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溪
2022年10月2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558
开学前的生活充实而平淡，转眼间便来到了八月二十五日。
也许是想多陪陪我和妈妈，爸爸这个暑假在家呆得格外久，不过他明天便要
去大城市里打工了。
想着爸爸快走了，今天我并没有出去玩，而是待在家里，与家人一起看电视
聊天，享受其乐融融的时光。
奶奶满是皱纹的笑脸、父亲粗糙生茧的大手与妈妈愉悦欢快的步伐，我都看
在眼里，内心有所触动。
傍晚吃过饭，我照例在客厅呆了片刻，便想回房间，毕竟小说还没更新，不
能放了鸽子，不料妈妈叫住了我：「小轩，你先别走，你爸有话跟你说。」
听完这话，我回过头，果真看到父母神情严肃、姿态端正地坐在桌旁，俨然
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我心怀不详的预感，觉得肯定没好事，面上挂起笑容，看向爸爸，试图拒绝：
「爸爸，我累了，想要回房休息。」
那晚手淫过后，我的心里满是愧疚感，感觉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妈妈，居然会
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些天我都在刻意回避，哪怕做了噩梦，也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此时说
话不看妈妈，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没想到妈妈反而迎面走来，香风拂面，拉起我的手朝着爸爸走去，嘴里念叨：
「你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累了？爸爸明天要走了，想跟你说说话，你还不同意呀！」
我没有反驳，面色怔怔，打量妈妈靓丽的背影。她洗过头和澡，乌黑浓密的
发丝随意披散在腰背间，身穿白色短袖与蓝色牛仔裤，后背微微冒汗，透出白皙
的肉色，美臀浑圆挺翘，随着步伐阵阵摇曳，吸引眼球。
带着我走回餐桌旁，妈妈坐到爸爸身边，玉手托腮，明亮的眼眸望着远处，
不知在想什么，嫣红的小嘴润泽有光，十分诱人。
迎着爸爸审视的目光，我老老实实坐下，感觉气氛压抑，大气都不敢喘，大
脑飞快运转，思考曾经犯过的错。
爸爸双手交握放在桌面，腰部挺得笔直，皱眉看我，足足过了许久，才缓缓
说：「轩仔，你初三为什么逃课逃学，能跟爸妈说说吗？」
又来了。我低着头，沉默不语。这是我内心最为敏感的地方，起码现在还没
向人倾诉的打算。
爸爸面露不悦，但还勉强可以忍耐，试探性地询问：「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人
欺负了，才变成这样的？」
我眼里隐隐有泪花打转，搭住大腿的手紧握成拳，声音略显沙哑：「不是，
我和同学老师都相处得很好，没人欺负我。」
爸爸观察我的神色，并没有放弃，再度追问：「那你为什么要逃学？连着一
星期都不去学校。本来你成绩很好的，老师看好，爸妈放心。闹出这种事情，我
还特地叫你妈辞了工作，回来陪你。」
浓浓的委屈感涌来，我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手掌抓住长裤布料，
倔强回应：「我只是状态不好，想休息一下。而且我都说了，妈妈不用回来，也
没必要辞工。」
爸爸紧抿着唇，眼神凌厉：「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子出事了，做父母的肯定
担心啊。我叫你妈回家看你，是为你好。」
妈妈这时回过神来，跟着帮腔：「是啊，小轩，当时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
一星期没来学校，你都不知道爸妈有多担心，恨不得马上飞回来看你。」
奶奶睡觉了，客厅里只有我一人，面对爸妈的连环轰炸。
我感到十分无力，不知如何反驳，说出那件事来，恐怕也得不到谅解与宽慰，
干脆保持安静，默默哭泣。
爸爸急了，伸手一拍桌子，发出啪的响声，盯着我说：「说你两句你就哭，
问你什么也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解决问题？」
我哭得更厉害了，双眼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坚持原来的想法，没有说
话。
爸爸气得鼻孔张大，直喘粗气，拿我没办法，扬起手掌，想要动手。
妈妈赶紧阻止，拉住他的手，劝解道：「老公，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可以好
好说，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我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倩影坐在黑色的人影身旁，
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爸爸怒气渐消，深深叹气，端起手边茶水轻抿一口，说道：「快上高中的人
了，还是这么不让我省心。」
做了这么久的铺垫，他终于提出真正的想法：「我看你，就是电脑手机玩多
了，在网上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陪读的时候，就应该叫
你妈收了你的电脑和手机！」
这段斩钉截铁的话一出，我才知道爸爸打的什么算盘，伸手抹去眼角泪水，
直盯着他：「不行，我不同意！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些原因逃课的。」
爸爸瞪大双眼，表情狰狞：「你还敢不同意？我这是为了你好，收了电脑手
机，你妈管起来也省心点。」
妈妈满脸温柔，眨动眼眸，轻声说道：「是呀，你爸也是为你着想。小轩，
你就同意了吧！高中本来就很重要，没有手机电脑可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气极反笑，感到不可理喻，不顾父母的阻拦，径直起身冲
向客厅外，冷冷说道：「行，都是为了我好。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可以试试看，
看看我会不会跟初三一样。」
我放下的狠话具有威慑力，爸妈没有劝说阻拦，只是脸色难看，出言责怪：
「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有事情可以商量，没必要闹成这样。」
我一路跑到院子，正值夜晚，天空繁星点点，屋外虫鸣声声。
太晚了，我并没走远，而是爬到二楼楼梯，在顶阶坐下，一阵凉风吹来，心
情好了不少，仍然感到委屈，轻轻抽泣。
老房子的构造比较独特，门上有着一处不小的平台，用红砖和泥土围成了花
圃，我和表哥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件瓷器，养了仙人掌和枇杷树。
院子靠门的一侧修了厕所，往上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我坐的地方紧挨围墙，
留有狭窄的墙沿，通向平台。
这里称得上是我最常来的地方，给花草浇水、爬上去二楼、和朋友玩耍时都
会经过或者停留，两侧分别是前往河边的小路与通向客厅的走廊。
我背靠墙壁，心情始终难以平静，在这炎炎夏日里感到了一丝凉意，还好有
这静谧夜色的陪伴，不至于太过孤单。
我原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坐得腰腿酸麻，才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时间——22:00。
此时客厅灯光熄灭，父母并肩走来，或许是看到了我的动作，爸爸嘀咕一声：
「你看，我都说他没事了，这不是在玩手机吗？」
吱呀一声，妈妈打开房门，抬眸看了我一眼，凌乱的秀发粘住精致的俏脸，
美眸幽深，紧咬红唇，有说不出来的复杂。
我收回目光，双臂抱胸，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与恐惧，
周围的景致不再美好，树影摇晃，犹如凶厉的恶鬼，月光森冷，洒向坚硬的地面。
父母房间紧挨二楼阶梯，门下缝隙透出昏黄的灯光和轻微的人声，我多希望
能得到妈妈的安慰啊，一动不动，苦苦等待。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我眼里的光芒也跟着暗淡，耳边不再有说话的声音，
只有吵闹的虫鸣。
我紧咬牙关，双手用力握拳，握得手心满是指印，有了痛意，仍不松开，面
上带着苦笑，暗自道：也是，我本来就没人疼，没人关心，没人在意。
想到最关心我的妈妈此时正躺在爸爸身边，我的心里便有野火炙烤，躁动不
安，生出了可怕的想法：要是能把妈妈从爸爸身边抢过来，是不是就会好很多呢？
思绪渺茫，我再度想起妈妈赤裸的胴体，那丰盈的乳房、饱满的玉户与修长
的美腿，都是那么的迷人，怎么能让爸爸独占了呢？应该是属于我的！
深夜，我浑浑噩噩，下楼梯回房间，明月皎白，在我身后映出一道扭曲的黑
影。
翌日清晨，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迷糊睁眼，看见天还没亮，便
抱着被单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下去。
「砰砰！」敲门声响起，接着是妈妈轻柔的呼喊声，「儿子，快起床了。你
爸要去搭车了，还不出来送送他。」
我猛地坐起，眼睛酸软，微微发肿，想到昨晚的事，真的不想起来，犹豫纠
结，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穿衣出门。
妈妈长发披散，素面朝天，清丽的小脸含着淡淡的伤感与倦意，见我出来，
小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儿子，你起来啦，快去跟你爸说几句话，他
今天要赶车呢。」
我原地不动，眼神极具侵略性，扫过妈妈曲线傲人的胴体，脑海涌现出数不
尽的邪念，晨勃的肉棒粗硕挺立，顶得短裤出现一个大包。
妈妈抬手理了理脸旁的乱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伸手轻推我的后背，
娇嗔道：「怎么了，你还要跟爸妈记仇吗？快去吧，我们昨天商量过了，不没收
你手机了。」
我压下异样的感觉，走到院子，奶奶背影单薄，提着一袋炸好的豆饼，正往
爸爸手里塞。
爸爸背着大包，穿着朴素的衣物，正与奶奶交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
看到是我，又收回目光。
我表情别扭，步伐缓慢，走到奶奶身边，受到她温和目光的鼓舞，内心安定，
小声说道：「爸爸一路顺风，注意身体。」
爸爸轻轻点头，紧盯着我，眼里感情复杂，略显严肃地说：「你要听妈妈的
话。手机电脑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再出现初三那样的情况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谢谢爸爸。」我没有看爸爸，低头回应，心底涌上暖流，昨晚积
攒的怒火与邪念消散无踪，反而有了愧疚感。
妈妈这时走到爸爸身旁，接过那袋他迟迟不肯收下的豆饼，硬生生塞进他的
手里，柔声说道：「老公，走吧，我送送你。」
爸妈走在前面，我和奶奶跟在后面，越过门前的小道，上了阶梯，走到靠近
马路的空旷空地。
我和奶奶停下脚步，望着爸爸与妈妈的背影，前者高大壮实，动作利落，后
者娇小柔软，步伐缓慢。
两人挨得极近，肩膀不时相靠，妈妈转过脸颊，朱唇轻启，有着说不完的话
语，爸爸弯腰躬身，偏头侧耳，带着用不尽的耐心。
太阳刚刚升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蔚蓝的天空，两人走到空地尽头，停下脚
步，爸爸说了一句话，提着大包小包踏上马路，妈妈原地发愣，久久站立，微风
拂过，吹得她如瀑的青丝摇曳。
等到爸爸远去，走到追也追不到的距离，妈妈转身回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
的悲伤与失落，小脚穿着红色拖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她来到我面前，眼眶泛红，强笑着说：「儿子，爸爸走了，妈妈在家只能靠
着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妈妈。」
看着这样的妈妈，我感到心疼，内心冲动，鬼使神差地说：「妈妈，要不你
还是陪爸爸打工吧！我高中住宿就行。」
妈妈噗呲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轻拍我的手臂，说道：「说什么呢，
都这样了，妈妈还能反悔不成？反正你呀，别那么叛逆就行。」
我挠挠头，脸庞发红，小声回应：「不，不会，我会听妈妈的话。」
「是吗？」妈妈搂着我的胳膊，丰满的酥胸压迫而来，触感柔软滑腻，螓首
靠着我的肩膀，目光怔怔，「那就好，你爸走了，我真怕你也不陪着我。」
我与妈妈相互依偎，走回了家，短短的一段路，她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我的肩上传来了温热的湿意，耳边响起妈妈轻轻的抽泣声，惹人
怜惜。
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吃饭或者聊天时，都显得心
不在焉，只有接到爸爸电话，与他交谈，才会展露出明媚的笑颜。
我始终记得离别的一幕，那晚产生的邪念渐渐消散，毕竟爸妈感情这么好，
哪有我插手的余地？
心有愧意，我不知如何面对妈妈，这些天都是能出门就出门，能躲在房间就
躲在房间，避免与她相处。
妈妈显然察觉到了这件事。但她心有所思，并不是很在意，仍然时时期盼接
到爸爸的电话，手机铃一响，什么事情都能放下。
八月二十九日。
「儿子！」早晨吃过饭，妈妈一改常态，笑意盈盈，声音活泼，喊住了我。
我正想回房间码字，打算多留存稿，好应对开学后的忙碌，听了这话，脚步
一顿，感受到了麻烦的气息，回应道：「有什么事吗，妈妈？」
妈妈长发梳成半扎丸子头，明艳的俏脸不施粉黛，身穿白色长裙，脚踩黑色
凉鞋，光洁细腻的藕臂与小腿裸露在外，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可爱，清新动人。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小手拈起裙摆，原地转了个圈，眼眸亮晶晶的，笑着说：
「怎么样，妈妈这一身好看吗？」
我看楞了，以往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看着妈妈也没太多的感觉，经历了手
淫的事，我的观念发生转变，能欣赏到她的美了。
妈妈十八岁结婚，二十岁就生下了我。她十分贪玩，当时什么都不懂，怀孕
的时候还跟爸爸去溜冰场，喝冷饮之类的事情也没少干。
我今年高一，上学比较早，也就十四岁。妈妈现在三十四岁，正是最有魅力
的时候，平时喜爱穿衣打扮，柜子里摆着各种好看的衣物，尤其是丝袜，要不是
天气不适合，相必她修长的美腿已经裹上了白丝或肉丝。
但她不会化妆，从没跟人学过，顶多是敷敷面膜，涂涂口红。天生丽质的她，
也确实不需要什么点缀，无论何时走出去，都不会给爸爸丢脸。
迟迟没能得到回应，妈妈不高兴了，睁大眼眸，撅起红唇，小跑过来拉我手
臂，撒娇道：「儿子快说嘛，妈妈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抬手抹汗，招架不住，回答敷衍。
「哼！」妈妈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小女孩般的赌气，并没有继续纠缠，而
是对我说，「既然这样，那小轩愿不愿意陪你好看的妈妈去河边走走呀？」
我小心翼翼挣脱妈妈的手，试探着说：「妈，我能不去吗，还有事情要做。」
妈妈眯起眼眸，露齿一笑，杀气腾腾：「你说呢，小轩？」
须臾，我和妈妈走在通向河边的小路上，天色还早，空气十分凉爽，周围绿
树丛丛，鸟鸣声声，气氛美好而静谧。
下了斜坡，走上一处较为宽大的马路，路旁是一片片农田，种满颜色郁绿的
稻谷，散发着清新的稻香。
我深深吸气，望着辽阔的天地，感受到了无边的自在。
妈妈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发出长长的嗯声，酥胸剧烈摇晃，柳腰曲线纤
细，诱惑力十足。
她黛眉弯弯，笑脸看我，心情愉悦：「怎么样，儿子？妈妈说的没错吧，出
来走走，多舒服呀！总比待在房间里强。」
我知道妈妈状态调整过来了，点头说嗯，步伐轻快朝前走去，脸旁微风拂面，
十分舒适，耳边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儿子，别走那么快呀，等等妈妈！」
路边偶有背着锄头的农民经过，看到我们，都会转头看来，妈妈毫不怯场，
声音清脆，用熟练的家乡话打招呼：「大伯，早上好呀，吃饭了没？」
听着妈妈与他人的交谈声，我笑意变浓，手臂摆动幅度加大，体会到了简单
而平淡的美好，有种微醺的感觉。
距离不远，我和妈妈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河边。
石桥横跨小河，仅容一车通过，两侧是郁郁青青的河岸，长有杂草竹林，延
向远处，站在原地，隐隐可以听见细碎的流水声。
我从小在这长大，对这条小河自是无比熟悉，摸鱼划船，什么都干过，便放
慢了脚步，想看妈妈来这干嘛。
注意到我的举动，妈妈牵住我的手，晃荡玉臂，朝着石桥走去，嘴里哼着欢
快的歌曲，柔顺的发丝轻轻抚过我的面容，送来痒意。
迈步石桥中央，向下望去，一道不宽的小河潺潺而流，水位很浅，部分地方
甚至露出铺有鹅卵石的河床，长有稀疏青草。
妈妈转头俯身，伸出白净的素手，拂去矮小桥沿的灰尘，双手压着长裙两边，
缓缓坐下，美腿并拢，坐姿优雅。
我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到妈妈身旁，与她并肩，腿挨着腿，抬眼看向火红的
太阳，嗅着鼻间清幽的香气，心情平静下来。
妈妈呀的一声，抓住我的衣角，显得有些害怕，美眸湿漉漉的，长而卷曲的
睫毛轻轻颤动，娇嗔道：「你干嘛呀，突然坐下来，吓妈妈一跳，万一掉下去怎
么办？」
我嗤之以鼻，想到自己曾从石桥桥面跳到河中小船的场景，感觉这只是小儿
科，当然，还是没敢跟妈妈炫耀。
来了河边，妈妈也没看河，而是双手，捧脸，手肘撑膝，眼神怔怔，看向远
方，不知在想什么，纹有精致花纹的裙摆下，娇小玲珑的莲足踩着凉鞋，粉嫩的
趾甲沾有灰色的尘土，衬得可爱的脚趾愈发白嫩，惹人垂涎。
静坐片刻，她抚弄一下秀发，轻声开口：「儿子，妈妈其实从没想过要给你
陪读。是你爸爸提出来，我才这么做的。」
我紧盯妈妈，沉默不语，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到她的亲口承认，还是心脏
一抽，感觉不好受。
妈妈偏过蜷首，温软的纤掌覆住我结实的大腿，微笑着说：「不想给你陪读。
一方面是舍不得离开你爸爸，另一方面是担心管不好你。」
说罢，她神情黯淡，眼眶微红，颤声说道：「以前你陪在爸妈身边读小学的
时候，都很乖的，话多，粘人。到了六年级，一个人在老家读书，就变了，没那
么爱说话了。初三还逃课逃学，成绩一落千丈。」
听出妈妈话里的愧疚，我心里难受，只能轻轻摩挲她的小手，静静聆听。
妈妈眼角滴下一颗热泪，急忙抬臂抹去，抽噎着说：「妈妈……妈妈都不知
道你怎么了……想找你聊天……你又总是不说话……本来就嫁得远……身边没有
人陪……只能天天粘着你爸……有时他都烦了……」
我轻叹一口气，伸手搂过妈妈，她顺势靠在我的怀里，哭得伤心。
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发生了，说出来也不会改变。我心里始终难以释怀，与
其说是责怪父母，倒不如说是无法原谅自己。
「呜呜……」妈妈趴在我的腿间，小声哭泣，长发遮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
仅仅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胴背弯曲，随着抽泣阵阵颤抖，哭得伤心。
有人经过石桥，眼神奇怪，我尴尬一笑，拍打妈妈的背部，轻声说道：「妈，
别哭了，别人看到了。」
妈妈仰起俏脸，肌肤发红，混着泪水与汗水，撅起小嘴，娇声说：「妈妈趴
在儿子怀里哭，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觉得很丢脸吗？」
「没，没有。」我转过头，脸颊发烫，终于知道自己爱哭的习惯是从哪遗传
来的了，有时明明只受了点小委屈，情绪上来了，忍都忍不住。
「哼！」妈妈重新坐直，紧搂我的胳膊，嫣红的唇角粘着乌黑的发丝，说出
心里的话，「我知道，爸妈这些年忽视了对你的陪伴，你有怨气，但你不能趁着
爸爸不在，就欺负弱小可怜的妈妈呀！」
我听懂了妈妈想表达的意思，怪不得她从回来起，便一直强调这句话，原来
是心怀愧疚，害怕我利用这份感情，提出请假之类的非分要求，陪读反而没能起
到成效。
我轻轻一笑，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斩钉截铁：「妈妈放心，儿子肯定不会
欺负你。」
妈妈面上浮现喜意，唇角微微勾起，又想起担心的事，声音带着哭腔：「谁……
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万一现在答应得好好的……一开学就变卦……妈妈
该怎么办……」
我眉心发疼，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跟妈妈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急忙打
岔，指向小河：「妈妈，你还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吗？」
「嗯，什么事呀？」妈妈鼻音浓重，歪着脑袋，好奇询问。
为了不跟妈妈闹下去，我豁出去了，咬牙说出自己的黑历史：「就是小时候，
我跟着小哥他们来这放牛，掉进了河里。」
妈妈轻眨眼眸，琼鼻哭得发红，稍作思考，眼神渐趋明亮，唇角翘起，最后
嫣然一笑，不复伤心：「妈妈记得——当时你哥没看好你，一回头，你就掉下来
了。还好你穿着棉袄，像颗球，飘在河面上，他们把你捞出来了。」
说起这个，她咯咯直笑，停不下来，笑得捂住小腹，又趴在我的怀里，小脸
乱蹭，发出沉闷的声音：「咯咯，怎么会这么好笑啊。胖成球了，掉进河里居然
都沉不下去。」
我脸色渐黑，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妈妈，咬牙询问：「妈妈，你难道不担心
你儿子吗？」
妈妈轻抬小脸，认真看我，秋水剪瞳忽然弯成月牙，玉手握拳，捶打我的膝
盖：「妈妈担心呀，还检查过了。但你没事嘛，而且，真的好好笑，咯咯——」
看到妈妈恢复活泼，还有精力嘲笑我，我心下放松，当即抽身站起，朝家走
去，嘴里说道：「那妈妈在这儿慢慢笑，我先回家了。」
「别呀，儿子！」妈妈小步跑来，抓住我的手臂，纤手掩嘴，香腮憋得鼓鼓
的，一脸正经，「妈妈不笑你了，你再陪陪妈妈，好不好？」
我面色无奈，试图迈步离开，但是妈妈死死拉住我的手臂，实在拉不动，干
脆蹲下身来，双手拖住我的手腕。
我每一步都在拉着妈妈滑行，她的凉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摩擦声，玩得还很
开心，小脸带着纯粹的笑意，丝毫不顾仪态，两条蜷曲蹲下的双腿白嫩紧致，腿
间隐隐显露出了白色的内裤。
走光了啊！我吓了一跳，赶紧环顾四周，好在没什么人，再看妈妈，便见到
她仰面闭眸，红唇水嫩，可爱到犯规，只好强忍异样的想法，停下脚步，妥协道：
「好了，我陪，妈妈想怎么陪？」
「咦？」妈妈睁开双眸，轻咦出声，表情意犹未尽，听了我的话，手指点着
下颌，视线流转，注意到那双因玩耍而弄脏的美足，回应道，「你带妈妈去河边，
帮妈妈把脚洗干净！」
「不行！」我毫不犹豫拒绝，从小到大没帮妈妈洗过脚，这种事情太突然了，
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这是你弄脏的！」妈妈不乐意了，蹲在原地不肯走，明眸闪亮，
小嘴嘟起，抓着我的手晃荡几下。
这时，妈妈身后走来一名路人，我忙用力拉起她，皱着眉头，屈服道：「好
好好，我帮你洗，快走。」
想到妈妈再保持这个姿势，经过的人便有可能看到乍泄的春光，我心里一阵
不舒服，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拉着她往河岸走。
妈妈亦步亦趋跟着我，看了眼路人，又想起自己方才的姿势，俏脸一红，急
忙夹紧双腿，伸手理好裙摆。
河岸常有人走，踩出一道没有什么杂草的小径，我和妈妈顺着这里走去，左
侧是大片的稻田，右侧是潺潺而流的小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岸边长有一丛丛的竹子，能下到河里的空地并不多，我不想拖太久，每经过
一处，都要询问妈妈：「妈妈，要不就这儿？」
妈妈显然不乐意，摇晃螓首，眼神闪烁，声音清脆：「再往里面走一走嘛——」
来到我少有涉足的河岸深处，地面杂草渐渐变多，剐在我裸露的肌肤上，触
感瘙痒，妈妈搂着我的手臂用力，酥胸都快压扁，能清晰感受到乳肉的丰盈。
忽然间，一蓬竹林唰唰作响，闪过黑影，妈妈吓得捂住眼睛，惊叫出声，小
脸埋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内心一颤，细细看去，才发现是一只小麻雀，受到惊动飞远，便粗暴推开
妈妈的脸，说道：「妈妈，没事，一只小鸟而已。这里比较开阔，要不就这儿？」
「嗯！」妈妈连连点头，再也不提往深处走的事，小心翼翼避过长有小刺的
植物，跟着我的脚步走到河边。
说是开阔，其实整条小河都不宽，这片空地树丛茂密，仅仅能勉强容下我和
妈妈，能接触到河水的地方更是狭窄，不好施展。
看清情况，我啧了一声，十分嫌弃，对妈妈说：「妈妈，这里太窄了，不方
便啊，要不换个地方？」
妈妈面露新奇，打量四周，杂草围得严实，留下两人宽的空间，愈往深处愈
窄，到了紧临小河的岸边，变得只有一人宽，就连上方也被茂盛的竹叶围住，后
方入口反而更宽，俨然是一处葫芦状的地方。
「不，不要，就在这里。」趁我不备，她果断坐下，伸直修长的美腿，探手
拍打身旁空处，邀请我一起。
无可奈何，我坐在妈妈身旁，只是空间实在不大，半边身子都陷进了草丛里，
不太舒适。
妈妈看我这副模样，嘻嘻一笑，径直躺下，侧身正对着我，眼眸一眨不眨，
轻声说道：「坐过来点，儿子，你还怕妈妈吃了你呀？」
我浑身不自在，这种逼仄的空间，妈妈的呼吸清晰可闻，胴体的芳香直钻鼻
腔，有一种难言的刺激感，弄得我的心脏砰砰乱跳。
我挪动身子，离妈妈近了一分，双腿曲起，手掌搭住膝盖，不自在地说：
「这样就行了，妈妈。」
妈妈不乐意了，绷着小脸，伸手扯住我的手腕一拉，拉得我失去平衡，压在
她侧躺的胴体上。
我和妈妈脸对脸、胸贴胸，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亲密接触，能感受到各自呼出
的热气和肌肤的温热，足足持续许久，她依旧没推开我。
感受到妈妈娇躯的丰腴柔软，我撑不住了，跨间肉棒微微硬挺，赶紧翻身仰
躺，不想她察觉到异样。
妈妈也没说话，保持原本的姿势，美眸凝视着我，呼吸均匀甜美，细长的发
丝落在我的脸颊、脖颈与手臂间，有难言的触动。
我不敢动作，难受至极，实在忍受不了，干脆翻过身子，与妈妈面对面，想
看她到底能坚持多久。
见到我转身，妈妈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伸手轻抚我的脸颊，轻声说道：
「儿子，我们母子俩多久没离得这么近了？」
听了这话，我紧绷的身子放松，心里的一丝怒意消散无踪，摇头说道：「不
知道。」
妈妈眯起眼眸，凑了过来，双手搂住我的背部，一条美腿搭在腰际，小脸埋
进我的怀里，闷声说道：「我不管，我要搂着你睡一觉。」
我浑身一僵，妈妈诱人的娇躯紧贴着我，能轻易感受到她柔顺的长发、温热
的小脸与弹软的美腿。
妈妈不再说话，呼吸变得匀称，我放松下来，眼眸低垂，细细打量。
妈妈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秀发略显散乱，小脸妍丽秀美，埋在我的胸前，
柳臂白皙细嫩，乳房压在我的腹间，透过长裙领口，隐隐可见丰润的乳肉。
她的美臀高高撅起，形状圆润，臀瓣中间勾出幽深的沟壑，一条美腿搭住我
的腰部，饱满的腿心紧抵我的肌肤，触感明显，撩起的裙摆下，小腿滑腻，纤足
秀气，玉趾乖巧蜷曲，沾染了尘土。
亲密接触下，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反而是满满的温馨，在密闭的空
间内，与最亲近的人待在一起，不必理会其他，是相当奢侈的事。
陪妈妈闹了这么久，我也有了困意，眼皮沉重，反手搂住她的纤背，沉沉睡
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脸上传来痒意，打了个喷嚏，猛然清醒过来。
妈妈抬手抹脸，指尖夹着一缕长发，拍打我的胳膊，恼怒道：「你干嘛呀，
口水都喷在妈妈脸上了！」
我揉揉发痒的鼻子，看着妈妈，不禁发笑：「妈妈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先
招惹我的？」
「哼！」妈妈娇哼出声，别过小脸，不想理我，美腿依旧搭在我的腰间，随
着动作轻轻磨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眯着眼睛，脑袋昏沉，还没完全清醒，懵然询问：「妈妈，几点了？」
妈妈黛眉轻蹙，伸手掏向我的裤兜，说道：「我穿的裙子，没带手机，哪里
知道时间。原来你一直揣着手机呀，怪不得睡觉的时候顶得慌。」
听了这话，我心虚挠头，没法确定是不是手机，凑过脸颊，看了眼发光荧幕
上的时间——11:00。
「这么晚了？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八点多啊。」我感到十分惊讶，抢
过手机，确认一番，果真没有看错，微信都有数十条未读消息了。
我坐起身来，对妈妈说：「妈，快回去吧，要到吃饭的时间了。」
妈妈慵懒侧躺，小手托着香腮，娇躯曲线起伏有致，表情意味深长：「儿子，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我困惑不解，忽感腿上有什么东西在蹭，低头一看，发现是妈
妈脏脏的小脚，嫌弃甩开，一把拉起她，推向河边，说道，「妈妈自己洗，这里
位置都不够宽！」
妈妈被我推到河边，俏脸映着水光，皱起琼鼻，眼神幽怨。
我本来不想理会，实在招架不住妈妈的眸光，轻声承诺：「妈妈快洗，下次
有机会的时候我再帮你。」
妈妈听得眼眸一亮，曲起玉腿，手指轻解凉鞋系带，欢快道：「你说的啊，
儿子，不许反悔！」
我点点头，坐在一旁，看着妈妈缓缓脱去凉鞋，露出两只诱媚皓嫩的纤足，
其实不脏，仅有圆润的脚趾沾了一点灰尘，足心依旧光滑粉嫩，没有一丝瑕疵。
妈妈脱下凉鞋放在一边，美腿盘起，莲足相抵，小手撑着臀后，转动身子面
向小河，随后伸出双腿，浸泡在清凉的河水里。
从我的视角，看不到妈妈洗脚的画面，只能从她摇晃身体和轻轻哼歌的行为，
推断出她愉悦的心情。
妈妈纤腰挺得笔直，双手搭住秀发，细细整理凌乱的发丝，侧脸带着娇嫩的
红色，裙摆上撩，露出白皙柔滑的大腿。
我面无表情，静静等待，还没有睡醒，想着耽误的时间太久，希望快点回家。
理好发丝的妈妈回过头，看我这副模样，轻轻一笑，柔声说道：「儿子，麻
烦多等一下，妈妈很快就好。」
她慢条斯理，拍打粘住白裙的青草，又弯下纤腰，伸出双手，似是搓洗小脚，
发出唰唰的水声。
做完这些，妈妈面容通红，喘息粗重，看着我说：「儿子，你要是等不及了，
可以先回去，妈妈穿好鞋子就来。」
我想离开这逼仄的空间，舒展身体，便听从妈妈的话，爬了上去，站在青草
萋萋的河岸边，伸臂踢腿。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妈妈走到眼前，明媚的阳光洒下，映得她的发丝盈盈放
光，肌肤耀白细嫩，丰腴胴体曲线分明，两只秀气的美足才清洗过，沾有晶莹的
水珠，脚趾调皮翘起，一尘不染。
她笑意盈盈，拉住我的手，娇声说道：「儿子，久等了，跟妈妈回家。」
2022年10月2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0558
开学前的生活充实而平淡，转眼间便来到了八月二十五日。
也许是想多陪陪我和妈妈，爸爸这个暑假在家呆得格外久，不过他明天便要
去大城市里打工了。
想着爸爸快走了，今天我并没有出去玩，而是待在家里，与家人一起看电视
聊天，享受其乐融融的时光。
奶奶满是皱纹的笑脸、父亲粗糙生茧的大手与妈妈愉悦欢快的步伐，我都看
在眼里，内心有所触动。
傍晚吃过饭，我照例在客厅呆了片刻，便想回房间，毕竟小说还没更新，不
能放了鸽子，不料妈妈叫住了我：「小轩，你先别走，你爸有话跟你说。」
听完这话，我回过头，果真看到父母神情严肃、姿态端正地坐在桌旁，俨然
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我心怀不详的预感，觉得肯定没好事，面上挂起笑容，看向爸爸，试图拒绝：
「爸爸，我累了，想要回房休息。」
那晚手淫过后，我的心里满是愧疚感，感觉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妈妈，居然会
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些天我都在刻意回避，哪怕做了噩梦，也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此时说
话不看妈妈，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没想到妈妈反而迎面走来，香风拂面，拉起我的手朝着爸爸走去，嘴里念叨：
「你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累了？爸爸明天要走了，想跟你说说话，你还不同意呀！」
我没有反驳，面色怔怔，打量妈妈靓丽的背影。她洗过头和澡，乌黑浓密的
发丝随意披散在腰背间，身穿白色短袖与蓝色牛仔裤，后背微微冒汗，透出白皙
的肉色，美臀浑圆挺翘，随着步伐阵阵摇曳，吸引眼球。
带着我走回餐桌旁，妈妈坐到爸爸身边，玉手托腮，明亮的眼眸望着远处，
不知在想什么，嫣红的小嘴润泽有光，十分诱人。
迎着爸爸审视的目光，我老老实实坐下，感觉气氛压抑，大气都不敢喘，大
脑飞快运转，思考曾经犯过的错。
爸爸双手交握放在桌面，腰部挺得笔直，皱眉看我，足足过了许久，才缓缓
说：「轩仔，你初三为什么逃课逃学，能跟爸妈说说吗？」
又来了。我低着头，沉默不语。这是我内心最为敏感的地方，起码现在还没
向人倾诉的打算。
爸爸面露不悦，但还勉强可以忍耐，试探性地询问：「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人
欺负了，才变成这样的？」
我眼里隐隐有泪花打转，搭住大腿的手紧握成拳，声音略显沙哑：「不是，
我和同学老师都相处得很好，没人欺负我。」
爸爸观察我的神色，并没有放弃，再度追问：「那你为什么要逃学？连着一
星期都不去学校。本来你成绩很好的，老师看好，爸妈放心。闹出这种事情，我
还特地叫你妈辞了工作，回来陪你。」
浓浓的委屈感涌来，我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手掌抓住长裤布料，
倔强回应：「我只是状态不好，想休息一下。而且我都说了，妈妈不用回来，也
没必要辞工。」
爸爸紧抿着唇，眼神凌厉：「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子出事了，做父母的肯定
担心啊。我叫你妈回家看你，是为你好。」
妈妈这时回过神来，跟着帮腔：「是啊，小轩，当时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
一星期没来学校，你都不知道爸妈有多担心，恨不得马上飞回来看你。」
奶奶睡觉了，客厅里只有我一人，面对爸妈的连环轰炸。
我感到十分无力，不知如何反驳，说出那件事来，恐怕也得不到谅解与宽慰，
干脆保持安静，默默哭泣。
爸爸急了，伸手一拍桌子，发出啪的响声，盯着我说：「说你两句你就哭，
问你什么也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解决问题？」
我哭得更厉害了，双眼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坚持原来的想法，没有说
话。
爸爸气得鼻孔张大，直喘粗气，拿我没办法，扬起手掌，想要动手。
妈妈赶紧阻止，拉住他的手，劝解道：「老公，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可以好
好说，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我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的倩影坐在黑色的人影身旁，
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爸爸怒气渐消，深深叹气，端起手边茶水轻抿一口，说道：「快上高中的人
了，还是这么不让我省心。」
做了这么久的铺垫，他终于提出真正的想法：「我看你，就是电脑手机玩多
了，在网上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陪读的时候，就应该叫
你妈收了你的电脑和手机！」
这段斩钉截铁的话一出，我才知道爸爸打的什么算盘，伸手抹去眼角泪水，
直盯着他：「不行，我不同意！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些原因逃课的。」
爸爸瞪大双眼，表情狰狞：「你还敢不同意？我这是为了你好，收了电脑手
机，你妈管起来也省心点。」
妈妈满脸温柔，眨动眼眸，轻声说道：「是呀，你爸也是为你着想。小轩，
你就同意了吧！高中本来就很重要，没有手机电脑可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气极反笑，感到不可理喻，不顾父母的阻拦，径直起身冲
向客厅外，冷冷说道：「行，都是为了我好。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可以试试看，
看看我会不会跟初三一样。」
我放下的狠话具有威慑力，爸妈没有劝说阻拦，只是脸色难看，出言责怪：
「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有事情可以商量，没必要闹成这样。」
我一路跑到院子，正值夜晚，天空繁星点点，屋外虫鸣声声。
太晚了，我并没走远，而是爬到二楼楼梯，在顶阶坐下，一阵凉风吹来，心
情好了不少，仍然感到委屈，轻轻抽泣。
老房子的构造比较独特，门上有着一处不小的平台，用红砖和泥土围成了花
圃，我和表哥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件瓷器，养了仙人掌和枇杷树。
院子靠门的一侧修了厕所，往上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我坐的地方紧挨围墙，
留有狭窄的墙沿，通向平台。
这里称得上是我最常来的地方，给花草浇水、爬上去二楼、和朋友玩耍时都
会经过或者停留，两侧分别是前往河边的小路与通向客厅的走廊。
我背靠墙壁，心情始终难以平静，在这炎炎夏日里感到了一丝凉意，还好有
这静谧夜色的陪伴，不至于太过孤单。
我原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坐得腰腿酸麻，才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时间——22:00。
此时客厅灯光熄灭，父母并肩走来，或许是看到了我的动作，爸爸嘀咕一声：
「你看，我都说他没事了，这不是在玩手机吗？」
吱呀一声，妈妈打开房门，抬眸看了我一眼，凌乱的秀发粘住精致的俏脸，
美眸幽深，紧咬红唇，有说不出来的复杂。
我收回目光，双臂抱胸，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与恐惧，
周围的景致不再美好，树影摇晃，犹如凶厉的恶鬼，月光森冷，洒向坚硬的地面。
父母房间紧挨二楼阶梯，门下缝隙透出昏黄的灯光和轻微的人声，我多希望
能得到妈妈的安慰啊，一动不动，苦苦等待。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我眼里的光芒也跟着暗淡，耳边不再有说话的声音，
只有吵闹的虫鸣。
我紧咬牙关，双手用力握拳，握得手心满是指印，有了痛意，仍不松开，面
上带着苦笑，暗自道：也是，我本来就没人疼，没人关心，没人在意。
想到最关心我的妈妈此时正躺在爸爸身边，我的心里便有野火炙烤，躁动不
安，生出了可怕的想法：要是能把妈妈从爸爸身边抢过来，是不是就会好很多呢？
思绪渺茫，我再度想起妈妈赤裸的胴体，那丰盈的乳房、饱满的玉户与修长
的美腿，都是那么的迷人，怎么能让爸爸独占了呢？应该是属于我的！
深夜，我浑浑噩噩，下楼梯回房间，明月皎白，在我身后映出一道扭曲的黑
影。
翌日清晨，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我迷糊睁眼，看见天还没亮，便
抱着被单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下去。
「砰砰！」敲门声响起，接着是妈妈轻柔的呼喊声，「儿子，快起床了。你
爸要去搭车了，还不出来送送他。」
我猛地坐起，眼睛酸软，微微发肿，想到昨晚的事，真的不想起来，犹豫纠
结，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穿衣出门。
妈妈长发披散，素面朝天，清丽的小脸含着淡淡的伤感与倦意，见我出来，
小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儿子，你起来啦，快去跟你爸说几句话，他
今天要赶车呢。」
我原地不动，眼神极具侵略性，扫过妈妈曲线傲人的胴体，脑海涌现出数不
尽的邪念，晨勃的肉棒粗硕挺立，顶得短裤出现一个大包。
妈妈抬手理了理脸旁的乱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伸手轻推我的后背，
娇嗔道：「怎么了，你还要跟爸妈记仇吗？快去吧，我们昨天商量过了，不没收
你手机了。」
我压下异样的感觉，走到院子，奶奶背影单薄，提着一袋炸好的豆饼，正往
爸爸手里塞。
爸爸背着大包，穿着朴素的衣物，正与奶奶交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
看到是我，又收回目光。
我表情别扭，步伐缓慢，走到奶奶身边，受到她温和目光的鼓舞，内心安定，
小声说道：「爸爸一路顺风，注意身体。」
爸爸轻轻点头，紧盯着我，眼里感情复杂，略显严肃地说：「你要听妈妈的
话。手机电脑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再出现初三那样的情况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谢谢爸爸。」我没有看爸爸，低头回应，心底涌上暖流，昨晚积
攒的怒火与邪念消散无踪，反而有了愧疚感。
妈妈这时走到爸爸身旁，接过那袋他迟迟不肯收下的豆饼，硬生生塞进他的
手里，柔声说道：「老公，走吧，我送送你。」
爸妈走在前面，我和奶奶跟在后面，越过门前的小道，上了阶梯，走到靠近
马路的空旷空地。
我和奶奶停下脚步，望着爸爸与妈妈的背影，前者高大壮实，动作利落，后
者娇小柔软，步伐缓慢。
两人挨得极近，肩膀不时相靠，妈妈转过脸颊，朱唇轻启，有着说不完的话
语，爸爸弯腰躬身，偏头侧耳，带着用不尽的耐心。
太阳刚刚升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蔚蓝的天空，两人走到空地尽头，停下脚
步，爸爸说了一句话，提着大包小包踏上马路，妈妈原地发愣，久久站立，微风
拂过，吹得她如瀑的青丝摇曳。
等到爸爸远去，走到追也追不到的距离，妈妈转身回来，脸上是我从未见过
的悲伤与失落，小脚穿着红色拖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她来到我面前，眼眶泛红，强笑着说：「儿子，爸爸走了，妈妈在家只能靠
着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妈妈。」
看着这样的妈妈，我感到心疼，内心冲动，鬼使神差地说：「妈妈，要不你
还是陪爸爸打工吧！我高中住宿就行。」
妈妈噗呲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轻拍我的手臂，说道：「说什么呢，
都这样了，妈妈还能反悔不成？反正你呀，别那么叛逆就行。」
我挠挠头，脸庞发红，小声回应：「不，不会，我会听妈妈的话。」
「是吗？」妈妈搂着我的胳膊，丰满的酥胸压迫而来，触感柔软滑腻，螓首
靠着我的肩膀，目光怔怔，「那就好，你爸走了，我真怕你也不陪着我。」
我与妈妈相互依偎，走回了家，短短的一段路，她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我的肩上传来了温热的湿意，耳边响起妈妈轻轻的抽泣声，惹人
怜惜。
接下来的日子里，妈妈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吃饭或者聊天时，都显得心
不在焉，只有接到爸爸电话，与他交谈，才会展露出明媚的笑颜。
我始终记得离别的一幕，那晚产生的邪念渐渐消散，毕竟爸妈感情这么好，
哪有我插手的余地？
心有愧意，我不知如何面对妈妈，这些天都是能出门就出门，能躲在房间就
躲在房间，避免与她相处。
妈妈显然察觉到了这件事。但她心有所思，并不是很在意，仍然时时期盼接
到爸爸的电话，手机铃一响，什么事情都能放下。
八月二十九日。
「儿子！」早晨吃过饭，妈妈一改常态，笑意盈盈，声音活泼，喊住了我。
我正想回房间码字，打算多留存稿，好应对开学后的忙碌，听了这话，脚步
一顿，感受到了麻烦的气息，回应道：「有什么事吗，妈妈？」
妈妈长发梳成半扎丸子头，明艳的俏脸不施粉黛，身穿白色长裙，脚踩黑色
凉鞋，光洁细腻的藕臂与小腿裸露在外，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可爱，清新动人。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小手拈起裙摆，原地转了个圈，眼眸亮晶晶的，笑着说：
「怎么样，妈妈这一身好看吗？」
我看楞了，以往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看着妈妈也没太多的感觉，经历了手
淫的事，我的观念发生转变，能欣赏到她的美了。
妈妈十八岁结婚，二十岁就生下了我。她十分贪玩，当时什么都不懂，怀孕
的时候还跟爸爸去溜冰场，喝冷饮之类的事情也没少干。
我今年高一，上学比较早，也就十四岁。妈妈现在三十四岁，正是最有魅力
的时候，平时喜爱穿衣打扮，柜子里摆着各种好看的衣物，尤其是丝袜，要不是
天气不适合，相必她修长的美腿已经裹上了白丝或肉丝。
但她不会化妆，从没跟人学过，顶多是敷敷面膜，涂涂口红。天生丽质的她，
也确实不需要什么点缀，无论何时走出去，都不会给爸爸丢脸。
迟迟没能得到回应，妈妈不高兴了，睁大眼眸，撅起红唇，小跑过来拉我手
臂，撒娇道：「儿子快说嘛，妈妈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抬手抹汗，招架不住，回答敷衍。
「哼！」妈妈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小女孩般的赌气，并没有继续纠缠，而
是对我说，「既然这样，那小轩愿不愿意陪你好看的妈妈去河边走走呀？」
我小心翼翼挣脱妈妈的手，试探着说：「妈，我能不去吗，还有事情要做。」
妈妈眯起眼眸，露齿一笑，杀气腾腾：「你说呢，小轩？」
须臾，我和妈妈走在通向河边的小路上，天色还早，空气十分凉爽，周围绿
树丛丛，鸟鸣声声，气氛美好而静谧。
下了斜坡，走上一处较为宽大的马路，路旁是一片片农田，种满颜色郁绿的
稻谷，散发着清新的稻香。
我深深吸气，望着辽阔的天地，感受到了无边的自在。
妈妈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发出长长的嗯声，酥胸剧烈摇晃，柳腰曲线纤
细，诱惑力十足。
她黛眉弯弯，笑脸看我，心情愉悦：「怎么样，儿子？妈妈说的没错吧，出
来走走，多舒服呀！总比待在房间里强。」
我知道妈妈状态调整过来了，点头说嗯，步伐轻快朝前走去，脸旁微风拂面，
十分舒适，耳边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儿子，别走那么快呀，等等妈妈！」
路边偶有背着锄头的农民经过，看到我们，都会转头看来，妈妈毫不怯场，
声音清脆，用熟练的家乡话打招呼：「大伯，早上好呀，吃饭了没？」
听着妈妈与他人的交谈声，我笑意变浓，手臂摆动幅度加大，体会到了简单
而平淡的美好，有种微醺的感觉。
距离不远，我和妈妈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河边。
石桥横跨小河，仅容一车通过，两侧是郁郁青青的河岸，长有杂草竹林，延
向远处，站在原地，隐隐可以听见细碎的流水声。
我从小在这长大，对这条小河自是无比熟悉，摸鱼划船，什么都干过，便放
慢了脚步，想看妈妈来这干嘛。
注意到我的举动，妈妈牵住我的手，晃荡玉臂，朝着石桥走去，嘴里哼着欢
快的歌曲，柔顺的发丝轻轻抚过我的面容，送来痒意。
迈步石桥中央，向下望去，一道不宽的小河潺潺而流，水位很浅，部分地方
甚至露出铺有鹅卵石的河床，长有稀疏青草。
妈妈转头俯身，伸出白净的素手，拂去矮小桥沿的灰尘，双手压着长裙两边，
缓缓坐下，美腿并拢，坐姿优雅。
我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到妈妈身旁，与她并肩，腿挨着腿，抬眼看向火红的
太阳，嗅着鼻间清幽的香气，心情平静下来。
妈妈呀的一声，抓住我的衣角，显得有些害怕，美眸湿漉漉的，长而卷曲的
睫毛轻轻颤动，娇嗔道：「你干嘛呀，突然坐下来，吓妈妈一跳，万一掉下去怎
么办？」
我嗤之以鼻，想到自己曾从石桥桥面跳到河中小船的场景，感觉这只是小儿
科，当然，还是没敢跟妈妈炫耀。
来了河边，妈妈也没看河，而是双手，捧脸，手肘撑膝，眼神怔怔，看向远
方，不知在想什么，纹有精致花纹的裙摆下，娇小玲珑的莲足踩着凉鞋，粉嫩的
趾甲沾有灰色的尘土，衬得可爱的脚趾愈发白嫩，惹人垂涎。
静坐片刻，她抚弄一下秀发，轻声开口：「儿子，妈妈其实从没想过要给你
陪读。是你爸爸提出来，我才这么做的。」
我紧盯妈妈，沉默不语，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到她的亲口承认，还是心脏
一抽，感觉不好受。
妈妈偏过蜷首，温软的纤掌覆住我结实的大腿，微笑着说：「不想给你陪读。
一方面是舍不得离开你爸爸，另一方面是担心管不好你。」
说罢，她神情黯淡，眼眶微红，颤声说道：「以前你陪在爸妈身边读小学的
时候，都很乖的，话多，粘人。到了六年级，一个人在老家读书，就变了，没那
么爱说话了。初三还逃课逃学，成绩一落千丈。」
听出妈妈话里的愧疚，我心里难受，只能轻轻摩挲她的小手，静静聆听。
妈妈眼角滴下一颗热泪，急忙抬臂抹去，抽噎着说：「妈妈……妈妈都不知
道你怎么了……想找你聊天……你又总是不说话……本来就嫁得远……身边没有
人陪……只能天天粘着你爸……有时他都烦了……」
我轻叹一口气，伸手搂过妈妈，她顺势靠在我的怀里，哭得伤心。
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发生了，说出来也不会改变。我心里始终难以释怀，与
其说是责怪父母，倒不如说是无法原谅自己。
「呜呜……」妈妈趴在我的腿间，小声哭泣，长发遮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
仅仅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胴背弯曲，随着抽泣阵阵颤抖，哭得伤心。
有人经过石桥，眼神奇怪，我尴尬一笑，拍打妈妈的背部，轻声说道：「妈，
别哭了，别人看到了。」
妈妈仰起俏脸，肌肤发红，混着泪水与汗水，撅起小嘴，娇声说：「妈妈趴
在儿子怀里哭，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觉得很丢脸吗？」
「没，没有。」我转过头，脸颊发烫，终于知道自己爱哭的习惯是从哪遗传
来的了，有时明明只受了点小委屈，情绪上来了，忍都忍不住。
「哼！」妈妈重新坐直，紧搂我的胳膊，嫣红的唇角粘着乌黑的发丝，说出
心里的话，「我知道，爸妈这些年忽视了对你的陪伴，你有怨气，但你不能趁着
爸爸不在，就欺负弱小可怜的妈妈呀！」
我听懂了妈妈想表达的意思，怪不得她从回来起，便一直强调这句话，原来
是心怀愧疚，害怕我利用这份感情，提出请假之类的非分要求，陪读反而没能起
到成效。
我轻轻一笑，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斩钉截铁：「妈妈放心，儿子肯定不会
欺负你。」
妈妈面上浮现喜意，唇角微微勾起，又想起担心的事，声音带着哭腔：「谁……
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万一现在答应得好好的……一开学就变卦……妈妈
该怎么办……」
我眉心发疼，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跟妈妈签订什么不平等条约，急忙打
岔，指向小河：「妈妈，你还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事吗？」
「嗯，什么事呀？」妈妈鼻音浓重，歪着脑袋，好奇询问。
为了不跟妈妈闹下去，我豁出去了，咬牙说出自己的黑历史：「就是小时候，
我跟着小哥他们来这放牛，掉进了河里。」
妈妈轻眨眼眸，琼鼻哭得发红，稍作思考，眼神渐趋明亮，唇角翘起，最后
嫣然一笑，不复伤心：「妈妈记得——当时你哥没看好你，一回头，你就掉下来
了。还好你穿着棉袄，像颗球，飘在河面上，他们把你捞出来了。」
说起这个，她咯咯直笑，停不下来，笑得捂住小腹，又趴在我的怀里，小脸
乱蹭，发出沉闷的声音：「咯咯，怎么会这么好笑啊。胖成球了，掉进河里居然
都沉不下去。」
我脸色渐黑，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妈妈，咬牙询问：「妈妈，你难道不担心
你儿子吗？」
妈妈轻抬小脸，认真看我，秋水剪瞳忽然弯成月牙，玉手握拳，捶打我的膝
盖：「妈妈担心呀，还检查过了。但你没事嘛，而且，真的好好笑，咯咯——」
看到妈妈恢复活泼，还有精力嘲笑我，我心下放松，当即抽身站起，朝家走
去，嘴里说道：「那妈妈在这儿慢慢笑，我先回家了。」
「别呀，儿子！」妈妈小步跑来，抓住我的手臂，纤手掩嘴，香腮憋得鼓鼓
的，一脸正经，「妈妈不笑你了，你再陪陪妈妈，好不好？」
我面色无奈，试图迈步离开，但是妈妈死死拉住我的手臂，实在拉不动，干
脆蹲下身来，双手拖住我的手腕。
我每一步都在拉着妈妈滑行，她的凉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摩擦声，玩得还很
开心，小脸带着纯粹的笑意，丝毫不顾仪态，两条蜷曲蹲下的双腿白嫩紧致，腿
间隐隐显露出了白色的内裤。
走光了啊！我吓了一跳，赶紧环顾四周，好在没什么人，再看妈妈，便见到
她仰面闭眸，红唇水嫩，可爱到犯规，只好强忍异样的想法，停下脚步，妥协道：
「好了，我陪，妈妈想怎么陪？」
「咦？」妈妈睁开双眸，轻咦出声，表情意犹未尽，听了我的话，手指点着
下颌，视线流转，注意到那双因玩耍而弄脏的美足，回应道，「你带妈妈去河边，
帮妈妈把脚洗干净！」
「不行！」我毫不犹豫拒绝，从小到大没帮妈妈洗过脚，这种事情太突然了，
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这是你弄脏的！」妈妈不乐意了，蹲在原地不肯走，明眸闪亮，
小嘴嘟起，抓着我的手晃荡几下。
这时，妈妈身后走来一名路人，我忙用力拉起她，皱着眉头，屈服道：「好
好好，我帮你洗，快走。」
想到妈妈再保持这个姿势，经过的人便有可能看到乍泄的春光，我心里一阵
不舒服，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拉着她往河岸走。
妈妈亦步亦趋跟着我，看了眼路人，又想起自己方才的姿势，俏脸一红，急
忙夹紧双腿，伸手理好裙摆。
河岸常有人走，踩出一道没有什么杂草的小径，我和妈妈顺着这里走去，左
侧是大片的稻田，右侧是潺潺而流的小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岸边长有一丛丛的竹子，能下到河里的空地并不多，我不想拖太久，每经过
一处，都要询问妈妈：「妈妈，要不就这儿？」
妈妈显然不乐意，摇晃螓首，眼神闪烁，声音清脆：「再往里面走一走嘛——」
来到我少有涉足的河岸深处，地面杂草渐渐变多，剐在我裸露的肌肤上，触
感瘙痒，妈妈搂着我的手臂用力，酥胸都快压扁，能清晰感受到乳肉的丰盈。
忽然间，一蓬竹林唰唰作响，闪过黑影，妈妈吓得捂住眼睛，惊叫出声，小
脸埋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我内心一颤，细细看去，才发现是一只小麻雀，受到惊动飞远，便粗暴推开
妈妈的脸，说道：「妈妈，没事，一只小鸟而已。这里比较开阔，要不就这儿？」
「嗯！」妈妈连连点头，再也不提往深处走的事，小心翼翼避过长有小刺的
植物，跟着我的脚步走到河边。
说是开阔，其实整条小河都不宽，这片空地树丛茂密，仅仅能勉强容下我和
妈妈，能接触到河水的地方更是狭窄，不好施展。
看清情况，我啧了一声，十分嫌弃，对妈妈说：「妈妈，这里太窄了，不方
便啊，要不换个地方？」
妈妈面露新奇，打量四周，杂草围得严实，留下两人宽的空间，愈往深处愈
窄，到了紧临小河的岸边，变得只有一人宽，就连上方也被茂盛的竹叶围住，后
方入口反而更宽，俨然是一处葫芦状的地方。
「不，不要，就在这里。」趁我不备，她果断坐下，伸直修长的美腿，探手
拍打身旁空处，邀请我一起。
无可奈何，我坐在妈妈身旁，只是空间实在不大，半边身子都陷进了草丛里，
不太舒适。
妈妈看我这副模样，嘻嘻一笑，径直躺下，侧身正对着我，眼眸一眨不眨，
轻声说道：「坐过来点，儿子，你还怕妈妈吃了你呀？」
我浑身不自在，这种逼仄的空间，妈妈的呼吸清晰可闻，胴体的芳香直钻鼻
腔，有一种难言的刺激感，弄得我的心脏砰砰乱跳。
我挪动身子，离妈妈近了一分，双腿曲起，手掌搭住膝盖，不自在地说：
「这样就行了，妈妈。」
妈妈不乐意了，绷着小脸，伸手扯住我的手腕一拉，拉得我失去平衡，压在
她侧躺的胴体上。
我和妈妈脸对脸、胸贴胸，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亲密接触，能感受到各自呼出
的热气和肌肤的温热，足足持续许久，她依旧没推开我。
感受到妈妈娇躯的丰腴柔软，我撑不住了，跨间肉棒微微硬挺，赶紧翻身仰
躺，不想她察觉到异样。
妈妈也没说话，保持原本的姿势，美眸凝视着我，呼吸均匀甜美，细长的发
丝落在我的脸颊、脖颈与手臂间，有难言的触动。
我不敢动作，难受至极，实在忍受不了，干脆翻过身子，与妈妈面对面，想
看她到底能坚持多久。
见到我转身，妈妈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伸手轻抚我的脸颊，轻声说道：
「儿子，我们母子俩多久没离得这么近了？」
听了这话，我紧绷的身子放松，心里的一丝怒意消散无踪，摇头说道：「不
知道。」
妈妈眯起眼眸，凑了过来，双手搂住我的背部，一条美腿搭在腰际，小脸埋
进我的怀里，闷声说道：「我不管，我要搂着你睡一觉。」
我浑身一僵，妈妈诱人的娇躯紧贴着我，能轻易感受到她柔顺的长发、温热
的小脸与弹软的美腿。
妈妈不再说话，呼吸变得匀称，我放松下来，眼眸低垂，细细打量。
妈妈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秀发略显散乱，小脸妍丽秀美，埋在我的胸前，
柳臂白皙细嫩，乳房压在我的腹间，透过长裙领口，隐隐可见丰润的乳肉。
她的美臀高高撅起，形状圆润，臀瓣中间勾出幽深的沟壑，一条美腿搭住我
的腰部，饱满的腿心紧抵我的肌肤，触感明显，撩起的裙摆下，小腿滑腻，纤足
秀气，玉趾乖巧蜷曲，沾染了尘土。
亲密接触下，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反而是满满的温馨，在密闭的空
间内，与最亲近的人待在一起，不必理会其他，是相当奢侈的事。
陪妈妈闹了这么久，我也有了困意，眼皮沉重，反手搂住她的纤背，沉沉睡
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脸上传来痒意，打了个喷嚏，猛然清醒过来。
妈妈抬手抹脸，指尖夹着一缕长发，拍打我的胳膊，恼怒道：「你干嘛呀，
口水都喷在妈妈脸上了！」
我揉揉发痒的鼻子，看着妈妈，不禁发笑：「妈妈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先
招惹我的？」
「哼！」妈妈娇哼出声，别过小脸，不想理我，美腿依旧搭在我的腰间，随
着动作轻轻磨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我眯着眼睛，脑袋昏沉，还没完全清醒，懵然询问：「妈妈，几点了？」
妈妈黛眉轻蹙，伸手掏向我的裤兜，说道：「我穿的裙子，没带手机，哪里
知道时间。原来你一直揣着手机呀，怪不得睡觉的时候顶得慌。」
听了这话，我心虚挠头，没法确定是不是手机，凑过脸颊，看了眼发光荧幕
上的时间——11:00。
「这么晚了？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八点多啊。」我感到十分惊讶，抢
过手机，确认一番，果真没有看错，微信都有数十条未读消息了。
我坐起身来，对妈妈说：「妈，快回去吧，要到吃饭的时间了。」
妈妈慵懒侧躺，小手托着香腮，娇躯曲线起伏有致，表情意味深长：「儿子，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我困惑不解，忽感腿上有什么东西在蹭，低头一看，发现是妈
妈脏脏的小脚，嫌弃甩开，一把拉起她，推向河边，说道，「妈妈自己洗，这里
位置都不够宽！」
妈妈被我推到河边，俏脸映着水光，皱起琼鼻，眼神幽怨。
我本来不想理会，实在招架不住妈妈的眸光，轻声承诺：「妈妈快洗，下次
有机会的时候我再帮你。」
妈妈听得眼眸一亮，曲起玉腿，手指轻解凉鞋系带，欢快道：「你说的啊，
儿子，不许反悔！」
我点点头，坐在一旁，看着妈妈缓缓脱去凉鞋，露出两只诱媚皓嫩的纤足，
其实不脏，仅有圆润的脚趾沾了一点灰尘，足心依旧光滑粉嫩，没有一丝瑕疵。
妈妈脱下凉鞋放在一边，美腿盘起，莲足相抵，小手撑着臀后，转动身子面
向小河，随后伸出双腿，浸泡在清凉的河水里。
从我的视角，看不到妈妈洗脚的画面，只能从她摇晃身体和轻轻哼歌的行为，
推断出她愉悦的心情。
妈妈纤腰挺得笔直，双手搭住秀发，细细整理凌乱的发丝，侧脸带着娇嫩的
红色，裙摆上撩，露出白皙柔滑的大腿。
我面无表情，静静等待，还没有睡醒，想着耽误的时间太久，希望快点回家。
理好发丝的妈妈回过头，看我这副模样，轻轻一笑，柔声说道：「儿子，麻
烦多等一下，妈妈很快就好。」
她慢条斯理，拍打粘住白裙的青草，又弯下纤腰，伸出双手，似是搓洗小脚，
发出唰唰的水声。
做完这些，妈妈面容通红，喘息粗重，看着我说：「儿子，你要是等不及了，
可以先回去，妈妈穿好鞋子就来。」
我想离开这逼仄的空间，舒展身体，便听从妈妈的话，爬了上去，站在青草
萋萋的河岸边，伸臂踢腿。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妈妈走到眼前，明媚的阳光洒下，映得她的发丝盈盈放
光，肌肤耀白细嫩，丰腴胴体曲线分明，两只秀气的美足才清洗过，沾有晶莹的
水珠，脚趾调皮翘起，一尘不染。
她笑意盈盈，拉住我的手，娇声说道：「儿子，久等了，跟妈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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