠结一阵,当即站起身来,催促道:「走吧,咱们莫要耽搁,速速赶路。」

  兄妹俩见她略带急色,虽有所不解,却也并未多问,当下略作休整后往北疾
行。不过三人却没想到,小东邪方才一语成谶,十余里外激斗的喇嘛与大汉,现
下不光分出了胜负,也有了恶恶联手之念。

  回到山脚前,却见密林似受妖魔摧残般,根根树木断折,片片杂草露黄,当
真是一片狼藉之景。现下酣战已止,两人已跳出圈外对峙,看玉钵惊怒交加,而
赵无哀略有自得,想来应是魔教右使占了些便宜。

  「玉钵国师,我这九转玄冥法如何?哈哈哈!」青袍大汉狂笑出口,浑不顾
老喇嘛脸色越来越差,又自傲道:「北上之后,你我也交手无数,这次总算是赵
某胜了一招!「「赵檀越神功惊人,老衲自是佩服。」蒙古国师气得眉抖嘴颤,
全无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如似怨鬼托生一般,阴沉低语道:「自我入中原以来,
也曾听闻左右光明使武艺卓绝,才智出众,不过依老衲所观,你却不如向左使多
矣。「「玉钵,你莫使激将法,不然惹得赵某兴起,就在此地与你同归于尽!」
魔教右使闻言一怒,抬臂一指老喇嘛,骂道:「你这番僧人前道貌岸然,暗地里
却修炼邪法,祸害了多少汉家女子,这一路来,莫以为赵某不知你做的龌龊事!
「「哼,比起邪法,老衲尚逊东方教主一筹,再者这北地尽是我汗国之土,老衲
如何行事,又与你何干?」玉钵一边阴笑,一边反驳出口,随即用老眼撇了撇大
汉,讥讽道:「莫非赵檀越心怀家国,打算脱离神教,重归南宋皇族不成?」

  「你!你这老厮鸟……」赵无哀本欲发作,可不知为何,竟堪堪忍将下来,
咬着牙道:「老和尚倒是好算计,也罢,赵某不作口舌之争,不过往后你去哪,
我便跟到哪,也好欣赏下国师这般垂暮之人,在运转邪法时,究竟有无雄风重振
之能。「「赵右使,老衲此番北上只为报师兄之仇,如此一来,也能替你教除一
大敌,你又何苦相逼?」玉钵顿觉万分头疼,有心毙了面前之人,却因方才一战
消了此念,便话锋一转道:「知不知你放走的三人中,那位乔装的少妇乃是谁?」

  「国师有话就说,莫藏着掖着。」闻听此言,魔教右使略有不解,皱着眉头
相询。这几日来,他因落尽下风,极为不快,方才自持功法大成,迫切想与玉钵
分个高下,并未留意先前的三人,只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被这老淫僧盯上,是
以才叫她们滚蛋。

  「那女子既会左右互搏术,又会古墓剑法,你觉得是何谁?」玉钵嘿嘿一笑,
不紧不慢的答复,怎料赵无哀若无其事,还嬉笑道:「无非就是终南仙子罢了,
怎么?莫非遇见绝代佳人,玉钵国师动了凡心不成?」「赵右使,明人不说暗话,
此番贵教大张旗鼓,到处设卡拦人,想来也是要对姓杨的动手。「蒙古国师虽眼
皮一跳,却脸露坦然,诚恳道:」我师兄曾言,那古墓错综复杂,常人难寻入口,
且入内更难出逃,贵教既与老衲并无冲突,不如合作一番,擒下此女逼问清楚,
不知意下如何?」说完,他又笑了笑,有恃无恐道:「如若右使不愿,老衲便着
人调兵前来,也坏了你们的事。「青袍大汉听后沉默不语,似是在心中盘算,直
到老喇嘛等得不耐,他才慢慢道:「好啊,你我互为盟友,本就要同舟共济,不
过赵某却是心奇,相传神雕侠侣伉俪情深,若那位仙子宁死不答,国师可有高招?」
「这个不劳赵右使操心,老衲自有办法,待她与那小女娃欲仙欲死时,又如何不
愿说,嘿嘿……「听此一问,玉钵脸露淫邪,如老鸦阔噪般狞笑连连,直震得落
叶四散。一旁的赵无哀眼现厉色,却装作欣喜,假意陪着干笑几声,也不知在算
计何事。随即,两个各怀鬼胎之人,暗中提防着彼此,急急朝北而追……

  月上枝头,盈而不缺,淡薄的光芒洒落,耀清了八百里秦川。一处谷口,兄
妹俩与仙子正在休息,殊不知老淫僧阴魂不散,竟还拉了个同样厉害的帮手。在
三人身边,散着数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如此偏僻之处,竟也有魔教喽啰设卡,真不知这些鼠辈图谋何事。」荒唐
子怕走后尸首被发现,没歇一阵,便起身寻了个散落兵刃,开始挖坑掩埋。小东
邪见状,也过来帮手,一边挖一边道:「兄长倒是聪明,如此遮掩,即便等魔教
刨出来,咱们也到终南山下了。「「唉,我倒不担心这事,妹子,你且过来。」
周阳一扯自家妹妹,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人儿,压低声音道:「自昨夜起,龙姐姐
就有些魂不守舍,今日更险些败在那老秃驴手上,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姐姐得的是失魂症,若魂能守舍,岂不是病好了?」郭襄顺着他所指,见
小龙女晶眸藏忧,玉脸含愁,也觉不大对劲,便悄声道:「外公说此病极为奇怪,
兄长莫急,回头我问问她就是……「兄妹俩嘀咕之际,小龙女因记忆有所恢复,
芳心无比迷茫,一时痴了神。早在襄阳,她便因自己本应对丈夫忠贞不二,可听
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再生思恋不解;而现下更让她惊慌的是,若要在两者中
做出取舍,竟隐隐觉得同样重要,往后都不愿舍弃……

  「唉……清儿……莫非我当真已与你……」

  看着满盈的明月,仙子忧思万千,小嘴无声呢喃,好似想让天边的银台作答,
一解心中困惑。

  「龙姐姐,你还好吧?莫非是临近终南山,又触景生情?」小东邪挖好坑后,
担心不下,放哥哥一人忙活,来到近前询问。仙子闻言轻摇鸾首,看了看她,忍
不住问道:「襄儿,你可与我那徒儿相熟?不知怎地……现下总能想起他……」

  「姐姐倒问对了人,剑清师弟五岁时便来襄阳学艺,他为人老实,不似我兄
长那般莽撞,却也同样是个热心肠。「郭襄一愣,当下滔滔不绝,把往事尽皆告
知,而后又道:「剑清师弟奉我娘亲之命,留信与杨大哥告知姐姐生病一事,此
时想也到终南山了,说不得咱们北上还能碰见哩。「「嗯,如此最好……到时可
要好好问问他……」小龙女闻言更愁,略微发愣时,轻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却在
心中作响。小丫头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劝,乖乖陪在一旁,等待哥哥忙活完。

  过不多时,周阳便将尸体掩埋好,踏平凸土,来与两女汇合。趁小龙女分神,
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郭襄,不想换来一记白眼,只得苦笑着背起包裹。

  三人唯恐行踪暴漏,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便赶着夜路北上,想尽快到达终南
山。许是运气转好,或是走岔了路,沿途一直无事,并未再遇魔教喽啰设卡,也
不见那老淫僧追来。

  披星戴月,追日逐云,直到第二天午后,疲惫的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眺望
远方,却见层峦叠嶂,峻拔秀丽,山间嵯峨黛青,峰顶积雪浮云,宛若淡墨勾勒
的凡间圣地。

  仙子眼观熟悉之景,晶眸微湿,芳心迫不及待,直欲尽快返回夫君身旁。而
兄妹俩第一次见如此壮丽的山河(郭襄婴儿时没印象),更是心荡神摇,皆暗叹
不虚此行,尤其是小东邪,打算游玩数日以探全境,再尽兴而归。

  「龙姐姐,赶路许久,咱们也都累了,不如在山脚下寻个地方歇息一晚,等
明晨再上山?」

  周阳最先回过神,眼下终南山近在咫尺,他绷紧的神经一松,顿觉浑身酸软,
恐爬山时支持不住,便出言建议。小龙女微微一愣,转头见兄妹俩皆露疲态,也
知不应急于一时,当下轻声答应。

  三人提着精神往山下进发,行了二三里,路过几处荒废的村落,禁不住各自
生疑。小东邪想问仙子时,猛然记起她得失魂症,只好与荒唐子一边踱步,一边
好奇顾盼。

  原来全真教尚在时,因香火旺盛,往来旅者众多,倒也富足了周边百姓。不
过自十多年前鞑子围山,全真六子各奔东西,观宇一倒,附近村镇也渐渐调零,
直到如今,几无人丁在此安居。

  过不多时,三人到了山脚下,在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旁,终于撞见一家
尚在经营、破破烂烂的小客栈。兄妹俩雀跃万分,连忙拥着仙子一同入内,却没
注意此间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人眼中。

  「是我花了眼?怎地师傅她竟来得如此快……莫非……」

  相离不远的村中院落,左剑清立在矮墙后,惊疑的看着客栈门前,轻声喃喃
出口。而他身后,婉娘闻言半咪狐眸,不禁也踮起脚,探头朝那边望去。另一旁,
两个汉子则低眉顺眼,颇为恭敬,且脚下还踩着一人。

  那人应是挨了一顿胖揍,满脸是血,嘴塞布条,浑身被绳索绑捆,如同待宰
的肉猪般胡乱扭动,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哼。再仔细看,这人一对蛇眼既露
阴毒,又透着无比的绝望,正是浑天狗刘三日。

  「当要赶在他们之前,不然迟则生变。」迷茫子痴望了一阵,随即转过头来,
慌张得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说,干娘究竟让我如何去害那人。」

  耳听此话,少女顿时脸带愁容,先挥挥小手,吩咐那两个汉子退下,而后犹
犹豫豫来到近前。盯着青年急乱的俊脸,她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低
语起来。

  「好毒的计!她倒真是蛇蝎心肠!我……」待婉娘说完,左剑清双眼一瞪,
满脸不可置信,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咬着牙道:「那我岂不是杀不成这淫贼,
还要委屈你跟他……你竟心甘情愿不成?」

  「姨……她老人家怕你暴漏,是以才想出了此计,等明日那人身死,公子随
时可毙了此贼。「少女眼中水光闪烁,却强装出笑颜来,柔声解释道:」我既是
公子的人,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况且浅尝辄止而已,若这贼子控制不住药效,想
要使强,奴家也有脱身之法……只是……还望公子莫因此事嫌恶婉娘……「「好
……既如此,就依干娘之计行事,往后,我必不负你。」左剑清既感动又震惊,
呐呐了半晌,才狠下心来。婉娘听他所作的承诺,顾不得眸中含泪,立时笑靥如
花,又问道:「多谢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

  「等到四更十分,今夜过后,师傅想来定会伤心至极,我……在此多陪她一
阵……也能好过些……「迷茫子摆手示意,不自觉又望向白色倩影消失处,眼中
流露出柔情蜜意,仿佛期待着她重新出现,同时又透着一股决绝狠辣,如似在向
世间宣誓,将来这仙姿神韵之女的归属。

  一旁的少女瞧见青年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怨是
嫉。静了片刻,她看向地上的浑天狗,询问道:「公子,还要惩处此人么?如若
没了兴趣,我便对他下药了。「「现下天色还早,当要再揍这贼子一顿,方才解
气。」左剑清转过头,盯着地上乱扭的刘三日,俊脸突显狰狞,如似变了个人般。
他缓步来到近前,扯掉布团后,拽起浑天狗耸拉的头,冷声道:「狗贼,在船上
你是怎么说的?当时可曾想到今日?」

  「爷爷饶命,饶命啊!当时各为其主,小人哪知您也是神教中人,不然给我
几个胆子也……唔!「刘三日吓得心惊肉跳,求到一半被拳头直杵小腹,登时
连咳带呕,险些吐出胃液。左剑清活动下手腕,跟着又是一拳,神情略显扭曲道:
「莫怕,我答应过师傅,等到来日,当要在她面前杀你,也好兑现誓言!」

  「小王八……老子能肏到你师傅,就是死也值了……天杀的慕容老儿!竟敢
坑三爷……我他娘的……哎呦!「浑天狗心知必死,也没了顾忌,肆意骂将开来,
青年闻言恨上加怒,当下脚踢拳打,几乎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一顿狠揍后,刘三日再也动弹不得,如似一滩烂泥,嘴中哼哼唧唧。左剑清
仍未解气,抽出腰间长剑,刚欲刺瞎他一只眼,却听婉娘唤道:「公子,且先停
手,好像是赵右使来了。「他闻言收剑入鞘,三两步来到矮墙边,探头一看,却
见不到一里外,正有两个朝此处而行,一个是青袍大汉,另一个是位枣裟喇嘛。
那大汉左剑清自认得,正是赵无哀,而老喇嘛他从未见过,不禁轻声问道:「赵
……叔来此作甚,他与你联络了?另外这喇嘛乃是何人,莫非也是教中高层?」
「这老喇嘛不是神教中人,奴家从未见过。」婉娘也有疑惑,而后似想到了何事,
又支支吾吾道:「公子赎罪,十余日前,右使曾托人送来口信,说有个蒙古国师
即将北上,要寻神雕侠报师兄之仇,催促你加紧行事……当时奴家见你苦恼烦闷,
因此没有告知……

  「嗯……我不怪你……」闻听此言,迷茫子脸色一沉,低声道:「既能得赵
叔如此看重,且一路跟随,这老喇嘛修为定是不弱,你快去给那狗贼下药,咱们
速速上山。「少女领命,唤出那两个汉子,抬着半死不活的浑天狗,一起进入正
房内。待她走后,青年仍立在墙边,眼瞅着两人渐行渐近,胸口扑腾腾跳将起来,
暗自祈道:「莫要去那间客栈……莫要去……」

  可惜天不遂愿,事不遂心,老喇嘛与大汉路过破烂之所,欲继续前行时,客
栈大门却钻出四人,登时与他们遇在一起。迷茫子眼见于此,心中大骇,浑然不
顾自己暴漏,直欲翻墙而去!

  书到一半,话各一边,且说兄妹俩与仙子入得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后,便欲
先弄些吃喝,再回去补觉。三人下楼往前台而去,荒唐子仍了一锭大银,招呼店
家整治出个酒席,也好一解饥渴。

  怎料因往常生意冷清,店中食材不足,掌柜却犯了难。不过见客人出手阔绰,
他如何不热情至极,忙吩咐伙计去村中唯一一户牧羊人家,现宰嫩羊烤炙,又在
后厨精挑细选,弄些酒菜果品,请三人稍待片刻。

  想是即将就能归于夫君怀抱,小龙女心花怒放,又因感激兄妹俩相助,竟主
动举酒相碰;兄妹俩也替她高兴,再听有烤全羊吃,早消了疲惫,只剩兴奋与期
待。

  过不多时,掌柜估摸着羊肉将熟,便抱了坛酒,恭请客人出店,荒唐子与小
东邪兴高采烈,而仙子饮了一碗酒,微有熏然,也随两个活宝同乐。哪知刚出门
外,便遇仇家,正撞见老喇嘛及青袍大汉,三人登时惊得酒醒。

  「呵呵,佛曰闻如是,三位施主虽竭力藏匿,可缘似绳牵,终究要与老衲相
见。「玉钵早停在原地,贪婪的看了装作小厮的少女,又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扮
作公子的少妇,舔着老嘴道:「终南仙子,人如其名,即便身着男装,也是勾人
魂魄,嘿嘿,不才乃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名为玉钵,再领教下神雕侠侣高招!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便举掌攻来,一时间呼啸如雷,好似霹雳炸落。小东邪趁
掌柜逃跑之际,本欲扯下颈间的玉佛发问,却被仙子夺了长剑,推到一旁,只得
替她呐喊助威。

  再度交手,两人刚一开始,便各自运真提气,拿出杀手锏来。小龙女跃于半
空,双手使出左右互博,双剑如瀑布一般,将剑招倾泻于敌。怎料玉钵肉掌硬胜
钢铁,浑不怕与锋利之物相交,一挥一荡间,将玉女剑推离轨迹。

  几步外,赵无哀眼含锐色,见两人斗到急处,暗暗两手蓄力,眼中瞄着老喇
嘛的后心。他方欲双拳上冲,怎料却见一柄短刀突现眼前,耳中也听道:「你这
狗贼,莫非要生偷袭?且与小爷相斗!「魔教右使荡开短刀,转头看去,见那浓
眉大眼的青年跳来跳去,且以手挑衅,一时也不知该笑该气,猛然出拳将他锤翻
在地。相离不远,小东邪见兄长不济事,忙来到近前,颤着小手摆出架势,装作
凶狠道:「去去去,你这厮且滚到一旁,莫不然小爷当要让你好看!「「妹…
…兄弟我无事,别瞎拿架势!」想是觉得自己丢人,又见妹妹毫无威慑力,荒唐
子虽肿着右眼,却立即爬起挡在她身前。魔教右使见状也不理睬,暗用内力化音,
入他俩耳中道:「落英神剑掌……不想竟是郭大侠之后,也罢,既他有守护汉家
之功,本使也不愿与你们为敌,一会若是终南仙子落败,你俩且拉着她退往山中
……「兄妹俩本欲上前交战,听后皆感蹊跷,对视一眼,看向客栈前的战况。圈
内掌气纵横,剑光不懈,仙子因心无旁贷,现下与那淫僧斗得越发激烈,两人交
手已四五十招,仍就不分胜负!

  不过细看一番,却能发现她步伐减慢,招式渐缓,想来是气力衰竭,再过一
阵便会落下风。

  兄妹俩瞧得清楚,皆想上前援手,又怕会干扰到小龙女,一时心急如焚;赵
无哀则虎目半睁,双手蓄势,盯着老喇嘛的身形,想来是等稍有不慎,便会窜而
猛击。另外一旁,迷茫子早已翻过矮墙,手持长剑,直欲冲将上去!

  战到急时,半空中掌剑相交,内力激撞,落地后仙子退开十余步,老淫僧则
稳落而立。就在两人欲再度交手时,忽听得不远处马蹄作响,人声呼喝,禁不住
尽皆停手。

  「龙女侠!我与师傅来也!」

  「周小犊子,你瞧个卵蛋,一会将你打出屎来!」

  闻听叫骂,众人转头而视,见半里外有三骑疾驰而来,再定睛看去,正是樊
天正与不戒师徒!

  骑到近前,八袋长老侧鞍一跳,见着小龙女与兄妹俩,总算松了口气。不戒
师徒则饶有兴致,下马后,绕着惊慌失措的周阳两圈,先欣慰的拍了拍他,又佯
装威胁道:「小王八蛋,总算找到了你,嘿嘿,这几个月倒是快活……」

  「原以为汉地佛教高僧众多,现下看来,当真是变了味。」老喇嘛发觉对面
有帮手来,心中蔚然不惧,尤其瞧那俩和尚没个正形,更是连连挑衅。魔教右使
见屠龙手盯着自己,笑着挥了挥手,傲然道:「想古往今来,皆是汉儒译字,藏
僧习文,不知国师曾治何经典?如此大言不惭。「「哼,好个赵右使,莫非欺我
乃蕃人,想与这几位联手对付老衲不成?」玉钵脸色一沉,运气提掌戒备身后,
赵无哀听后摇摇头,叹气道:「你我乃是盟友,赵某又怎会相帮外人,国师宽心
就是。「说完后,大汉来到老喇嘛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嬉笑道:「屠龙手先前
已见过,这两位想来是不戒大师与高足吧?今日既有幸相逢,便让赵某称称你们
的分量!「众人闻听此言,登时停下寒暄问话,或抽兵刃或摆架势,与他俩对峙
在客栈前。不远处,迷茫子又翻身跳回农院,留恋的看了眼窈窕素影,便与准备
好的少女一起,领着架抬浑天狗的两个汉子,绕路往山上而去……

  烈日炎炎,酷暑闷闷,空地上针落有声,两伙人虽在僵持,可看那架势,便
能猜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谁胜谁负,想来只有老天知晓。

           第八十三章 委身侍魔仙子善

  「几位施主当真不知高下,就凭你们也想抵挡老衲与赵右使,嘿嘿。」

  玉钵早没了高僧的模样,现下凶相毕露,恶气冲天,尤其那一对老眼自打先
前,就没离开过两女身上。对峙片刻,老淫僧再不愿耽搁,一边狞声厉语,一边
朝众人压去。赵无哀则落后两步随他而前,同时用眼角扫过远方,不知看到了甚
么,嘴角微微一勾。

  「龙女侠,你与不戒哥哥共敌老喇嘛,我与田兄拖住另一人。」樊天正与魔
教右使交过手,深懂此人的厉害,且先前远看一场拼斗,也知老喇嘛并非等闲,
戒备时低声建议。

  「这三人,好似在哪里见过……」来援者甚为面熟,早让小龙女为之一动,
不过危急时刻不容多想,听后轻点螓首。

  不戒也应了一声,又见周阳跃跃欲试,忙拽过他与郭襄,难得正色道:「阳
儿,你武艺不济,一会莫要上前寻死,且护住你妹妹,如若形势不对,你二人立
即逃走。「「师爷,我……」

  「滚一边去,莫与老子废话!」

  荒唐子刚欲争辩,直被不戒照头一拳,顿时如幽怨无助的鸡仔,护着妹妹向
后走。小东邪见哥哥如此乖,对这大和尚暗生好奇,朝着不戒甜甜一笑,引得他
咕哝道:「兄妹俩倒是像及……还是不能确定……唉,管球他呢……」

  「赵右使,既有如此良机,你我不如比一下,看谁能速胜?」见对面打算二
二敌一,玉钵表面若无其事,却怕身旁之人反水,老眼一转出言邀战。赵无哀似
乎并未察觉,点点头后,满含挑衅道:「好啊国师!若赵某胜出,那终南仙子与
小女娃便归我了。「「大言不惭,贼子看招!」

  「老番僧,且让不戒爷爷会一会你!」

  见两人如此狂妄,樊天正与不戒心中皆怒,同时喝骂一声,疾奔上前交起手
来!八袋长老使出降龙十八掌,与魔教右使以硬碰硬,以强会强,不到几招便落
于下风;相距不远,大和尚拳脚如风,与老喇嘛倒斗得精彩,却也未占得优势。

  田伯光早就抽刀而出,眼见于此,连忙使出狂风刀法,上前相助樊天正;而
小龙女也不顾体力殆尽,跟着跳入圈中,偶尔辍剑攻向玉钵,更多是替不戒遮招
挡掌。

  客栈前,六人捉对厮杀,直掀起气浪滚荡,劲风惊鸣!却见一侧,屠龙手举
掌连攻,仿若猛虎下山,万里独行侠也挥刀剁砍,一如蛟龙出海。不料青袍大汉
身遭左右夹击,闪躲时仍游刃有余,且好几次寻得破绽,不知为何并未还击。

  另一旁,战况却无比焦灼,且稍有不甚,即分生死!仙子缓了一阵,气力有
所恢复,可与大和尚毕竟初次联手,虽略占上风,一时也拿不下蒙古国师。反而
因配合生疏,连番让老喇嘛乘机抢招,使得两人只能一攻一守,发挥不出各自的
优势。

  随着混战开始,刀剑如影,掌拳轰鸣,不光让场外的兄妹俩看得傻眼,也让
爬到半山腰的青年无比揪心。

  「师傅,你可万万不能出事,等那人死后,我便下来助你……」山间某处,
左剑清眺望着客栈前,满脸尽是焦急,眼中却透着邪喜。婉娘见状,忙唤停两个
汉子,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公子,若是担心……不如……」

  「不用,赵叔多有留手,想来是要阻碍那老喇嘛,我领你进入密道,寻着那
人的闭关处,再返回此间不迟。「迷茫子转身而去,路过两个汉子身边,又掏出
些散碎银子,朝他们笑道:「两位辛苦,这些不成敬意,等回程时买碗酒吃。」

  那俩喽啰见有赏金可领,不禁各自欣喜,忙扔下昏迷的浑天狗,你争我夺起
来。怎料乐极生悲,左剑清交银时拔剑而出,一阵左刺右捅,将他们戳翻在地。

  「呵呵,怪我忘了说,且去地府中买吧……」看两个汉子死不瞑目,迷茫子
笑着自责一番,同时甩掉鲜血,插剑入鞘。等他转过头,发觉婉娘难以置信的看
向自己,又不以为意道:「古墓易入不易出,密道却难寻好走,告诉你虽无妨,
断不能让第三者得知,这两人也算物尽其用,走吧。「说罢,青年将两具尸首踢
入矮丛,单手拎着入药昏迷的淫贼,钻入右侧一颗歪脖树后,几转几绕不见了人
影。待他走后,少女终于泪洒不止,缓缓跟上去时,拔出发簪随手一划……

  「清哥儿,你如今怎变作这般……莫非……当真不记得婉儿了……」

  山下仍酣战不止,看那形势,恐非等到众人力尽,才能分出胜负。不过事有
转机,又斗了一阵,赵无哀先击退樊天正,再躲过田伯光的刀锋,当即后撤几步
道:「玉钵国师,赵某不济事,战他们不下,此番就算你赢了。」

  言毕,他冲略有惊疑的樊田二人一笑,指了指一旁,又道:「两位,我向来
恪守武林规矩,定不会出手相帮,你等名门正派,嘿嘿,也会遵循此理吧?」樊
天正不懂其意,仍要冲将上去,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听他低声道:「这人先前
便有所留手,似并无与咱们为敌之意,你我便趁此机会,先收拾掉老喇嘛再说。
「「事急从权,此时还管甚么江湖道义!」八袋长老听后犹豫不决,万里独行侠
见状,又骂将了一句,随即持刀急去。樊天正虽然无奈,却也知此言有理,将心
一横,就要去围攻蒙古国师。

  「哼!赵檀越勿需自谦,当做平手便是。」

  不想就在此时,却见玉钵也身形急撤,小龙女与不戒不敢相逼,由他退出圈
外。站定后,老喇嘛脸色阴沉,恨声道:「呵呵,右使好毒的心思,竟想祸水东
引,老衲佩服!「「国师何出此言?赵某确实无法得胜,是以才认输。」闻听此
言,魔教右使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眼中却笑意昂然。蒙古国师见了后,更气得
七窍生烟,若非有外敌在侧,真想运转邪功毙了他。

  「姓赵的,你暗中留手,莫以为老衲不知?都说魔教藏污纳垢,今日得见果
真如此!「「老淫僧,我好心相助,却落得埋怨,你要抓那两女以练邪功,自己
出手就是,且看她们逃到古墓,断了你的念想!「肝火大动下,玉钵不禁怒斥出
口,赵无哀听后也连连还嘴,与他互骂不停。

  见对面起了内讧,六人皆是一愣,不戒最先回过神,忙招呼樊田两个过来,
与仙子及兄妹俩聚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这两人修为极高,若真用全力,咱们
定不是对手,当要寻个隐秘处躲藏。「「师爷,你们没来之前,那大汉曾暗中与
我和妹妹传音,嘱托我俩随龙姐姐躲入古墓,现下他又与老喇嘛互生龃龉,可否
与他联手?」周阳记起方才之事,急忙回话,樊天正闻言一惊,劝阻道:「不可,
此人乃魔教右使,唤作赵无哀,性子狂妄阴险,想来是在诱骗你们。「「正是,
阳儿莫要多言,魔教鼠辈怎能轻信。」不戒也点点头,训斥了徒孙一句,随即似
想到了甚么,又咧着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龙女侠,相传活死
人墓机关遍布,如迷宫一般,不知可有此事?」「不错,墓中确实如此。」见他
询问自己,仙子点头回答,不戒听后一喜,又道:「龙女侠,活死人墓距此间多
远?咱们趁他俩骂个没完,速速躲入墓中避难。「「就在主峰的道观后……且随
我来。」怎料小龙女听后,一时秀眉微蹙,晶眸不定,也不知犹豫何事。不过大
敌当前,她思量了片刻,随即便去领路,引着众人向山上飞奔。

  相距不远处,赵无哀仍在百般讥讽,惹得玉钵眼红体缩,额暴青筋,变作运
转邪法时的厉鬼模样!魔教右使发觉六人已走,又见他如此,忙神情一变,笑吟
吟道:「老和尚消消气,方才乃是赵某故意为之,他们想来是要退入古墓,你我
速速跟上。「「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
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
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

  「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
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
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
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天下第一奇功
……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好,
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小猴儿,
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托之
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句,
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让我
问个明白。「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商议
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
通观宇。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
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

  「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

  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
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断不会在墓门口闭关,到时我们再轻
手轻脚些,当保无事。「「如此……最好……」闻听此言,仙子忧愁一缓,可不
知为何,一股不详感却散而不消。小东邪见了,上前与她手手相牵,后微微使力,
满带安慰关怀。

  「龙女侠勿需担心,原先帮主有意让樊某送信,曾对我说,自两年前你夫妇
已搬离古墓,居于群山,想来杨大侠应在别处闭关。「几步外,樊天正听得清楚,
又看小龙女神色有异,忙出言相劝。

  原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后,神雕侠侣尽管避世隐居,可杨过好武,武学一途又
永无止境,想百尺竿头更进寸步,不能闭门造车,因此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而
以他修为之深,能互相印证的,除了五绝外,更舍其谁?

  西狂东邪乃忘年交,性情相近,皆厌恶礼法,两人便用一种隐秘手段,偶通
书信,以证进境精纯,同时也多多少少各透近况。在小龙女失忆后,众人商议前,
黄药师就将此事告知女儿,而樊天正因是送信人选,也从黄蓉那略有耳闻。

  待他说完,仙子心中大石落地,略黯的晶眸散出光彩来,就连不详感也褪去
不少;不戒师徒则脸色紧绷,行走时,两人偶尔朝山下望去,四条粗眉也拧巴在
一起;另一旁,兄妹俩却喜悦万分,一想到即将能避敌脱困,更是连声欢呼。

  「师妹,周师弟,你俩先莫要高兴,还是想想回到襄阳后,该如何向郭师傅
解释。「方才一到便卷入厮杀,现下终于得闲,八袋长老一边疾行,一边说出三
人走后之事。

  得知爹爹无比震怒,连逆子叛女都骂将出口,周阳郭襄哪还有半分欢喜,一
时间愁眉苦脸。荒唐子本欲求助师父师爷,怎料不戒浑然不觉,只闷头赶路,不
知在考虑何事。最前的小龙女听了,更对兄妹俩万分感激,当下心中立誓,等见
到夫君后,定要让他出面求情。

  「樊兄,现下后有强敌,无法回转,咱们暂且不提此事,等躲入古墓再说不
迟。「见徒儿眼巴巴瞅着自己,田伯光回瞪一眼,嘴上却替他开脱。樊天正也知
不是计较之际,无奈摇摇头,再不多言。

  众人一步数阶,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腰间的栈阁。想来是供旅者中
途休息,这栈阁取平地而修,有小亭一座,石墩数个;左侧阶梯继续向上,右边
则是一片密林,当中古木峥嵘,荫翳蔽日,再往后便是万丈悬崖。

  路过此间,小龙女似被吸引,晶眸不由自主,盯住林内一颗颇为古怪的歪脖
树。看清了后,她芳心一悸,不禁放慢了速度,而盈脑中也仿佛有只小手,正将
无数碎片拼接,「咦!此处怎地有血迹!」

  就在仙子又陷入迷茫,病情有所恢复时,猛然响起一声高呼,将她的思绪打
断。转头看去,樊天正单膝而跪,使指一蘸地上的红液,又道:「这血尚未凝固,
想是刚落不久,莫非山上还藏有贼人?「众人听后,恐魔教或鞑子在此埋伏,一
时或拔兵刃,或左右戒备。唯独小龙女动也不动,痴痴望向那颗怪树,只觉极为
熟悉亲切,却又记不起此乃何处;同时那股不详感复又滋生,随着未散的血腥味,
更是越发浓厚,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

  「休要耽搁,那两人已追来,速速往前闯!」不戒殿后,一直留意来路的状
况,回头一望,不禁连声催促。周阳等人闻声看去,见两团尘土自下而来,再顾
不得甚么埋伏陷阱,顺着石阶往峰顶狂奔。仙子心神极为不安,本欲多留片刻,
却被小东邪拉拽着,无奈随她离去。

  几百米外,老喇嘛与大汉身形疾动,搠风而上,不多时便追到栈阁。玉钵盯
着远处的人影,满脸赤紫异色,似从方才便未褪邪功,他也不在此停顿,上阶急
追。

  落后几步,赵无哀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行走间转头探查,待看到一处隐晦
的划痕时,不禁眼中一亮。当下他提气运功,也迈上石阶,一连轻跃数次,跟在
蒙古国师身后。

  曲折延绵的山路间,仙子几个奔得极快,恨不得插翅而飞,可老喇嘛与大汉
真气浑厚,脚力绵长,毫无疲倦之时。如此一来,两拨人越离越近,等登上峰顶,
到得破落的观宇外,已相距不足百米。

  众人急欲躲入墓中避敌,闯进观门,绕过重阳宫,往后山而去。而老喇嘛两
个不知古墓在何处,尚需他们引路,因而并未动手,不近不远吊在后面。

  「斗又斗不过,何必白白送命,且借墓中机关避过他们就是。」樊天正眼见
于此,本欲舍命去拦,却被不戒劝住,只得作罢。可八袋长老却未查觉,这大和
尚说完后,又无声喃言一句,且眼中尽带决绝!

  「卜签所言不差,想来洒家便止于此处了,也好,总算能偿还龙女侠的救命
之恩……「穿岭过山不提,只说日头西下时,小龙女一行总算到了古墓前,而玉
钵及赵无哀也尾随而来。众人立在墓门前,仙子自去开启墓门,可老淫僧如何会
放他们进入,立时狞笑道:「赵右使,既已寻到地方,你我且各取所需!」

  「便如国师所言!」

  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与魔教右使就扑将而来,不戒三个早有提防,立即迎了
上去。大和尚呼喝一声,单独拦下老喇嘛,八袋长老与独行侠则依旧联手,一起
去挡青袍大汉。

  顷刻间,山下暂止的激战,又在古墓前爆发,直惊得无数飞鸟出林!却见不
戒使出浑身解数,起先与玉钵旗鼓相当,可修为毕竟差上不少,十几招过后就渐
显吃力;另一侧,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敷衍,一对铁拳似电,打得樊田两个左右
难支。

  周阳郭襄眼看局势不利,几欲上前相助,可碍于本领不济,又怕干扰他们对
敌,无奈提心吊胆的观战。小龙女知三人替自己争取时间,忙去撬动机关,玉手
在墙壁一拧,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分开。

  赵无哀见古墓开启,不禁拳速更快,欲抢先打晕二人,再使计将玉钵骗入墓
中。不想就在此时,老喇嘛竟猛然撇下不戒,如鬼魅般瞬行而来,双掌夹着雷劲,
狠狠击在他后背!

  魔教右使虽有防备,可出招难收,又兼蒙古国师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挨了这
一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数口鲜血。似已身受重伤,他落地时连滚带撞,
等停下后几乎爬不来,勉强抬头道:「老秃驴……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姓赵的,任你百般刁难,最后还是着了老衲的
道!「蒙古国师站定,看向吐血的大汉,讥讽道:」念在东方教主面上,这次且
饶你一命,嘿嘿,那女娃与少妇,还有九阴真经的残卷,皆归我所有!「说罢,
他再不管赵无哀如何,转过身去,急速扑向众人。

  异变陡生,众人早惊得呆了,哪能料到老喇嘛如此阴毒,竟对自家盟友痛下
杀手!发觉玉钵又欲行凶,不戒忙拦下这非人非鬼的番僧,小龙女及田伯光恐他
有失,也跳入战圈相助。

  另一旁,樊天正看赵无哀身受重伤,恨他曾对左剑清严刑拷打,便提掌而去,
欲毙了这贼子。

  魔教右使见他来者不善,忙取出一颗药丸服下,随即摇晃着起身,朝来路奔
去。良机难得,八袋长老哪能放他走,当下在后追赶,不到片刻,便没了两人的
身影……

  转回古墓门前,却见激斗愈烈,场中怒吼不断,娇喝不停!虽被三人围攻,
可玉钵蔚然不惧,左挡右遮,见招拆招,而他双掌连挥时,阵阵雷声大作,直震
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先前我未尽全力,现下便让你等尝尝,甚么是无上神功!」交手
十数合,老淫僧狂笑一阵,而后口念梵文,脸上青紫气大涨!随即他双掌前推,
先把击退仙子,又强挨了不戒一拳,却似毫无损伤般反手劈断钢刀,将余劲切在
田伯光左肩。

  「咔嚓!」一声,鲜血四溅时,手臂离体,万里独行侠立时惨叫出口,紧接
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不戒刚想来救,发觉玉钵又扑向小龙女,忙飞身去拦,
哪知老喇嘛仿若背后长眼,向后猛然一掌。他措手不及,直被击中前胸,登时喷
出一口鲜血,也摔在地上!

  「师傅!师爷!你这老王八!小爷剁了你!」眼见此景,周阳惊怒万分,虽
知不是玉钵的对手,却也抽刀奔来!蒙古国师冷笑一声,迈步相迎,怎料不戒突
然暴起,手脚并用钳制住他。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速速与你妹妹退入古墓!龙女侠!你的救命之恩,
我与徒儿今日还你!「大和尚忍着剧痛,连声嘶吼,同时拼劲全力,誓不让老
喇嘛前行一步。

  师徒情深,荒唐子哪能让他俩葬身于此,慌忙赶将过来。他身后不远,小东
邪亦心急如焚,眼中含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仙子本欲上前援手,可不经意
间扫过门顶,晶眸登时一亮。

  「不知死活!」

  十几步外,玉钵老眼一片血红,猛然跳起,在半空一转,压着背后之人向下
砸去。这一下几乎将不戒砸晕,顿觉五脏移位,胸骨俱碎,连带着手脚也松了开
去。老喇嘛翻身而起,便要毙了他,所幸周阳赶得及时,堪堪使刀架住。

  可巨力之下,荒唐子虎口发麻,短刀顿时脱手,斜飞到一旁。老淫僧早恨此
子入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使着双掌一左一右,朝他太阳穴横掼而来!

  「老贼僧,既要擒下我二人,为何不速来!」

  荒唐子险被踢得背过气去,哪能躲避的及,眼看就要脑浆迸裂,可就在此时,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喝。老喇嘛停手看去,见仙子拉着小女娃已进入古墓,且正欲
关门,不禁心中一慌!

  想他煞费苦心,一路追赶,就是要拿两女修练邪法,以求功力更进一层,而
现如今,好不容易清理掉碍事之人,怎能让她俩躲入机关遍布,且如迷宫一般的
墓中?蒙古国师当即起身,扔下半死不活的师徒三人,运转邪功,急奔向古墓!

  哪知他刚至门口,终南仙子便抬起藕臂,小手摸向墙壁,微微一拧。顿时就
听得一阵巨响,随即古墓颠簸,周边晃震,如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老喇嘛惊疑不定,停在门前观望一阵,见无甚异样,欲上前擒下两女。可刚
行一步,忽觉一阵灰尘飘落,他抬头看去,见两块剑形巨石夹着万斤之威,正朝
自己头顶砸来,相距已不足两三米!

  此石正是断龙石,乃王重阳特意安置,专等义师未兴,金兵闻讯攻来时,他
便落石封墓,与敌同归于尽。小龙女方才想起此事,又见周阳行将遇险,情急下
拉着郭襄作饵,引诱玉钵来追自己两人。

  「轰隆隆!」

  本以为这老淫僧避无可避,可出乎仙子预料,在生死瞬间,玉钵又如先前击
伤赵无哀时,鬼魅般瞬行数步,险险避过巨石闪进墓门。而断龙石一落地,阳光
隔绝,漆黑一团的隧道内,只余蒙古国师粗重的鼻息!

  周阳能虎口脱险,小龙女本心中一松,可见玉钵竟躲过了机关,却被惊得花
容失色,当即拽着懵然的郭襄,往下逃向墓道深处。玉钵耳听声响,哪能放她俩
藏入迷窟,睁着通红的怪眼,急急追了上去……

  巨石落地,轰鸣震天,荒唐子回过些神来,发觉古墓封闭,且不见了老喇嘛
与两女,登时万分担忧!只是师爷师父生死不明,他无心再顾及,连忙爬起身,
检查不戒两人的伤势。

  万里独行侠倒好,方才断了一臂,现下肩膀伤处血肉模糊,仍在昏迷;大和
尚则性命垂危,却见他面色惨白,前胸凹陷,鲜血不停从嘴角淌下。周阳鼻子一
酸,蹲在不戒身旁,流着泪唤道:「师爷……我是阳儿……您快醒醒……」

  「哭……个卵蛋,老子还没……死呢……」大和尚目光涣散,认出是荒唐青
年,微微凝聚些神采,喉咙一动道:「小兔崽子……原想好好揍你一顿……可惜
我已……唉……不过师爷不悔……既寻见了你……又了去一桩恩情……也算心满
意足……噗……「正说间,他连喷数口血,熊躯也跟着抽搐一阵。

  「师爷,我去寻些药!」周阳见了,忙要去翻包袱,怎料被不戒死死握住,
耳听道:「阳儿……且听我讲完……你本性不坏……只因自小无人管教……却喜
肆意妄为……现下既已寻到亲生父母……切莫再像原先那般混账……「「师爷
……我知晓了……」荒唐子忙不迭点头,正欲张口,就见不戒要挣扎起身,连忙
上前搀扶。一番折腾后,大和尚勉强盘腿坐稳,挥手道:「容我歇上一阵,你且
去看看墓门是否堵死……「周阳闻言犯难,却不敢有违师命,况且也着实担心两
女,便让不戒靠牢了包裹,前往墓门查看。不想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一阵大笑,
只听道:「想我遁入禅门半生,临死前才信了佛祖,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爷!」

  转头看去,几步之外,不戒仰头朝天,双目失神,坐在那动也不动!荒唐子
心中一凉,连滚带爬跑了过去,微一探鼻息,便抱着他嚎啕大哭……

  夕阳渐弱,黄昏朦胧,青年悲痛欲狂之际,古墓内的追逐也并未停止。此处
原是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房室众多,通道繁复,又经重阳真人布下无数机关,
但有外人闯进,不光在黑暗中难寻出口,且极易中伏入陷,落得身死。

  小龙女长于古墓,自是对此间了然于胸,拉着郭襄左绕右拐,想寻个暗室避
入其中。可惜玉钵内力惊人,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依然目光如炬,紧紧跟在两人
身后,丝毫不给她俩躲藏的机会。

  而小东邪不知古墓构造,又达不到暗中视物之境,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
点摔倒。幸亏仙子拉她得牢,外加老淫僧唯恐是计,不敢贸然上前,是以有惊无
险。

  「两位女施主何必逃跑,老衲乃出家之人,定会对你们以礼相待。」看着前
方的两条倩影,玉钵有心猛扑而上,又怕触动机关,只得装出慈悲相诱。方才他
虽避过断龙石,仍被吓得浑身冷汗,后背更留下一条血痕,现下正隐隐生疼。

  「哼!老淫……贼僧!事到如今,还装甚么好人!呸!」逃了许久,郭襄多
少适应了些黑暗,也不顾踉踉跄跄,转头娇斥出口。玉钵见状着恼,刚欲纵身一
跃,小龙女便随手向旁一按,登时在两女身后,也是他几步前出现个大坑来,险
些没栽到里头。

  「小女娃,一会便让你知道老衲的厉害!还有终南仙子,老衲定要抓你到姓
杨的面前,将你玩弄到身死!「老淫僧忙刹住身形,借壁一蹬跳过大坑,又惊又
气下,再没心思装模作样。

  这些天来,玉钵接连运转欲魔反元功,又不曾朗经诵佛化解戾气,已被当中
隐藏的淫煞影响。而邪法能倍增修为,比苦练数十年的般若功更得心应手,循环
之下,他已渐渐被淫煞魔意支配,且毫不自知。

  戾火烧心,淫欲惯脑,当下老番僧将邪功运转至极限,管甚么机关陷阱,直
朝两女追去。

  小龙女欲将他暂缓,在行进间,纤手连摸墙壁,使得隧道内暗箭斜出,排刺
横来。可老喇嘛却似鬼上身,铁刃不避,钢锋为折,转眼就缩短了不少距离。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仙子暗自焦躁,经过转角时一抚,又启动一处机关。等
两女通过之际,一阵叮铃桄榔乱响,墙壁暗格里洒出无数铁蒺藜,滚满墓道。老
淫僧纵有邪功傍身,脚底板却亦如常人,察觉后一惊,不得已将速度放慢。

  奔过转角,仙子将一处厅室开启,扯着小东邪钻入其中,就要落下石门。可
危急关头总生差错,郭襄被她一带,哪里反应的及,登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这
一下耽搁不少功夫,玉钵趁此机会,已越过那片铁蒺藜,直冲她俩而来!

  「给老衲起!」

  情急之下,仙子将小东邪拽进室内,柔荑立即一按,放落石门。怎料老淫僧
恰好赶至近前,竟用双掌把那千斤之物托住,再嘶吼着往上一推,紧接着就要钻
入密室。

  小龙女如何能放他进来,忙持剑刺去,可玉钵翻滚间,巧用双掌一撩一档化
解。这一招过后,石门重重落地,将惶恐不安的两女,与垂涎她们多时的老淫僧
关在一起!

  「哼哼,两位施主,继续逃啊!哈哈哈!」黑暗中,蒙古国师眼泛红光,
如似即将噬人骨血的妖魔,堵在门前狂笑不止。回音未落,他就朝两女压去,边
走边道:「既已无人能救,你俩何不束手就擒,省得老衲一番功夫!」

  不大的密室内,老淫僧猖狂进逼,两女缓缓后退,没几步便抵在墙边。郭襄
倒有其母风范,见无路可逃,直欲上前拼命;小龙女忙伸手一扯,护她在身后,
同时悄声入耳道:「右手边有一小门,轻拧壁上的凹石就能开启,一会我缠住此
人,你且躲入其中。「此言一出,不光让郭襄楞在原地,也使得人疑惑万分,难
道终南仙子不知独自面对老淫僧,会落得何等下场?可事情恰恰相反,正因她心
中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抉择。想小龙女生性纯善,原来面对沾污自己的尹志平,
也几番不忍取其性命,更不用说冒着天大风险,助她脱逃的郭家兄妹。

  所谓大恩不言谢,这一路来,小龙女虽无甚表示,可内心里,早将兄妹俩视
为亲人一般,所以现下坐困危局,她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想让小东邪遭受半分委
屈。

  「姐姐,我若留你一人在此,往后怎还有脸去见杨大哥……」仙子甘愿舍身
报恩,换取义妹的一线生机,小东邪又何尝不重情重义?精灵古怪的少女微一琢
磨,便猜到她作何打算,当下乖乖点头也不争辩,却趁小龙女不注意,从怀中取
出一把短匕,下定决心要与她同生共死。

  「多亏那姓赵的搅扰几日,不然怎能撞见仇家之妻,以及这等极品处子,哈
哈哈哈,老衲当真是佛祖保佑!「绝色双姝就在眼前,直让玉钵心痒难耐,当即
奋张老膀,邪笑着朝她俩抓来。

  「走!」小龙女轻吐一字后,将郭襄推到右侧,随即纵身去挡,与玉钵斗在
一处。她有心替小丫头争取时间,双剑迅如闪电,连番抢攻下,逼得蒙古国师手
忙脚乱!

  可惜老喇嘛邪功未停,掌劲惊人,两人激战一阵,局面便成五五之数。同时
小小密室不比野外,还摆放着石桌石凳,多有局限,仙子施展不出精妙的身法,
难以缠斗游走,因而又过了十余招,已尽落下风。

  幸得玉钵无意痛下杀手,小龙女才暂未落败,可看她苦苦支撑的模样,想来
不久便会双剑脱手,遭贼生擒。

  「看你手持单剑,如何左右互博!」挡下一招彩笔画眉,老淫僧见仙子收招
放慢,右掌猛地变爪一拧,把小东邪给她的佩剑绞断,而后斜跨一步,左手双指
并拢,直探玉肋,欲点翻这仇人之妻。

  「老贼僧,休要猖狂!」郭襄立在一旁,隐约瞧见后,连忙娇喝一声,持匕
捅向玉钵后心。怎料蒙古国师正等她来,怪笑着身躯一横,单臂抓向皓腕,想要
把她拖将过来。

  本以为郭襄已逃进隔壁,现下见她来救自己,小龙女登时一惊,忙持玉女剑
上挑逼退强敌。玉钵撤了几步,任由两女退在一旁,且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挡在
石门与右壁之间。

  事已至此,仙子无心责备,只轻叹一声,计较起如何能让小丫头脱身。可老
淫僧哪由她多想,立时又抢上前来,老掌一左一右,逼着两女与自己相斗。

  蒲一交手,便险些分出胜负,小龙女只存单剑,无法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加
之还要护着小丫头,因此越发不支;而郭襄虽有心相助,可修为层次相差太多,
勉力闪躲招架,毫不知自己已成了累赘。

  两女负隅顽抗的模样,勾得玉钵淫火蹿心,出招时只朝她俩胸前臀后,且五
指反勾,直将衣衫拽半,冠带扯落,露出两头秀发,及隐约可见的雪嫩肌肤。

  仙子与小东邪羞气非常,然而无力反抗,不多时便香肩外露,玉体隐现。如
此下更激起老喇嘛的戾气,止不住横拉反扯,想看那两具光滑的娇躯,到底是何
模样!

  郭襄毕竟是黄花闺女,沉不住气,些许肌肤裸露在外,便已无所适从!心浮
气躁下,她更是不管不顾,愤然持匕扎去,只想将这老色鬼捅个透心凉。可此举
正中玉钵圈套,蒙古国师先尽全力击退小龙女,后一掌磕在少女脖颈,将她击晕
过去!

  一乱起百乱生,在惊人的掌劲下,仙子顿觉胸前发闷,待顺平气时,见小丫
头遥遥坠地,连忙要上前抢人。老淫僧早有防备,左手架住毫无力道的玉女剑,
右手两指并拢,闪电般点在她鹰窗、商曲两穴!

  霎时间利剑脱手,小龙女僵在原地,只余一对晶眸,以及喉咙尚能动弹。玉
钵舔着老舌,先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将昏迷的郭襄提起,按在石桌上,猴
急的剥衣撕裤!

  「如此极品处子,定能助老衲神功大进!嘿嘿,龙仙子,待一会我玩完这小
女娃,再来招呼你!「「撕拉!」

  小东邪本就衣衫凌乱,经他一扯,短袍大开,露出里面葱绿色的短兜,以及
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老喇嘛眼透淫火,直要将碍事的绸布撕开,可糙手刚伸到
颈边,猛然间止住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郭襄的脖颈间,挂着一尊玉佛吊坠,质地黄润,正是
金轮法王送予她的拜师礼。玉钵一见此物,登时疑窦丛生,脑子也回过三分清明,
不禁暗道:「……这小女娃怎会有师兄的信物,莫非她已被……可原先我从未听
师兄说起,曾另收弟子……「想玉钵心邪性恶不假,却因与金轮法王自小相伴,
感情深厚,对自家师兄极为敬重,不然也不会身入中原,前来寻杨过报仇。法王
在世时,此人尚有顾忌,只能勤学苦修龙象功,可自两年多前,金轮殁于襄阳城
下,他再没了约束,这才敢修炼密宗禁法。

  时至如今,老喇嘛见了玉佛,心知郭襄应被师兄收为徒儿,算是自己的同门
师侄。可受淫煞影响,他又不愿放过这娇媚的少女,因此无比纠结,考虑该不该
下手。

  「休要碰她……且让我来……替她……」

  蒙古国师犹豫时,忽听一声婉转的冷音响起,既存悲伤困苦,又含心甘情愿,
正是小龙女所发。她侧面相向,看不清玉钵此时的举动,耳听衣服撕裂声,以为
此贼要奸污郭襄,便欲舍身图报,以保小丫头贞操不失。

  玉钵欲火蹿心,正不知该如何发泄,闻听此言,登时邪眼一喜。经方才一事,
他也记起三日未过,暂无法运功汲阴,便欲先淫辱小龙女一番,待自己过足瘾后,
再去计较如何处置郭襄。

  当下这歹毒的老喇嘛装作不耐,看着动弹不得的仙子,恶狠狠道:「哼,你
二人已是阶下之囚,老衲想玩哪个就玩哪个,为何要听你的?」「让我……做甚
么都行……只求你能放过她……」小龙女脑中已乱,哪知他的贼谋歹虑,只一心
想护住郭襄,哀羞着出言恳求。玉钵盘算以定,擒着小丫头上前,先在她神厥穴
一点,封住真气,随即一字一顿道:「好,若你敢有半分忤逆,老衲立时要了她
的性命!「说罢,老喇嘛便解开其余穴道,而后挟持着少女,退回石桌落座。因
丹田被锁,等禁锢一松,仙子登时软倒于地,还未起身便听玉钵狞笑道:「终南
仙子,速速将衣袍脱了,好让老衲一验仙体!「小龙女听后芳心苦楚,可因郭襄
落入贼手,无奈依言而行,咬着软唇解带褪衣。纤纤玉手一抽一拨,宽大的白袍
落地,一具被丝裙包裹的丰满娇躯,落入玉钵眼中。定睛看去,那外露的嫩臂如
藕,美腿修长,让人直想好生把玩几日;而在薄绸内,其上波涛汹涌,其下山峦
起伏,仿佛有蜜桃雪瓜藏在其中!

  面前的美色朦胧隐约,仍旧勾得老淫僧口干舌燥,裆中之物硬得发胀,直将
枣裟撑起。可仙子因无比耻辱,等除下宽袍后,用玉臂遮胸挡臀,立在原地再也
不动。

  如此下,玉钵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上前将她扒个精光,也好一探究竟,便
连声催促道:「怎么停了?快给我脱得一丝不挂!不然我掐死她!」说罢他老手
一伸,掐在郭襄咽喉,作势要使力。

  「不要!我……我脱……」小龙女闻言一惊,再转头一看,哪还顾得上羞耻,
连忙褪去薄裙。一霎时,旖旎春景顿生于密室,那具万中无一的雪腻肉体即便被
黑暗笼罩,依然泛彩发亮,如似稀世珍宝,彻底展现在老淫僧面前,直让他目瞪
口呆!

  只见黑瀑般的青丝下,雪颈细直,如鹅似鹿,还有数条香筋依附;再看锁骨
凸显,好似略有消瘦,可一对饱满的胸乳紧挨,更连接不堪一握蚁腰,以及隆如
山峦的丰臀,让人顿觉反差惊人!而在其下的萋萋芳草中,粉唇如翅,穴口隐约,
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散发在厅室内。

  最为销魂的是,想来是因娇躯尽落贼眼,终南仙子歪垂鸾首,晶眸紧闭,倾
城容颜上尽露忧伤,同时还透着无比羞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中无比
矛盾,既想将她搂抱于怀,温柔怜惜一番,又欲将这绝色少妇按于地上,狠插猛
肏一整夜,以浇灭越发旺盛的欲火!

  因邪功之故,原先玉钵首要觊觎郭襄,而小龙女身着宽大男袍,自也并未让
他多有留意。现如今,这老喇嘛见了世间无二的婀娜女体,只觉比起身旁的青涩
果实来,胜了不知几筹,禁不住淫心火热,渐渐又被魔煞影响。

  他喘着粗气,急急褪去枣袈,露出一根狰狞无比,又丑陋至极的大屌!那淫
物尺长过半尺,宽超一寸,虽未及荒唐子那般巨硕,却与迷茫子相差无几!其上
老斑点点,色差分明,而那卵袋颇大,如似肿泡一般,想来蕴藏着海量的男精!

  「过来跪下,托着你的奶子,夹住老衲的阳具!」看着那对分量惊人、挺拔
傲立的豪乳,老淫僧口中淌涎,发出今夜第一道命令。仙子迫不得已,前行几步
跪在他身前,双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脯,把那根腥臭老屌裹在其中。

  「龙仙子,你挤动啊,些许小事,莫非还需老衲教你?」玉钵见她如此听话,
不禁得意万分,一手佯装要掐小东邪,一手拽着她跪得近了些。小龙女被逼无奈,
鸾首避过丑陋的龟头,顺从得托胸挤奶,夹着男根乳交开来。

  肿胀的老屌经媚肉裹夹,直爽得老喇嘛倒吸一口凉气,而仇家之妻哀羞的神
情,更让他无比兴奋,心中的淫欲好似化为勾子,挠得他忘乎所以!仙子因担忧
小东邪,自不敢反抗,前托后挤着双奶,卖力的服侍老贼。

  「舒服,龙仙子先前深藏不漏,倒是极品身段,不过如此却不过瘾,且含住
老衲的阳物!「眼见一对晶眸尽含忧伤,玉钵更是欲火昂然,猛然按住小龙女鸾
首,逼她去含胸间的阳具。

  「你……唔……」这一下又快又急,真气被锁的仙子哪能反应得及,樱口朝
下,将埋在胸间的大龟头吃在嘴里。可老淫僧仍不满足,狞笑着使手狠狠一压,
直要把硬如钢铁的粗鸡巴,捅入少妇的深喉!

  「吃下去,不然我便坏了这小女娃的身子!」

  小龙女羞愤难当,本想使牙去咬,可闻听此言,只得忍辱吞屌。玉钵见状嘿
嘿淫笑,扯着仙子的青丝,胯臀卖力的耸动起来,又丑又老的淫物穿梭在乳球间,
从樱桃小嘴里带出丝丝香津!

  「唔……」遭受这等屈辱,仙子自是不愿,勉强锁紧银牙,强关贝齿。可老
淫僧手段颇多,使着肉棒左右摇摆,前闯后破,不多时便破入嫩腔内。

  「咳咳咳!」淫物腥臭无比,入喉又极为难受,小龙女不禁连连轻咳,几欲
呕吐出口。玉钵却没打算放过她,挺动的越发凶狠,使得两团大奶上下翻飞,不
断撞在老胯间,发出诱人的脆响!

  老喇嘛眼见此景,一边继续挺胯,一边用手抓住一颗乳球,将柔软之物搓圆
捏扁。仙子为保小东邪,任由他淫弄作贱,一时间晶眸含泪,神色凄凄,不多时,
玉钵腰间略感酥麻,当下拔屌而出,强忍下射精的冲动。而小龙女经这一通凌辱,
已然浑身无力,只得软坐于地,抬臂擦了擦小嘴。老喇嘛正欲火爆棚,哪容仙子
休息,拉着她按在郭襄身旁,掰成手膝撑桌,峦臀上撅的姿势。

  「且试试终南仙子的凤穴内,是否有仙泉!哈哈哈啥!」蒙古国师神色扭曲,
使手狠狠扇向峦臀,打得肉浪起伏,媚涛滚荡!随即又将脸一探,埋在深幽的臀
瓣间,老嘴连吸带咬,蹂躏起两片花瓣来。

  「……嗯……哈……」小龙女虽心中厌恶,可体质却极为敏感,只被吸上一
口,紧穴里便有花露涌出,更情不自禁轻喃出声。那娇媚的嗓音,勾魂的腔调,
更让老淫僧欲火飙升,一时糙舌疯卷,大嘴狂嗦,想将那香浓的液体搜刮干净,
直到一滴不剩!

  舔弄一阵,发觉嫩屄全然湿透,玉钵再也忍耐不住,便欲挺屌行淫。他抬起
头,将沾满口水的肉器一移,压在闭闭合合的花瓣上,阴笑道:「龙仙子,你且
说说,想让老衲肏你,还是肏她?

  「……我……」小龙女被玩弄的娇喘嘘嘘,再受火热的老屌一烫,更是纤腰
绷直,雪臀颤抖。现下她已任凭玉钵发落,闻听此言,芳心哀羞苦闷,回答时声
如蚊蚋。怎料老淫僧仍不满意,挺着大屌在穴口研磨,咧嘴又道:「且把屁股再
撅高些,另外还要求老衲方可,不然干完你,我仍要动那小女娃!「看着身旁昏
迷的小东邪,终南仙子泪落粉颊,可冰晶般的眸子里,却透着温柔与坚守。等转
过鸾首时,她顺从的瓦弯腰肢,高撅丰臀,咬着银牙祈求出声。

  「求你……肏我……」

  「甚么仙子,就是一个骚货!嘿嘿,老衲便如你的意!」得到想听的答案后,
玉钵志得意满,老脸露喜,随即他捏臀扶腰,先将硕长的淫物抵在穴外,猛然间
腰胯发力,将阳具一插到底!

  只听「滋!」的一声,善如菩萨般的仙子终被玷污,与恶胜妖魔的淫僧结合
在一起。随着肉体碰撞声缓慢响起,一阵阵淫邪的狂笑,与一声声哀婉撩魂的呻
吟,回荡在室内,久久不散……

           第八十四章 邪功逆转淫僧死

  银台当空,星河闪耀,天顶灿烂夺目,如似鎏光镶钻了一般。想如此良辰美
景,本有预吉之意,可惜恰恰相反,现下世间将生的种种,尽带凄惨悲凉。

  终南山某处,入眼奇木苍劲,怪石嶙峋,而半峰腰间的平台上,那座紧闭许
久的山洞前,不知何时响起了靡糜霏音。借着月色看去,一对男女滚抱纠缠,进
行着看似被逼无奈,实则包藏祸心的淫事……

  「哈哈哈!龙仙子!自船上一别,老子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啊……淫贼……不要……快放开我……」

  那男人相貌丑陋,蛇眼泛红,怪叫时嘴冒白沫,双手不停撕袍扯裙,正是被
下了药的浑天狗。在他身下,被压着的女人与终南仙子颇为相像,尤其夜色笼罩,
更是难辨真假,不是婉娘还能是谁?此时她勉强相拒,却抵不住淫贼气力,已然
青丝蓬乱,美体半敞。

  相离不远,一位青年隐秘的躲在林中,手持长剑,目不转睛盯着洞门处。瞧
他探着脖颈,极为亢奋的模样,哪还有先前的犹豫不决,怕是现下殷盼某人走火
入魔,落得身死,往后好将绝色仙子据为己有。

  不知是演得真切,还是生出差错,未过一阵,少女就被扯得一丝不挂,将凹
凸有致的娇躯尽现贼眼。丑陋的男人本性至淫,又服下秘药丧失理智,浑不知自
己身在何处,早将大屌伸进幽缝,挺腰突胯冲刺开来!

  所幸狐媚少女不断扭动腰肢,暂未让贼子得逞,可她挣扎的力道也渐渐变小,
想来片刻后,就要遭受真正的奸淫肏弄。

  树林中,青年看得仔细,眼中虽有怒意一闪,却并未上前阻止。牵挂之人无
动于衷,使得少女心中一寒,两条藕臂再不反抗,哀伤的闭上狐眸,任由那根淫
具抵在花瓣间。

  「……清哥儿……」

  「嘿嘿!早如此听话多好,今夜你我再作对快活鸳鸯!」

  那狗贼见状淫笑连连,按牢她的身子,丑胯收绷,粗壮的阳具作势待发!就
在少女即将失身之际,蓦然间石台震荡,洞门微开,一片小小木屑飞将出来,速
度似快似慢,如锐利锋刃一般,直透入刘三日前额!

  脑壳被破,浆血四洒,浑天狗闷哼一声,倒在女体上没了生气。想此贼无恶
不作,为祸许久,今夜死在威震武林的某人手上,倒算便宜了他!

  待淫贼倒下时,一位男子从洞内步出,在月光下,隐约见他两鬓灰白,右袖
空荡,一对凤眼在黑暗中胜过炽灯!还未站定,此人便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即关
切道:「噗!龙儿,你无事……咦?!」

  这男子虽捂着胸口,略显委顿,可浑身气势却无比磅礴,如似一把神兵出鞘,
让人不敢直视。少女早惊得呆了,忘记推开身上的尸首,就连躲藏在林中的青年,
也吓得大气不敢喘!

  「你!!不是姑姑……不是姑姑!」看清婉娘的模样后,男子怒吼一声,
彷如龙吟虎啸,震颤山林!可这一下想是牵动内伤,他又呕出一大口血来,而后
浑浑噩噩退入洞内,踉跄间几次险些摔倒。

  等石门重新关闭,少女仍惊魂未定,过了许久,才想起把压着自己的尸体推
开。她还未穿戴整齐,就见青年钻出林来,忙道:「公子,想来那人已受重伤,
现下咱们速速离去就好……「「你歇上一阵,我去洞中查看一番,若他未死…
…哼!」迷茫子应了一句,同时抽出长剑,去往山洞查看,想要开启石门。怎料
周遭壁面光滑,哪有暗钮小把,他摸索许久,也毫无头绪。

  「公子,有人来了……」就在青年恶由胆生,想要入洞痛下毒手时,却听少
女轻言入耳,赶忙停止搜寻。他转头而视,见山涧下有两人一逃一追,正朝此间
而来,不禁疑道:「怎地是……赵叔与樊大哥?」

  顺着左剑清的目光看去,当先一人似受重伤,比先前那位男子不逞多让,跌
跌撞撞夺路而逃;另一人则虎目圆睁,提着双掌,在他身后追逐不休。

  无巧不成书,这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赵无哀,以及丐帮八袋长老!原来先前
迷茫子将两个喽啰灭口,使得婉娘既担忧他,又恐事情生变,便于密道林处留下
记号。而赵无哀上山时多有留意,这才在身受重伤下,凭着某味秘药吊命,一路
不停逃到此间。

  左剑清哪知其中缘由,发觉樊天正到来,唯恐自己所行的龌龊事暴漏,不禁
惊慌失措!可那两人跑得极快,未过半刻,已到石台附近。他只得强拽过尸体,
随意扔在林中,再命婉娘躲藏起来,硬着头皮迎了下去。

  「何人鬼祟至此,想惊扰神雕侠闭关不成!咦!樊大哥……你这是?」

  迷茫子堵住通往石台之路,冒着冷汗吼了一声,随即又装模作样问询出口,
直将两人逼停。见他挡在数步前,魔教右使也不拆穿,只莫名相视,用口型无声
说了几字。屠龙手则微微一愣,看着突然冒出的青年,疑惑道:「贤弟?你为何
在此?帮主早让你出发,此时应返程才是……「「兄长不知……黄师娘她临行前,
命我北行稍缓……且渡江后,我……我又在商洛大病一场……因此耽搁了……「
看清了赵无哀的唇语,左剑清心中一跳,这才结结巴巴回答,而后又问道:「兄
长,你怎会到终南山来?竟还追这……这贼子……「「说来话长,贤弟,先与愚
兄联手对付这狗贼,报你当日之仇!」闻听此言,樊天正不疑有他,招呼一声,
急急冲向魔教右使。赵无哀则面无表情,又看了一眼左剑清,举拳勉强摆出架势,
不愿束手就擒。

  迷茫子点头称是,神色却万分纠结,一时间立在原地,也不知该进该退。直
到魔教右使招架不住,他眼中阴寒一闪,持着长剑,悄然欺进两人身旁。

  因恨赵无哀百般折磨左剑清,还曾对黄蓉出言不逊,樊天正一心想擒下此人,
到时先让自家兄弟出口恶气,再用绳索捆了,押回襄阳严刑拷打!是以他全神贯
注,一对铁掌呼啸生风,逼得重伤的魔教右使接连后退,不敢硬接。

  「狗贼!且看这招见龙在……啊」

  未过几个回合,樊天正寻着一个破绽,本欲将赵无哀击倒,猛然间背后剧痛
突生,刚提起的右掌也堪堪僵住!屠龙手转头看去,等看清偷袭之人,霎时愣在
当场,虎目满是难以置信!

  却见与他相交莫逆的青年,此时神色狠厉,右臂绷紧,正将长剑扎在自己后
心!八袋长老连吐数口血,然后强忍剧痛,颤声道:「贤弟!你为何如此!」

  「……兄长,对不住了……」使剑偷袭后,迷茫子心虚不已,哪敢与豪迈大
汉对视,低着头嗫嚅出言。另一边,魔教右使插话进来,更让屠龙手又惊又怒,
只听他道:「樊长老也是条好汉,怎能让你死不瞑目,你这位兄弟乃我神教圣子,
他干娘可是……「「赵叔,休要多言!」左剑清听罢一惊,连忙出言打断,又看
樊天正直视自己,虎目中满含不信、不甘、不解,却唯独没有一丝怪罪,止不住
愧疚涌心,喃喃道:「兄长休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追他来到此间……」

  耳听两人对话,再看眼前之人的神情,屠龙手也懂了十之三四,只是仍旧不
信这相识已久的弟兄,竟是魔教中人。想不通时,他欲将青年抓过来问个明白,
当即不顾身受重伤,抬手就要折断长剑!

  迷茫子察觉后,以为他要发难,惊慌下右臂使力一捅,将长剑完全没入宽厚
的背脊!这一剑穿心而过,锋刃直从豪迈大汉胸前透出,疼得他狂喷鲜血,熊躯
一阵抽搐!

  刺入之后,左剑清手忙脚乱,不料樊天正奋起余力,转身将他扯到近前,提
起右掌就要击向丹田!只是世上总有情义难断,就在生死间,八袋长老猛然又变
掌为拳,在他肩膀轻轻锤了一记,然后栽倒于地。

  「贤弟……你糊涂啊……」

  天生屠龙手,忠肝义胆辈,纵遭邪悌叛,临逝心尤善!想樊天正一生正气凛
然,急公好义,更是下任丐帮帮主的不二人选;可这等顶天立地的汉子,到头来
却被自家兄弟所弑,落得惨死异乡,直使人泪洒胸襟,唏嘘不已……

  「兄长!!我……」瞧着那双不曾闭上的虎目,依然盯在自己身上,好似想
要问个明白一般,左剑清抱着死去的义兄,不禁泪流满面。正欲嚎啕大哭,却见
赵无哀站起身来,笑道:「倒是通过了你干娘的考验,小猴儿,再莫哭了……」

  「……赵叔,想来你没听懂我先前之言……」稳稳将怀中尸首放平,迷茫子
拔出长剑,也不甩掉刃上鲜血,一边抢进他身侧一边道:「赎侄儿无礼,但凡有
人晓得这密道,都该身死……「「你!!小猴儿!」赵无哀见状先是一惊,后
又面色复常,靠在地上嬉笑道:「我死倒无妨,可惜老子暗地里护了你师傅一路,
现下不在,想必龙仙子要被那老淫僧玩弄整夜,嘿嘿,小子,你当真是恩将仇报!
「「我师傅?老淫僧?她现在何处?!」闻听此言,左剑清登时停步,哪还有灭
口之心,只一个劲问话。赵无哀笑而不语,过了半晌,才对急切的青年道:「老
子这身伤,便是那蒙古国师所为,嘿嘿,这老秃驴端的厉害得紧,且还会用邪法
吸人血气,想我一走,剩那甚么不戒等人如何抵挡?就算你师傅躲入古墓,只怕
也甩不掉他,唉,可惜如此美艳仙子,就要香消玉损咯……「「另外小猴儿,你
干娘予我的良药,可不比那九花玉露丸差。」说到此,魔教右使竟站起身来,好
似并未受伤一般,随即捏了捏拳头,逼问道:「嘿嘿,现下任你选择,究竟想与
赵叔像从前玩上一场,还是抓紧去救你师傅。「「婉娘,先陪赵叔下山求医,我
去去就来。」迷茫子耳听邪法二字,登时想到那日在农舍所见,禁不住心中又惊
又急,狠瞪了大汉一眼,再高声招呼,让隐于林中的少女前来。未等婉娘走下石
台,他便似眉毛烧着了一般,收剑入鞘,急匆匆跑进山涧。

  少女咬咬牙却没跟随,缓缓来到近前,也不管复又倒地的魔教右使,只身去
搬抬屠龙手的尸首,看那情形,似想简易下葬。等她吃力得将樊天正拖到附近的
林前,刚欲用小手挖坑时,却听道:「管他作甚,我问你,今夜可否事成?」

  「这是左哥儿的兄长……当要入土为安……」转头见赵无哀盯着自己,婉娘
狐眸微冷,先无声呢喃一句,后一字一顿道:「你与姨姨所惧之人,今夜已走火
入魔,此时不死也难逃明日。「「嗯,来扶赵叔一把,我这次伤得不轻,恐非三
四个月不能康复。」魔教右使半天爬不起身,想招呼少女过来,可见她脸色有异,
便问道:「怎地,莫非那小子还没想起你是谁?」

  「赵叔,别再逼左哥儿了,不然婉儿便……荷姨那边,我自有说法……」婉
娘答了一句,从袖中翻出把短刃,一边挖土一边幽幽道:「自他北上,便整日借
酒浇愁,脾气也越发暴躁,哪还有小时那般模样……

  「赵叔,你与姨姨要做大事,婉儿就是为你们舍弃性命,也心甘情愿。」说
到此处,婉娘转过头来看向他,无比认真道:「此事过后,可否放过左哥儿?便
让……他与他师傅归隐安居可好?」

  「你从小与他……现下竟不生嫉,赵叔佩服。」眼见短刃一出,青袍大汉双
眉微拧,随即盘膝坐倒,闭上眼前又回了一句,直让少女一时恍惚。

  「那小子如今是何心性,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即便你姨娘遂了你的意,可
他……呵呵,还能像过去一样么……「阴云遮月,暗霾蒙瞳,无恶却起痴念,只
怨正道多荆棘;情有所属,每多神伤,存善总遇灾患,直叹邪途难回首。

  暂不提少女与大汉如何,也不论青年怎样救人,只说此时此刻,尚有另一场
祸事正在进行,且比当下要让人怜悯的多。返回无灯的墓道内,虽伸手不见五指,
却在模糊间,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喘,以及男人粗重的鼻息!

  闻声去寻,穿过无数厅房时,一股淫靡幽香夹着老年汗臭,正在湿潮的空气
散发。等到味道源头,顺着石门缝隙看去,在黑暗中,隐约瞧见当中有两道人影
立在石桌。

  其中一个丰满窈窕,双腿弯跪,整个人正微微颤抖;另一个消瘦猥琐,紧贴
在女影臀后,好似与她黏在一起。不过两道影子皆僵住不动,若非能看见有呼吸
起伏,以及室内传来的声响,只怕以为是两座石雕。

  忽得,消瘦的老影微往后撤,再狠狠撞向弧线优美的女影,随即室内也响起
一声压抑的呻吟,无比勾魂荡魄。这诱人之音未散,老影就开始连连撞击,而丰
满女影止不住震颤,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瞧见她香腰扭动,胸臀摇摆!

  「嗯……」

  两影开始晃动后,室内娇吟渐起,想来先前那场迫于无奈的交媾,终于拉开
序幕!而略微适应黑暗后,里面淫艳交加的肉肉相搏,也全部落入眼中。

  只见石桌上,被人胁迫的终南仙子双膝跪倒,用玉臂之肘独撑娇躯,柔荑紧
紧捂着小嘴,好似要遮住自己羞耻的声音;可因深埋在她体内的淫物,以及老胯
不停的撞击,此举不光徒劳无功,反而她压抑哀伤的腔调,更勾得行淫者越发兴
起!

  再看仙子身后,老妖僧一手扶臀,一手拽着她另一条藕臂,尽情享用这具香
软婀娜的肉体。看他咬牙切齿,萎肌绷紧的模样,便知他所插处有多么紧凑销魂,
使得这贼子浑然不顾年老体衰,强使丑胯连连前突。

  而在两人结合处,一根硕大粗壮的男根夹着无比凶威,不停钻入粉嫩的花瓣
里,随即连着龟头一同拔出。那淫邪的模样,好似一条翻江倒海的蛟蟒,正贪婪
采撷这新占之地的丰美宝藏,直搅得爱液横飞,琼露四洒。

  「啪啪啪啪啪!!」

  蒙古国师面色阴沉,将老腰提速,肏得身下的人儿秀眉内挑,娇吟不断!方
才他使屌甫一插入,便被仙子所拥的名器所震,花巢内紧窄湿滑不说,更有无数
穴肉纷涌而来,如似柔软的蔓藤,捆绑箍勒着自己的男根,使得他两股战战,险
些喷射出浊精。

  老妖僧自不愿丢人,咬牙强压下满腔淫欲恨意,暂且不敢乱动,这才有了先
前之景。现下他已缓过劲来,使着粗壮老屌连破凤穴,还出声赞叹道:「撕!不
愧是龙女侠,竟身怀世间难寻的名器!险让老衲丢脸一回!嘿嘿,老衲的阳具如
何?仙子可否满意?」

  「啊……嗯……」

  耳听淫言秽语,小龙女晶眸含苦,颗颗玉泪流下时,樱唇所发的呻吟却并未
停止。想她舍身报恩,自然无悔,可此时郭襄就在身旁,且还是在与夫君相识的
墓内遭人淫辱,所以心中越发不安。

  不过仙子毕竟天生媚骨,极为敏感,早在被老妖僧亵玩之际,火热的娇躯便
做好交欢的准备。现下经一次次有力的捣插,她虽坚守本心不乱,可快感从幽径
连绵而出时,却微微撅起峦臀。

  见自己所问无答,老妖僧心中有怒,枯手松开藕臂,扯着凌乱的青丝将仙子
鸾首掰过。待他定睛看去,瞧清了倾城容颜上羞苦的神情,不禁欲火蹿心,丑陋
的五官扭在一起。

  想玉钵久处藏地,修炼邪法时,只能偷寻些皮糙体壮的吐蕃女子,从未见过
如此极品尤物。眼下看着盛名远播的仙子,同时也是师门死敌的美艳女侠,正在
自己胯下辗转承欢,即便贵为蒙古国师,他心中也得意至极!

  「老衲要肏死你!以报师兄之仇」

  当下这妖僧怪叫一声,将仙子拽离桌面,如似御马牵缰一般,扯着她发丝奸
弄起来。蒙古国师老胯闪电般前突后撤,撞得柔美的女体香颤娇抖,一时间臀浪
股股,乳波阵阵;再瞧性器交接处,黝黑的肉棍急速穿梭,使得两片花瓣无比可
怜,闭闭合合间,顺着仅有的缝隙溢出大量浪液;而看不见的蜜壶内,硬邦邦的
龟头越刺越深,如似一根攻城巨木,撞开无数纠缠的穴肉,逐渐接近幽宫大门。

  经受如此粗暴肏弄,小龙女更是芳心苦楚,羞耻不堪,却因郭襄就在老喇嘛
身旁,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丝毫无反抗之念。同时凤穴深处源源不断的美妙,
也如野火般席卷而来,不光使得她一时失神,也让成熟的肉体微微开始迎合。

  「啊……嗯……太深了……」

  仙子颤吟着,求饶着,晶眸渐渐迷离,雪肤也泛起瑰嫣之色!连绵的快感冲
击盈脑时,她竟开始扭动娇躯,仿佛取悦着身后的淫贼,让他再卖力一些。老妖
僧见状,更是淫火爆棚,枯手松开青丝向前探去,捏住一对跳跃弹摇的鼓奶,连
番挤捏蹂躏;老腰也似不知疲惫,撞得山臀塌陷,肉浪层叠而荡!

  「啊不行了!」

  承受着蒙古国师一味蛮干,不消片刻,小龙女便哀切的长啼一声,随即急扬
鸾首,丰满娇躯巨震数下。而后她瓦弯柳腰,像是拉满的弓弦,丰臀也死死顶住
老胯,如似在催精盼液!

  待仙子攀上春潮之顶后,名器再现异变,褶褶穴肉尽皆沸腾起来,如似软蔓
生长,柔藤爬篱,更从微微打开的幽殿内,涌流出人妻珍藏的琼浆玉液,全部献
给了那个霸占此间的妖物。

  「撕!!竟然如此神奇!当真了不得!」感受到嫩壁抽搐,软腔旋拧,再加
上阴精浇洒,使得玉钵的分身几乎融化其中,腰间滕然泛起极度酥麻!他连忙将
肉器抽离,也不管软倒的小龙女,坐在石桌大口喘气,同时心中又喜又愁!

  喜得是他孤陋寡闻,竟不知世间有如此名器,今夜当能过瘾一番,以解压抑
多日的欲火;愁得是这终南仙子已非完璧,与自己修炼邪法无用,可惜没早几年
遇见她,不然汲取此女处子阴血,定能功力大增!

  纠结一阵,这喇嘛再不多想,转头看向尚在颤抖的丰满女体,双眼中淫光复
亮。这妖僧把仙子摆弄成侧躺的姿势,面朝昏迷的小东邪,再掰弯两条美腿,自
己跪下后将老胯贴去。旋即他持着硬得发疼的阳具,在汁水淋漓的花瓣上磨了一
磨,开口取笑道:「龙女侠,今夜还长,你怎地这般不经肏?」

  「让我先歇上……嗯……啊……」高潮未退,再加近些天日夜兼程,小龙女
既疲且累,此时真如去骨抽筋般无力。可她方欲讨饶,就因蒙古国师狠狠一挺,
小嘴中未尽的言语,化作一连串无比诱人呻吟。

  有着爱液润滑,先前还略显粗壮的阳具,现下一路畅通无阻,直抵风巢墙缘,
惹得仙子晶眸发直,小嘴半张。那妖僧则停也不停,立即用丑胯发起凶猛的攻势,
同时俯身伸出糙舌来,舔玩着滚动在桌面上的乳球。

  花穴快感连连,胸前又酥又麻,小龙女纵然忠贞守一,却压不下体内渐起的
情欲,止不住弓腰撅臀,小嘴更是春吟不断。可她此时与郭襄面面相邻,即便小
丫头昏迷不醒,也不愿在义妹面前露出如此媚态,只得苦闭樱唇,停止出声,同
时娇躯微微绷紧,再不浪荡扭动。

  耳间春音消逝,玉钵忙抬头看向身下之人,见她略显僵直,顿时老眉一拧,
腰胯也停止冲刺。他脑中一转,便把硬屌抽出嫩屄,淫笑着问道:「嘿嘿,龙仙
子先前还放声浪叫,现下却又这般模样,莫非是嫌本国师床技不精,肏得你不甚
舒服?」

  闻听秽语,终南仙子怎能答复,可体内的硬物骤然消失,即将攀上极乐的肉
体不由得无比煎熬。好在她冰心持守,强忍着万般不适,用沉默作为仅有的反抗,
回应正淫辱自己的妖僧。

  「哼,看来本国师卖力许久,仙子也不甚满意……」玉钵邪眼一转,枯手抓
向身旁的郭襄,一边撕扯起少女的裙摆,一边厉声道:「既如此,那老衲便去干
她!正好用这极品处子修炼邪功!「「不要!!舒……舒服……」小龙女见状一
惊,连忙开口去求,可因羞于启齿,后两字声音极为微弱。蒙古国师则面露怒色,
继续挺着臭屌压向少女,同时怒喝道:「大声点,说清楚点,本国师年迈耳聋,
却听不见!」

  想终南仙子既无力反抗,又因郭襄被制,已任由他随意奸弄,这老妖僧为何
还恫吓逼迫?原来得尝名器的神妙后,玉钵已无取小龙女性命之意,直欲趁此良
机施压,让这绝色少妇臣服自己。

  如此一来,他只需将此女作为人质,擒到杨过面前亵玩一番,就能气死那修
为莫测的神雕侠;再者往后回到藏地,他修炼邪功之余,有这美艳尤物作为性奴,
也可日夜发泄!是以玉钵才出言相逼,想摧毁小龙女心防,击溃人妻的忠贞自守,
好让这位绝色少妇俯首帖耳。

  可惜蒙古国师虽打定主意,却不知仙子心境经百般锤炼,早已坚如镔铁,如
何会屈身于贼;况且即便一切顺利,让他毒计得逞,眼前的少妇也定会舍弃性命,
追随亡夫。而老妖僧更没发觉,现下他越怀恶念,越容易被淫煞戾气影响,只怕
过不了多久,自身就会先生出变故。

  「你……肏我……肏得好舒服!」

  眼看义妹即将遇险,小龙女不禁花容失色,情急之时,生平第一次吐出羞耻
的淫言来。想她生性冷清淡薄,即便婚后与杨过偶行房事,也一向暗自压抑,从
未对丈夫表达过自身感受。不想今时今日,在老妖僧逼迫下,终南仙子虽是违心
之言,可这一幕,直令仰慕她的江湖男儿尽皆神伤。

  「哼,那好,从现在起,你行事说话必须听命于我!如何?」玉钵闻言欣喜,
却装作不快问了一句,见赤裸尤物流着泪点头后,枯手这才松开郭襄。他随即转
过身,重新将小龙女压在身下,同时邪笑道:「再说一次,方才本国师肏得你有
多爽!「先前那句话说完,仙子就既耻又愧,现下闻听此言,更是羞愤欲绝。可
怕自己激怒了老妖僧,害得义妹贞操不保,只得委屈求全,开口道:「你……你
肏得我……好舒服,求你……继续肏我……「「不想鼎鼎大名的女侠竟如此骚浪,
嘿嘿,今夜定要肏得你欲仙欲死!」蒙古国师心满意足,出言羞辱仙子时,猛然
胯根一顶,将大屌刺入湿窄的软洞。随即他停也不停,狠狠奸弄开来,嘴上又道:
「嘿嘿,骚仙子可满意?且再求本国师射在你体内!「「嗯……啊……」花径再
度被填满,滋生出的连绵美妙,让小龙女情不自禁娇吟出口,只是待玉钵说完,
芳心又被羞耻所据,不堪出言时,晶眸中的玉泪顺颊而流。

  被逼与淫贼交媾的仙子心知,体内射精乃夫妻敦伦,是延续血裔之礼,也唯
有夫妻之间,才能系上这今世难割的情线。若真让这老妖僧射在体内,不光背叛
了丈夫,以及那莫名眷念的徒儿,自己也好似被他刻下印记,从此怕是要成为此
贼的胯下玩物。

  一想到此,小龙女心中满是厌恶,如何能去开口相求?可若不求,那不顾父
母之命,襄助自己出逃的义妹,定要被这老贼坏了身子,说不得……还会丢了性
命……

  「求你……射在我体内……」

  就在蒙古国师又一次停止肏弄,欲出言威胁时,却听一声苦闷的乞求,伴着
阵阵娇喘响于耳旁。他抬眼看去,见身下的人儿微转鸾首,紧闭晶眸,神色说不
出的凄艳悲伤。

  「人人都传你冰清玉洁,谁知竟如此淫荡,嘿嘿,老衲便遂你所愿!」玉钵
心中狂喜,仍不忘戏弄侮辱,同时将腿挤入并拢的玉膝间,夹着小龙女的丰臀耸
动起来。在他粗暴捣弄下,硕大龟头在嫩径里越突越深,如巨锤般轰击着幽宫大
门,即将叩关而入!

  「啊……哦……你……轻些……」

  小龙女哪吃得消如此狂干,只一阵便胴体抽搐,亢叫连连,冰肌雪肤如似着
了火般,浮现诱人的粉艳春色!而她回过神后,因自己在淫贼面前如此放浪,不
得已用藕臂遮住俏脸,徒劳掩饰着人妻的不安与羞愧。

  「太骚了!且让老衲降服你这淫荡妖女!」

  仙子哀婉羞绝之态,落入老妖僧眼中,惹得此贼欲火攻心,竟发力一翻将她
置于上方,随即紧贴着玉背,老胯打桩一般凶顶狂突!却见淫屌如似幻影,在粉
屄内急速进出,使得娇嫩穴口浮现奇景,无数春水四溅,滔滔浪液飞洒!

  「嗯……啊……不行了……」快感如似巨浪袭来,冲击的小龙女芳心迷乱,
藕臂不由自主,向后勾住男人的脖颈。而她身下,两条弯曲的美腿渐渐分开,玉
踝绷直,葱趾内倦,仿佛在替主人向淫贼恳求,尽早让她攀上肉欲巅峰。

  蒙古国师见状趁热打铁,狠奸狂肏不停时,枯手搓揉着她颤动的大奶,嘴上
威胁道:「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国师的性奴!不然我现下便坏了那少女的身
子,拿她修炼邪功!「「啊……从今往后……我……我便是……你的性奴……」
不知是担忧小东邪,怕这老贼真会下手,还是因即将踏入极乐,不愿再被中断。
仙子虽哭得梨花带雨,神情却妩媚至极,而越发高昂的浪吟间歇,也终于出现了
妖僧渴望的话语。

  「好!且让本国师好好疼爱你一番!」玉钵知若相逼过急,恐会适得其反,
见已达到目的,再不去威胁恐吓。他一边向上迅猛挺动,享受着名器惊人的吸允
含裹,继续用龟头进犯幽殿大门;另一边使着老手或捧或搓,蹂躏那对即便平躺,
也依旧坚挺的肉奶;同时更伸出老舌来,在仙子修长的鹅颈上舔弄不休,留下了
腥臭的唾液。

  「啊……不行了……要……来了!」

  身遭三面淫弄,不消片刻,哀伤的仙子便率先败下阵来,又一次被老妖僧奸
肏到高潮泄身。她先绷直玉颈,极为亢奋的春啼一声,随即腰扭臀荡,整个人痉
挛不止。而被老屌塞满的花径亦如先前,嫩肉抽动,软壁沸腾,暂未失守的幽宫
大门也微微打开,甘美珍贵的阴精涌洒而出,不情愿的献给那妖魔般的番僧!

  「撕!!老衲也受不住了,骚仙子且接我一射!」再次体会到名器的神奇,
玉钵登时腰酸腿麻,当下奋力一插,借机将龟头破入深幽宫内后,胀至极限的屌
身便伸缩起来。

  「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

  小龙女闻言忙想撑桌而起,可胸乳落入贼手,腻臀也被老胯紧粘,加之高潮
时气力全无,哪能挣脱得了?玉钵则搂紧丰满的女体,埋在幽宫的大屌已开始肆
意喷射,往孕育生命的香房里,不断注入自己肮脏的种子!

  仙子芳心欲碎时,第一波热浪直冲入体,使得本就在肉欲巅峰的她,被更加
连续不断的快感淹没,一时间香魂出体,只能无意识的娇吟颤啼。

  古墓阴暗,密室满春,声声凤鸣满含哀伤,又透着无比快活,表明了身受胁
迫的绝代仙子,不光被恶魔般的贼人玷污,也终遭他奸淫内射!

  丑恶的龟头连喷了八九波浊液,才在凤穴深处堪堪停止,授精完毕的仙子与
妖僧叠躺一起,仍在高潮余波中迷连忘返,殊不知邪恶的淫贼压欲许久,而长夜
又尚未过半,方才自己遭受的一切,接下来还会上演无数次!

  仙音神韵一停,密室顿时安静下来,只余有些脱力的娇喘,与意犹未尽的粗
重呼吸声。不想蒙古国师射精之后,虽也颇为享受,可不知为何,狰狞的脸上邪
眉纠结。

  得遇万中无一的尤物,并在她体内恣意出精,换做其他男子,定然会欣喜若
狂。可老妖僧因邪功之效,方才普通一射固然也过瘾,却比不得汲阴时,让他飘
飘欲仙的滋味!

  玉钵自非痴傻之人,现下三日未过,若再施展欲魔反元经,自己定会爆体而
亡,同时也知小龙女也并非处子,等到明日化血完毕,破了那昏迷的少女的身子,
才能采阴补阳,增强功力。可现下他受煞戾所扰,竟有些失去理智,心道:「这
等极品名器,想必便是传说中的重峦叠嶂,若我尝试施展邪功,嘿嘿,那滋味只
怕……「「不行,决不能行此举,老衲当真是昏了头!」所幸蒙古国师尚还清醒,
将胡思乱想掐灭,可满脑的浴火正旺,又令他欲罢不能。老妖僧看了眼瘫软如泥
的少妇,半软的大屌登时变得坚硬如铁,心中暗道:「也罢,我再忍上一忍,明
日运转神功,汲取那小丫头的阴血就是,今夜便在这仇家之妻身上发泄!多射几
次便了。「想到此,他拉起仙子掰腰扯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随即取笑道:
「如此良辰,你这骚娘们却去睡觉!来来来,你我再战一场!「毕竟记起原先曾
失身他人,小龙女被迫授精后,虽也失魂落魄,却不像女侠那般痛不欲生。况且
在舍身报恩之时,她已能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因而小腹的热胀感,只让芳心内
又多了些悲愁苦楚。

  「嗯……我不行了……啊……嗯……」

  不过见老喇嘛又欲行淫,仙子也惊惧起来,怕被这贼子多次内射后,自己说
不定会怀上孽种。她强撑着无力的娇躯,正欲拖延片刻,可随着妖僧向上一挺,
尚未冷却的娇躯,便再度火热起来。

  玉钵本性至恶,且急欲汲阴而不得,不知不觉间又受淫煞影响,现下只想将
满腔欲火,尽数发泄在这绝色少妇身上。他睁着血红的双眼,萎缩的老腰迅如雷
电,将射精后越发丑陋的老屌,接连肏入淌着浊液的花蕊!

  「求求你……啊……轻一些……」小龙女正值筋酥骨软,又经上下剧烈颠簸,
只得继续出言求饶,同时把藕臂羞搭在淫贼肩膀。可玉钵已然入魔,怎会怜香惜
玉,枯手死捏着丰臀,一下下将粗壮肉鞭掼进名器内,惹得那娇嫩处接连爆汁!

  「哎……啊……好满……」不知是因快感倍增,还是为了把控平衡,忠贞的
少妇吃了几记抽插后,也不需淫贼命令,便将玉腿盘在老腰间,用这观音坐莲之
姿,配合起他对自己的奸弄。

  仙子卑躬迎合,妖僧奋力肏干,彼此紧连的火热性器,逐欢时也越发契合顺
畅。黑暗中,赤裸的男女如似两条肉虫,缠抱在液痕遍布的石桌上,厮磨的幅度
激烈异常,使得室内春色夺目,淫况逼人,撩魂的呻吟逐渐高昂,变作一声声娇
啼,响彻整座墓道。

  不过渐渐的,玉钵脸庞越发扭曲,隐隐有了运转邪功时的模样,老腰蛮横的
突挺,撞得小龙女玉胯散架,肚皮收伏。可这贼子尚不过瘾,又啃咬起眼前晃来
晃去的豪乳,以及两颗鲜红的果实,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啊……好疼……不要……」

  胸前突然吃疼,仙子不禁哀鸣一声,楚楚可怜的开口相求,可蒙古国师如何
会理。碍于一旁的小东邪,又以为他因仇恨才施以凌虐,小龙女哪敢反抗,无奈
下越发曲意逢迎,期盼这贼子对自己少些摧残。

  却见石桌处,那具完美圣洁的女体香汗淋漓,在肮脏男躯上扭颤摇曳,绽放
着旷世难寻的妩媚风情!可那妖僧放着无边的艳景不赏,像牛嚼牡丹一般,只一
昧的埋头狠干,更对怀中女体野蛮的捏挤抠拽,好似要折骨噬肉的邪兽,无比恐
怖渗人!

  「啪啪啪啪啪啪!」

  臀胯激荡,爱液飞洒,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三度媾和也渐入酣时。在妖僧
粗暴的奸淫下,绝色仙子无心且无力抵抗,只能用自己丰满的肉体,顺从的承受
着他对自己的摧残,不到片刻,她雪滑肌肤上青紫成片,直让人心中不忍。

  「啊又来了!」

  忽得,一声亢奋至极的媚啼骤然响起,转头看去,小龙女急扬鸾首,甩散满
头青丝,再一次迎来绝顶春潮。她八爪鱼般搂抱着男躯,晶眸失神,柳腰抽动,
好似忘了自己正遭遇何事,彻底沦陷在辽阔欲海!

  仙子泄身后,名器那蚀骨的变化,惊人的旋扯,让妖僧亦到紧要之际。神智
失常的老喇嘛,不自觉运转欲魔反元经,想体验汲阴时无上快感,浑然不知自己
死到临头。他反手将小龙女压在身下,再狠插几下后,狂吼道:「出阳汲阴,欲
魔反元,精血之力,壮我功法!「随即,就见玉钵眼中血丝满布,邪光大盛,头
顶竟微微显出个角来,老腰两侧更是鼓起,如似浑身真气尽汇此处。而他埋在幽
宫的阳具,竟也一分一寸胀大,眨眼间,险些将紧窄处撑变了形!

  仙子心知此贼又要内射自己,又见他妖魔般的模样,不禁惊惧万分,忙想翻
滚到一旁。可穴道被制,蒙古国师双臂亦如监栅,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根本无法
扭身挣扎。

  「求你……不要……啊」

  就在小龙女求饶之际,玉钵已像老狗般颠起胯来,那根埋进幽宫的龟头,喷
射出波波精液。霎时间,一股异常灼热之力迸入她体内,随即从小腹处扩散至全
身,原本就无比美妙的极乐,更是一直不停的升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

  熔岩般的阳液冲击着风巢,与幽邃处喷涌的阴精对流不断,烫得仙子几乎晕
厥过去,娇躯如中天雷般痉挛不止,一声声春啼脱口而出。而老妖僧出精时,也
浑然忘我,可因耳边高亢的娇音,倒回过三分神来。

  察觉自己正施展欲魔反元经,玉钵登时惊恐万分,当下顾不得飘飘欲仙的美
妙,忙要散去真气。只是邪法一旦运转,非要汲阴完毕方可,可小龙女已做人妇,
如何有处女精血?

  老妖僧手脚发凉,暗骂自己当真昏了头,竟做出这等寻死之事,一时悔恨交
加。可稍待片刻,察觉功法运行的异样,他不禁又邪眼透喜,直叹命不该绝!原
来气血一体,欲魔反元经又端的霸道,既然无血可汲,竟开始汇集在仙子花径,
饿鬼般吸汲起她浑身内力来!

  现下北冥神功已绝世,除了听闻魔教尚有邪术外,并无任何功法可以吸纳他
人内力,并化为己用。玉钵也算见多识广,知修炼的功法不同,真气便无法相融,
自己事后定会落得重伤。可即便如此,总比经脉爆裂而亡强,他便打定主意,哪
怕拼了半条命去,也要继续吸纳此女内力!

  另一边,欲魔反元经运转时,也会对女子生效,让她们迎来从不曾体验的绝
顶高潮,这也是为何农家那具诡异女尸,浑身干瘪,气血全无,却嘴露笑意的缘
由。此时小龙女因无限极乐,仿佛踏入仙境之中,整个人神游天外,浑然不知发
生了何事。

  不过真气渐渐流失,也让她身体自发防御起来,只是苦于穴道被制,经脉不
通,且功力也低于那番僧不少,在对抗中节节败退!

  许是老天生怜,不愿见绝色仙子被妖僧所毁,或是失神之际,全凭本能的反
应。就在小龙女俏脸发白,痛苦的呻吟出声时,忽然间异变突生,蒙古国师竟喷
出一口鲜血来!

  「这!不可能!!」

  老妖僧只觉这女子浑身经脉逆转,所有穴道即行变位,正被自己汲取的真气,
竟往回倒流开去;而且不单单如此,就连他的功力也丧失控制,如似被有锁链牵
扯,一点点留在所插的名器中。

  电光火石间形势反转,玉钵吓得惊魂不定,连忙五指做爪,想取小龙女的性
命!可惜正处欲魔经运转时,他此举无疑火上浇油,直接被邪功反噬,经脉开始
一处处爆裂,哪还能动得一分一毫?

  「蓬蓬蓬!!」蒙古国师闷哼一声,浑身由内而外炸裂,处处涌出血水,本
就枯萎的男躯更是缩小一圈!片刻后,这作恶多端的妖僧眼含不甘,甩着沾满精
液的阳具,从仙子身上滚落于地,再无一丝气息。

  待玉钵死后,小龙女仍未回过神智,在石桌上轻轻扭动着娇躯,俏脸红得吓
人,小嘴也无意识的呻吟。原来幸得蒙古国师先前妄动,想要取她性命,以至于
走火入魔,并未让全部功力反吸而去,可即便如此,仍有一部分真气混合着精液,
残留于凤穴内,让她只觉花径奇烫,却又无比空虚,如似身处冰火两重天,意识
渐渐开始模糊。

  倘若现下无人相救,仙子定会重伤而亡,不想就在此时,旁边吱呀一声,那
座暗门从外被推开。随即脚步声响起,一人急急奔到近前,看清了惨遭蹂躏的仙
子后,猛然间抽出兵刃,把死不瞑目的妖僧枭首!

  「都怪我……让你受了如此屈辱……不过无妨,今夜便让我来弥补……」

  那人也不管郭襄,将小龙女抱起,又拿了她的衣服,转身去往隔壁。仙子本
欲挣扎,可朦胧间,看清了一张熟悉的脸,安心下直接晕转过去。

  直到暗门关闭,却听那人又说了一句,声音激动且嘶哑,只听道:「「这屋
子竟有红笼喜烛,想是你与他拜天地时所留,可他已经去世,现下你便与我成亲,
今夜就入洞房吧……「

           第八十五章 夙愿得偿青年喜

  夜未过半,星月隐入云层,天幕惨淡一片,就连闷热的空气中,也多了些久
违的潮湿。忽得一阵大风刮过,紧接着电闪雷鸣,仿佛老天都心存怜悯,想洗涤
存于世间的淫邪。

  恩怨纠缠,情仇愈深,值此风雨欲来之际,不知有几人忧愁几人醉。

  自昏迷的仙子被人抱走,已近半刻,密室内一切如旧,少女伏在石桌上动也
不动,毫无醒转的迹象。而她脚下,妖僧尸首分离,滚落一旁的头颅神情凝固,
定格在临死前的怨毒不甘。

  忽得,从那扇关闭不久的暗门缝隙,射出一线光芒,照亮了这张怨鬼般的老
脸,让人既觉狰狞可怖,同时又心生好奇。想古墓无灯无火,何来光线?且光中
透红,颇为喜庆,莫非真如先前那人所言一般,要在此与仙子洞房花烛不成?

  顺着缝隙看去,当先入眼的是一对粗烛,裹着红布,插在香台凝结的蜡油中;
随即是一副画像,画中两女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满脸稚气,想必就是古墓派建派
祖师林朝英,以及孙婆婆了。最后转头环视,在跳跃的火苗照耀下,却见室内宽
敞,桌椅床席具齐,正是小龙女自幼生活之处,也是十余年前神雕侠侣初婚的那
座石厅。

  「我知师傅心善……想是为救那丫头……可你怎能……再次失身于人?」

  不远的蒲团上,浑身湿透的青年紧搂着赤裸仙子,看她娇躯上累累伤痕,片
片污浊,神色爱怜的轻声怪罪。他怀中的人儿则晶眸苦闭,俏脸病红,兀自扭动
不停,如似被梦魇加身的婴孩一般。

  「也怪我……若早些下定决心……当能在你身边相护……」眼见爱慕之人的
落得如此惨状,迷茫子无比自责,取出湿漉漉的方巾,擦拭起滚烫胴体上的污垢。

  方才进入密室,左剑清便知发生了何事,对小龙女再次被贼人沾污内射,自
是痛心疾首,同时也疑惑那妖僧是如何身亡。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今夜毒谋已
成,这娇媚温婉的圣洁仙子,这记忆缺失的绝色少妇,往后只属于他一人!

  想到此,迷茫子激动万分,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些,惹得晕转的仙子轻声呢
喃。他忙收了力道,越发温柔的擦拭,可擦到两条玉腿间,眼中顿有淫怒一闪!

  只见那粉嫩处满是狼藉,花蕊淌精,玉胯布满浊液,仿佛刚从精池中捞出一
般。眼见此景,青年咬牙切齿,不禁想要再去隔壁,将那蒙古国师剁成肉泥!他
压下怒意,撇了方巾,两指并剑抵在花瓣,轻声道:「师傅,清儿先帮你把那妖
僧的精液泄出,再与你缠绵!「说罢,他手腕一动,将两指刺入微张的花瓣,而
后停也不停,在嫩径中搅拌起来。晕转的小龙女受此亵玩,娇躯先僵后软,似痴
似喃的香喘道:「啊……求你放过她……我作你的性奴就是……」

  侥幸逆转邪功后,老妖僧的部分内力混合着精液,蚀骨之蛆般残留在仙子体
内,不断灼烧着嫩宫软壁,且渐往四周的经脉渗透,若再不清理,定会与她自身
真气碰撞,并加以腐蚀,到时她即便不会身死,也会落得重伤难治。

  是以,昏迷的小龙女腹内涨热,整个人像被架在烈火上燎烤,不光无比痛苦,
更深陷恐怖的噩梦中。叠影幻象里,仙子仍在遭受摧残凌虐,而妖僧尚不满足,
又欲染指小东邪,她苦苦相求,可那老贼毫不理会,已挺屌压在少女身上,同时
还用枯手作爪,继续折磨自己的凤穴嫩菊……

  「师傅莫怕,那贼子早已毙命!要作,也要作清儿的妻子,清儿的性奴!」

  左剑清听后又嫉又怒,手腕晃动的也越来越快,两根手指在花径中钻凿着,
搅动着,恨不得早些抠挖出淫贼的精液,然后注入自己的种子代替!小龙女受此
刺激,止不住纤腰香弓,嫩臀绷紧,连连娇喃出口;同时似受幻象里的妖僧逼迫,
或是先前的顺从已成习惯,她竟还接话道:「嗯……好……作你的妻子……作你
的性奴……」

  「师傅!当真!?等你泄出淫贼的精液,我就与你洞房花烛!」青年心中狂
喜,一边继续使手抠挖,一边解袍褪裤。昏迷的仙子则浑然未觉,在男人肆意指
奸下,发出一声声欢愉迫切的艳吟,冰肌雪肤也渐渐泛起潮红。

  「嗯……啊……快来了……」

  看小龙女渐露媚态,左剑清脑中淫念丛生,脱光后右臂猛一使力,险些将两
根手指破入幽宫!在他狠狠抠挖搅动的同时,另一只蓄谋已久的大手也没闲着,
蹂躏起让他痴迷思恋的豪乳,更探头过去,吃咬着两颗鲜艳的红豆!

  身受两面夹击,仙子香颤不止,娇吟不断,随时都有可能泄身登极!青年则
急欲将她奸弄到喷汁爆液,泄出淫贼肮脏的阳精,却不知自己误打误撞,正在救
心爱之人的性命。而看不见的蜜壶内,两根淫邪的手指胡搅蛮缠,挖得穴肉抽动,
软腔收缩,火辣感过后便有美妙滋生。

  指奸越发迅疾,逼得股股爱液从深邃处涌出,却因遮挡而无法外溢,不断从
穴口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声响,直到粗糙的指尖触碰到娇弱墙缘,终于爆
发开来!

  「啊要来了!」

  一声悠扬亢奋的春啼响起,就见小龙女鹅颈绷直,胴体抽搐,雪肤尽透瑰嫣
之色!等青年抽手而出,她大张的玉胯间顿现奇景,凤穴先是吐出一团粘稠的浊
液,而后就像没了压制,井喷般朝厅顶呲射出无数阴精,室内一时幽香扑鼻。

  生来含苞体,长成婀娜形,媚骨变色时,春潮绝难平!因受妖僧挟持,一代
仙子惨遭半夜淫弄,两次授精,事到如今又被徒儿指奸泄身,今生第一次潮吹喷
汁,倘若她此时清醒,想必定会羞愤欲死!

  春泉喷洒持续许久,方才堪堪停下,小龙女瘫软在健壮的臂弯里,闭着晶眸
娇喘不断。混合妖僧内力的精液离体后,仙子紧锁的秀眉微展,现下虽俏脸潮红,
却无方才难受的模样。可昏迷不醒的人妻少妇不知,助她脱险的徒儿正摩拳擦掌,
直欲将更多的子孙后代,播撒在自己孕育生命的香房!

  潮吹一止,左剑清便将怀中的人儿置于蒲团上,起身去一旁的箱子里,取出
一顶精致凤冠与一条红绸,正是林朝英恨嫁遗留的嫁妆,也是十余年前,救回某
位婴孩的神雕侠侣,在此间拜堂成亲之物。

  一晃十余载,新娘依旧美丽如初,艳压群花,当年的婴孩也成为少女,就在
一墙之隔外。可当时的新郎却已重伤濒死,而顶替他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不
禁让人心生愤慨,直叹邪魔猖狂!

  手指发颤,臂膀微抖,左剑清端着凤冠,温柔的戴在小龙女鸾首,再把象征
今生不离的红绸,缓缓系于两人腰间,而后朝着林朝英的画像,恭敬且激动道:
「天地为鉴,祖师作证,弟子左剑清,今夜与小龙女结为夫妇,我两人此生不渝,
永结同心。「夙愿得尝,心潮激荡,踏入邪道的青年直要当着祖师之面,与毫无
意识的仙子洞房花烛。说罢,他不管昏迷的新娘同意与否,便压向那具泄身后仍
在颤抖的玉体,手持着早已坚硬的大屌,抵在汁水淋漓的花瓣上。

  「师傅,清儿要来了!」

  「嗯!!啊……」

  随着男人奋力一挺,女人顷刻颤吟一声,无比悦耳又略显悲伤,好似昏迷不
醒时,也为师徒间发生不伦的肉体关系而羞耻。只不过,等雄壮的阳具突破层层
阻力,插入她湿滑的粉屄后,方才堪堪停下的潮吹,又有再现之势。

  「师傅!实在是太爽了!」感受着花径内极致的紧凑,以及层层穴肉纠缠屌
身的美妙,左剑清纵使尝过这等滋味,也连连赞叹出口。多日的思念早已化作欲
火,烧得他再也忍耐不住,扶腰勾腿挺动起来,放肆享用起令自己痴迷的女体。

  自小龙女脱险后,噩梦中的幻象随之消失,又经高潮冲击,已半梦半醒。朦
胧间,她以为自己正被妖僧淫辱,可等晶眸微睁,看清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不禁
戚然道:「嗯……清儿……是你么?还是我仍在梦中……」

  左剑清见她醒转,不禁心中一惊,满脑的浴火散了大半,本要发力腰胯也微
微一顿。可名器销魂蚀骨的滋味,直让他欲罢不能,忍不住又开始耸挺,同时恨
声道:「师傅,你终于醒了,方才你被那妖僧玷污,便让清儿替你净一净身!」

  眼前熟悉的面庞,与心中暗藏的眷恋合二为一,让小龙女莫名欢喜,缺失记
忆也略有恢复。可察觉到体内的酸胀充实并非虚幻,再看清了周边景象,她又花
容失色,忙要推开压着自己的男人!

  可惜仙子饱受奸淫,浑身气力全无,而青年一根大屌如影随形,不断在她体
内进出,使得记起此间是何处的人妻,根本无法挣脱,只得开口劝阻道:「清儿
不可……你我乃师徒……嗯……不能如此……「「师傅,你肯做那妖僧的性奴,
为何不愿与徒儿欢爱一番!」左剑清闻言一怒,一边缓慢有力的抽插,一边死磨
硬泡。小龙女被肏得美躯战栗,颤鸣连连,见他并不松开自己,无奈哀声道:「
啊……那是因襄儿被胁迫……我才……」

  「师傅,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允了徒儿吧。」迷茫子不为所动,压着乱扭
的女体,一根大屌夹杂着心中邪念,奋力耕耘着人妻肥美的嫩田。

  「不可……求你放过为师吧……啊……」在自己与夫君的拜堂处,遭受徒儿
的奸淫,让忠贞的仙子极为羞愧,听后直摇鸾首。可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并无
厌恶抗拒,反而高潮多次的娇躯再度火热,一时间玉胯微迎,臀瓣绷紧,好似要
夹住埋在体内的淫物。

  「就知师傅也念我的紧,今夜清儿定让你欲仙欲死!」左剑清发觉后,心中
暗喜,悄声在她耳边出言,惹得那张旷世容颜娇艳欲滴。身下粗壮的屌物也丝毫
未停,飞速插入又连根拔出,将紧凑的幽径不断扩展,变成契合易入的形状。

  小龙女听后愈加不堪,香颤娇抖时,发觉自己头戴凤冠,一颗芳心更是乱成
一团。自从看清石厅熟悉的摆设,她已记起十余年前,自己是如何与夫君在此拜
堂成亲,并学得逆转经穴,可那段回忆落在当下,越发让她羞耻哀愁。

  即便如此,仙子也并未反抗,只将无措的小手抵在两人身前,再次苦苦哀求
道:「清儿……求你换个地方……呃……这是我与他成婚之处……」

  「他已……师傅,等咱们做完这次,再另寻他处!」青年眼中阴霾一闪,险
些将自己行的龌龊事吐出,幸得仙子此时心神不宁,这才让他一语带过。

  见小龙女又欲张口,左剑清心中微怒,探头堵住她微张的樱唇,随即连吻带
吸,险将丁香小舌吸进自己嘴中。同时身下也加快节奏,一根大屌夹着无边的淫
威,在粉屄花穴里冲、撞、捣、插,肏得女体颠颤扭摆,香汗飞洒。

  剧烈的快感澎湃如潮,浇灭了仅存的不安与顾虑,仙子一时心神俱醉,情不
自禁闭上晶眸,主动缠上男躯,用鲜花般的丰满肉体回应着,表达了人妻少妇对
攀上极乐的迫切!

  一番舌吻后,青年将头埋在跳跃的丰乳间,双手勾托玉膝,胯根打桩般急速
耸挺。名器中的变换牵扯,层层嫩褶的含裹收紧,让他也极为快活,而最销魂夺
命的是,当龟头越刺越深,即将触碰到幽宫大门时,又有一圈藤蔓般的软箍前来
抵挡,不断缠绕旋拧,使得阳具再难突破半分!

  「唔!太爽了!」左剑清大呼过瘾,当下卯足全身之力,直欲一口气将软
箍肏破!而小龙女媚吟着,娇颤着,半咪的晶眸挥洒着玉泪,可当中的颜色却已
迷乱熏然。一次深过一次的捣插,让她渐渐臣服于高涨的情欲,藕臂禁不住环上
男人的脖颈,两条玉腿也勾在青年精壮的腰间,期待着绝顶春潮的来临!

  「啪啪啪啪啪!」

  胯臀激荡,淫液四洒,如泣似哭的婉转春啼中,肉体碰撞声响彻石厅。蒲团
上,师徒两人浑然忘我,纵情的交媾在一起,共同追逐着灵肉相搏的美妙!

  「啊不行了……要来了!」

  「师傅!我也要射了!」

  不消片刻,石厅内响起一声高亢的哀吟,却是美艳的少妇不堪奸淫,当先败
下阵来。紧跟不久,她那位邪徒也跟着狂吼一声,奋力一挺挣开软环,将暴涨的
龙头破宫而入。

  「不可以……清儿……快拔出……啊」

  小龙女正辗转在肉欲之巅,闻言后吓得魂飞魄散,刚欲开口求饶,埋在她体
内的大屌便开始伸缩!幽宫中,破门而入的龟头好似狰狞的铁炮,当引信烧完,
涨开的马眼便炸出第一波炮弹!灼热的男精不断冲刷宫壁,烫得仙子香魂出体,
极乐再升,娇躯即便被死死压住,仍剧烈痉挛起来。

  霎时间,未着霞披的新娘急扬鸾首,甩歪凤冠,将妖娆的肉体遗忘在性欲巅
峰。一代仙子惨遭妖僧挟持淫辱后,终究劫数难逃,被心怀恶念的徒儿奸污内射,
圣洁的肉体烙上不贞的印记,从此坠入满是罪孽的深渊!

  迷茫子口淌涎水,压在抽搐的女体上,胯根颠抖不断,往香宫内注射了八九
波精液,方才停止。看着因授精而失神的仙子,他心血腾涌,只觉自己忍耐许久,
此时终于夙愿得尝!

  「今夜一过,我只需小心哄骗,与那人之死撇清干系,想来师傅定会归心于
我,到时我与她归隐田园,再不问世事……「思及往后的甜蜜,他起身拔出未软
的阳具,坐在蒲团上咧嘴直笑,可突然间又暗觉不妥。

  原来左剑清知小龙女美艳远播,不说魔教内部,各门各派都有觊觎之徒,而
自己武艺低微,若是此辈来寻该如何抵挡?难不成要所爱之人跟他躲躲藏藏,永
无宁日不成?

  「干娘虽亲口答应,可她信奉弱肉强食,性子又变幻无常,到时难保不会管
我……「心中一旦存邪,往往越陷越深,今夜害了某人的青年愁眉不展,唯恐尚
未得手的仙子,往后被他人掳去,不禁暗道:「不如……我再替干娘多办些事,
到时手握权势,方能……「「清儿你!唉……且去隔壁看看襄儿如何……」

  正纠结时,迷茫子忽听一声伤感的婉音传来,转头望去,见缓过神的仙子晶
眸含苦,柔荑羞遮玉体,鸾首也扭在一边不看自己。原来被徒儿内射后,小龙女
气苦至极,可面对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竟又责怪不出口,只得命此子去照料小东
邪,自己则想留在此间,平复心中的哀伤。

  「师傅……今夜还早……只做一次,清儿可不满足!」言毕,仙子欲将散落
的衣裙收揽,不想先受腰间的红绸一扯,又被青年掰过身子,压成跪倒撅臀的后
入姿势。紧接着,一根如似烙铁的硬物,划过泥泞的臀隙中,抵在流淌着精液的
花蕊上,烫得她心神狂跳!

  「清儿……不可……你我不能一错再……」小龙女无力的扭动丰臀,闪躲着
让她心悸的肉器,同时出言苦苦相求,相劝又欲行淫的徒儿饶过自己。可等身后
之人向前一挺,哀羞的人妻便放弃抵抗,香汗满布的美躯颤抖着,臣服在男人旺
盛的精力下。

  「啊……」

  「喔!」

  火热的性器再度紧连,师徒二人同时呻吟出口,一声尽透着女子的幽怨,一
声饱含了男人的满足。那条原本寓意美满的红色柔绸,忽而衬直,忽而皱落,如
似淫邪难断的枷锁,让不知丈夫被害的绝色少妇,难逃怀恶青年的魔掌!

  二度媾和伊始,便惊天动地之势,却见迷茫子疯狂插弄着,撞得身前的尤物
臀浪荡漾,乳球翻飞。可他仍不满足,大手紧攥着即将垮塌的纤腰,将射精后更
加坚硬的阳物,一次次夯入略微红肿的嫩屄。终南仙子则任由徒儿肆意奸弄,时
而抽搐,时而颤抖,好似想用自己丰满高贵的肉体,平息他脑中无尽的淫念!

  「师傅!清儿肏得你爽不爽?比那妖僧如何?」抱着魂思梦绕的绝世女体,
左剑清欲火爆棚,一边使胯狂挺,一边出声问询。小龙女经这一通大力肏干,已
然媚眼含春,可闻听此言,矜持的少妇俏脸红如凝血,在声声春啼中勉强道:「
清儿……求你快些……或者换个地方……为师好生不安……哈啊……」

  「好,就依师傅所言,咱们换个地方!」迷茫子眼珠一转,保持着屌穴相连
将她抱起,径直来到暗门边,将小龙女按在门上。随即腰胯后撤,再猛然向前一
顶,邪声道:「师傅,此处如何,可否满意?」

  「啊……不行……若是被襄儿发觉……你我……」来到此处,仙子更加手足
无措,唯恐小东邪醒来,听见自己不堪入耳的啼鸣,禁不住再次相求。怎料尚未
说完,一只大手猛地裹来,捂住微微张开的小嘴,直让她措手不及!

  「师傅宽心,清儿帮你捂住就是。」迷茫子邪笑连连,另一只手也探到她身
前,捏起一颗几乎被挤扁的乳球,将五指陷于雪肉中。腰胯更毫不停歇,使着钢
枪铁矛般的肉器,把粉嫩花瓣当做靶心,精准又粗暴的接连命中。

  「唔……嗯嗯……呃……」小龙女呼吸不畅,仅能用琼鼻痴哼媚喃,那断断
续续的压抑腔调,更是勾魂荡魄!因怕惊扰醒郭襄,她强忍着不作声响,却顺从
的将鸾首朝上,瓦弯腰肢,迎合起徒儿越发粗暴的肏弄。

  不想如此下,快感竟然如焰如潮,仙子吃不消时,肉臀剧颤,美体狂颠,海
量的爱液随着疯狂的捣插外泄。而她体内,淫物击击命靶,次次穿心,软蔓柔藤
般的穴肉争相而前,却接连溃败,难以抵挡逼近凤巢的龙头!

  「喔!实在是太爽了!!」感受到花径的变化,左剑清越发痴迷,心道哪怕
死在这极品肉屄上,自己也绝不后悔。又见怀中人肌肤复现嫣红,知小龙女又到
了紧要之际,连忙加紧腰胯的频率,誓要再次品尝阴精淋屌的畅快滋味!

  「唔!嗯!」

  疾风暴雨的交媾持续一阵,就听仙子哀怨的闷哼出口,整个人仿佛香魂离体,
在男躯的挤压下剧烈痉挛!她双眼微微翻白,几乎晕厥过去,体内的幽宫大开,
任由久攻不下的肉器破门而入,软腔沸腾,嫩屄抽搐,一波波人妻甘美的阴精喷
涌而去,浇淋在狰狞的龟冠上,再一次让青年如愿以偿。

  阳具经层层穴肉旋拧拉扯,迷茫子登时腰间发麻,所幸方才已出精一次,这
回到能咬牙忍下。他将分身埋着不动,品味起奇穴销魂的奥妙,心中也更坚定方
才所想,暗道:「若我再立功劳,得干娘器重,才能保师傅往后归我所有!」

  酣畅淋漓的交媾暂止,紧贴在暗门的男女相拥在一起,在难得的间歇感受着
彼此的体温,以及相连的性器脉搏。过了一阵,仙子仍在余波中不可自拔,浑然
不觉体内的阳具坚硬如初,怀恶的徒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山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落,往日的闷燥无影无踪,空气中透着一丝清爽
的凉意。而古墓里,仙子师徒所处之地,温度却居高不下,更升起阵阵白雾,与
略显嘶哑的婉转凤鸣一起,缭绕在整座石厅。

  「清儿……为师实在不行了……你停一下……」

  忽得,靠近墙壁的白雾里伸出一条藕臂,以及隐约可见的雪腻软滑,可转瞬
间,一条红绸飞出,将泛起嫣红的女体拉了回去。随即悉悉索索一阵,放浪的肉
交声又从中响起,伴随着女人疲惫的娇吟,将雾气吹散舞稀。

  「嘿嘿,师傅竟然想逃,徒儿马上就要射了!」

  一阵得意的笑声未完,就从雾中滚出两个人来,大汗淋漓的赤裸肉体黏在一
起,简直难分彼此!再仔细看去,却见女子虽骑在男人腰间,上身却瘫在他胸前,
玉胯随着精壮的男腰颠簸,无力的扭摆着,好似到了极限!

  自与徒儿交媾伊始,到现在已两个多时辰,其间仙子高潮叠起,可青年却有
如神助,竟然一次未射!此时此刻,小龙女拖着疲惫的身子,虽觉快感依旧强烈,
可再也承受不住。左剑清也不敢索求无度,毕竟往后时日还常,若真把她累出病
来,还是自己心疼!当下立起上身,手托峦臀,一边深嗅着女体幽香,一边将腰
胯提速!

  「嗯……啊……我要来了……」仙子本就即将泄身,再吃这几下狠插,顾不
得隔壁的小丫头是否醒来,急切的亢啼出口。迷茫青年听后,挺动的越发迅猛,
肉器穿梭在略微红肿的嫩屄里,奸得女体颤动,乳奶摇曳,阵阵浪液顺着两人臀
胯流淌。

  「啊」

  「喔!」

  狂风暴雨的片刻,就听悠扬的凤鸣响彻石厅,声声哀怨又迫切,随后便是男
人畅快的低吼。再看仙子已晶眸失神,香躯巨震,藕臂紧搂着青年,对自己即将
被内射一事已然认命。而迷茫子捏奶掐臀,埋在花径内的大屌伸缩喷吐,往大开
的香宫风巢里,再次注入海量的精种!

  「嗯!好烫!」

  授精之时,小龙女哑吟着,扭颤着,香软的胴体如盛开的花朵,美得让人窒
息。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她终于闭上晶眸,两颗玉泪划落粉颊,既含满足又
透哀愁。另一旁,左剑清搂她在怀,望着厅顶思索了一阵,一同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守在墓门的两人躲避不及,暴雨降下后,直被淋成了落汤鸡。荒
唐子不顾自己,忙将师爷的尸体抱到树下,恭敬安置好,又去搀扶行动不便的师
父。

  「贼老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观察了一阵雨势,周阳忍不住
骂将出口,又转头看向一旁,轻声道:「师父,好些了么?可要用些干粮?」

  「不用,你去休息吧……」田伯光双目无神,伸开独臂,替一旁永眠的不戒
遮了遮雨,又对垂头欲哭的青年道:「阳儿,莫要怨天尤人,往后你要走的路还
长,且看开些……「荒唐子抱膝而坐,默默不言,脸上分不清究竟是泪是雨,不
过眼中之色却无比坚定。万里独行侠见状,轻叹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信件,又
微微摇头……

  眨眼间,几个时辰已过,月儿出云,大雨渐渐停歇。天幕依旧惨淡,如今又
露出一丝鱼白,更让人心生萧索,只盼朝霞升起。

  石厅内,喜烛早已燃尽,烛香倒仍有留存,与满屋的淫靡气味一起迷漫。黑
暗中,仙子羞于解开腰间的红绸,只将搂着自己的臂弯轻轻移开,等坐身后,她
端详着那张沉睡的俊脸,无比惆怅道:「清儿……你怎能如此……为师……唉……」

                                    赵家阿四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