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小赤脚】第十四章 化妆

第一文学城 2023-03-26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朗卿编辑:@ybx8
作者:朗卿 首发:第一会所 首发时间:2023年3月2日 字数:10,000 字   「妹子……你先别……」

作者:朗卿
首发:第一会所
首发时间:2023年3月2日
字数:10,000 字


  「妹子……你先别……」

  「不,哥,我要你……」

  玉巧柔美一笑,伸手便要扯下衣裳,小赤脚见状赶忙叫住玉巧,语气焦急地
说到:「妹子,有人呢。」

  「没事,我出去。」石锁嘿嘿一笑,「咻」地吹了声口哨。

  玉巧正要翻身跨在小赤脚身上,那小郎中却「嗷」地一声惨叫,玉巧大惊,
却听小赤脚道:「妹子,我腿都要断了……你要把我整死吗?」

  「啊呀!」玉巧忙下炕,不住地对着小赤脚道歉。

  「没啥……就是我……浑身疼哩……」小赤脚痛苦到。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郎中!」玉巧焦急,忙要披上棉袍出门。

  「我……我就是方圆五十里内最好的郎中哩……」小赤脚翻了个身,叹息到:
「哎……命是捡回来了……」

  「妹子……」小赤脚拉住玉巧的手,缓缓到:「你的恩情……我记住了……
你放心,我之前说过的,算数哩……」

  玉巧闻言大喜,却仍明知故问到:「哥,你说得啥算数哩?」

  小赤脚见石锁在一旁熬粥,便示意玉巧贴耳上前,悄声到:「等我好了,狠
狠把妹子的小嫩屄操娱着了。」

  说话间粥已熬好,石锁盛了碗又稠又香的苞米糊粥,又往里面放了一小勺红
糖,轻轻托起小赤脚的脑袋,一边轻轻吹着粥气,一边把半凝的粥块泡在下面,
与粥糊一起拌了拌,又吹了吹,放在嘴边试了试,才将一勺粥喂到小赤脚嘴里。
或许是小赤脚天生命硬,喝了小半碗,便有了精神,一整碗下肚,喘气都有了气
力,却仍只靠在枕头上,轻轻地呼吸着。

  「兄弟,干娘她……」小赤脚抬眼盯着石锁,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嗯……多亏了你……你那天走后,又过了十多天,娘就害喜了。」石锁说
着,脸上满是为人父的自豪,可小赤脚听了这消息,脸上却不见有多喜悦。

  「兄弟,你选的,我不劝你了,只是你得保重,我……」

  小赤脚肚子里有了食,屋内暖热,更兼太过虚弱,没等话说完便昏睡过去。

  几天之后的夜里自槐下村外来了一大队日本兵,扬言要缉拿「疤面飞虎」,
狼狗的叫声塞满了整个村子,连保长和村长都被带到婊子宫里审讯,瘦猥的哈巴
大喊大叫,连哈娜都暴跳如雷,严令小老二封锁村子,又急求加派士兵,把槐下
村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带着周围的五六个村子,一道里糟了殃。

  那苇塘村是冯家地界,就连哈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染指,便派了几个便衣装
作过路村民,于其中明察暗访,却终是查不出什么。如此折腾了许久,却也只是
无用功,但那婊子宫大有不抓到人就不罢手的意思,就连奉天城里死了个大汉奸,
炸了个军火库,兵员吃紧之时,也不见周围的士兵回调。

  于是人们又好起信儿,四处里钻哒,问起事情的原委来,还是槐下村的村长
酒后松了口,把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原是那杂种娘们儿哈娜起早,眼还没挣,
便觉脸上有水往下滴,等到回过神理会时,睁眼便见那房梁上绑着两颗鬼子头,
直直地瞪着两双死眼地往下看,那娘们儿一见便吓破了胆,等到喊得嗓子都哑了,
才见其中一颗人头里叼着件血书,署名赫然是「疤面飞虎」。

  那飞虎平日里便在山林里找婊子宫的不自在,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提了人头,
就如同把屎拉在人家锅里,还要放炮仗吓人似的。由是便下定决心,彻底拔除这
根心头刺,便布下天罗地网,撒出去许久,却连半只虾米都没捞到,反倒闹个人
困马乏,空折腾人。

  「还有,你们谁要是看见小赤脚,报告行踪,赏一块大洋。」村长一面又喝
了杯酒,一面醉醺醺地说到。

  恶鬼发赏,自然是没什么好事,那催命钱有良心的自然不会去讨,小赤脚行
医这几年救了很多人,乡亲们感念小赤脚的功德,暗地里相约保密。不过自那天
小赤脚来槐下村之后众人便再没见过小赤脚,想是一直在槐下村了?可翻遍全村,
到底没找着人,又因眼下哈娜通缉得紧,又去集中兵力搜捕疤面玉虎,如此折腾,
庄稼下不了地,又将是个难熬的年份了,乡亲们惹不起,便三三两两地出奔外村
去了。

  小赤脚自然不在槐下村,几乎没人知道他现在正藏在苇塘村,自然,仍藏在
冯家,就是明目张胆地宣布小赤脚就在苇塘村冯家,那婊子宫也不敢到冯家要人。
那晚后半夜里石锁见小赤脚经得起折腾,便同玉巧乘夜色行山路,直走到天光微
亮才回到苇塘村,这是因山路安全,不招人耳目。石锁送二人回了冯府,便沿着
村大路,向西走到槐乃村,自此好似日里化了般捉不见踪影。

  那郎中自此便在冯府休养,冯老夫人一听事情原委,气得好悬动了胎气,便
吩咐下人顿顿给小赤脚烹饪山珍海味,非得亲自看着小赤脚尽数吃下,那家母方
才满意。过了半个月,小赤脚便能下地行动,只是碍着几处要紧的伤,故行动依
然不便,仍旧做不得重活。

  「去!你个老冯家的大宝贝还用亲自干活!这不是磕掺俺呢?」冯老夫人一
面笑骂,一面同大云大香两人凑一起,三个人,六只奶,六个红翘的奶头,滋滋
溜溜地冲小赤脚嘴里喷奶。

  小赤脚当初让哈巴打得只剩一口气,能恢复得这么快,一赖冯府的饮食调养,
二则仗冯府三个身份高贵的熟妇整日用奶水给小赤脚进补,小赤脚早上一醒,身
边围着的六只大奶便凑过来,左一口右一口地喂小赤脚吃奶,晚上睡觉时,必趴
在两团乳肉间,身上盖住两团乳肉,口中还要含两只奶头,方才睡去。

  就连擦审时都是四人一道,先由冯老夫人带着大云大香呲得小赤脚满身奶水,
随后便一起上去,六只大乳擦遍小赤脚全身,泡上一会儿,方才用清水洗净。一
妻两妾三位熟妇的伺候,外加如花似玉的玉巧时时前来探望,小赤脚直爽得好像
上了天似的惬意,就是钻进云彩眼儿里,也没有钻进媳妇儿们的屄眼儿里娱着。

  只是一旦想起那侵占丁香,殴打自己的哈巴,小赤脚心里便翻涌出从没有过
的恨意和怨怒。本就天性善良的小赤脚作为赤脚郎中行医数年,积年累月,更时
时与人为善,处处行人方便,莫说动怒,就是与别人大声说话也是不常有的。自
那次陷入险地之后,小赤脚方才觉人善被人欺,以德报德虽可,以德报怨,何以
报德?那哈巴今天能玷污丁香,明天或许就是玉巧,冯老夫人,那些自己所爱的
人,或许终有一天会遭哈巴毒手。或是被欺压后的愤怒,或是从珍惜中生出的恐
惧,那平日里善良为本的郎中今番也狠下心,决意斩草除根地报复哈巴,不,连
那婊子宫,都要一口气端了。

  不过一如是想,小赤脚心里倒有些害怕起来,不是害怕婊子宫的权威,而是
对自己能有如此恶念而恐惧,他毕竟还是个老实孩子。

  「我看你就是憨,傻,呆子!人家把你欺负成那样,你还不还手?你是不是
爷们儿呀?」玉巧说着说着,自己倒生起气来,把手上的刺绣一扔,微恼地训起
小赤脚来。

  「我说也是,你是冯家人,人家今天敢欺负你,明天就敢欺负冯家,难道你
我就等着他欺负吗?」冯老夫人一面摸着肚子,一面愤愤到。

  「我等平日里虽与那『婊子宫』相安无事,可表面无事,却有暗地里争执,
再说我亦看不上那婊子宫一伙儿,确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冯善保理了理算
盘,齐了齐账,悠悠道。

  「如此却应智取,亦要从长计议。」小赤脚思忖半晌,严肃地说到。

  「唔……」玉巧见小赤脚怂了,当即怒到:「你说你长个挺大的鸡巴,咋就
一点儿男子气概没有呢?你就是个怂包!我看你以后也别穿你这身男人衣裳了,
干脆穿上裙子裹个小脚,直接当个娘们儿得了!」

  小赤脚正本正思忖对策,耳边却听玉巧破口大骂,那小汉子本不在乎,可听
见「娘们」两字,小赤脚竟忽地灵光一现,眉头一皱,眼珠转了几转,当下便计
上心来。

  「乳儿,叔,妹子,俺有招了!」小赤脚喜上眉梢,众人见小赤脚一脸欢喜,
便一齐凑上来,三双眼睛一齐相对,倒把小赤脚弄得不好意思了。

  「哎呀……」小赤脚一拧哒,差点从马扎上摔了个大马趴下去。

  「啥招?我看直接一把火烧了婊子宫,你我就上梁山得了,到时候让俺奶奶
做大寨主,俺爹做二寨主,我就是三寨主,赤脚哥就做个压寨夫人,我……哎哟!
你这手是铁打的?敲人恁地疼哩!」

  小赤脚等玉巧缓过疼,又把门关严实,方才悄声同众人商议,大家伙儿一听
这计策,都道妙极,比起强攻之法,这智取之道确是绝了。

  「只是太闹玄了,不是很妥当哩……我看还是算了吧,日后从长计议才是……」
冯老夫人不忍小赤脚孤身犯险,此时竟有些退缩,那大小姐倒踌躇满志,见奶奶
犹疑,便拍胸脯打包票到:「这驴马肏的冤家是奶奶的宝贝疙瘩,也是俺的心头
肉儿,俺定保他无虞,赤脚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便跟着走就是了。」

  「这孩子,净胡闹。」冯老夫人嗔怪到。

  「此番虽是犯险,不过兵行险招,往往能出奇制胜,计谋成,可一劳永逸,
哪怕出了差池,我也能保他全身而退,俺觉得成。」冯善保沉吟半晌,缓缓开口
到。

  「那也不行!」冯老夫人不由分说,径直把小赤脚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他
出个馊主意,你们就瞎起哄呀,不成不成,要是真有点差池,你叫我怎么办?我
和大云大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是,善保你肯定能对孩子好,可我不想孩子一
出生就没亲爹!」

  「乳儿,不至于呀。」小赤脚笑劝到:「你要是真爱我,这回应该也信我才
对,有干爹和玉巧保着,肯定没事儿哩!」

  「你个傻子,我宁愿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也不要你逞一时之智勇犯险。」
冯老夫人嗔怪到。

  「乳儿,你该信我才是,刚开始就想着不行,做起来就一定不行,你该给我
个机会才是。」小赤脚搂过冯老夫人,轻轻亲了口冯老夫人愈发显少兴的老俏脸,
冯老夫人见小赤脚如此坚决,便也不好出言相抵。

  「那你可记住,这一大家子人不能没有你,我和孩子也不能,你这回闹悬儿
可要加小心,瞅着不行就赶紧撩,懂不?」

  「那是必须的。」小赤脚柔声应到。

  至此又过了半个多月,槐下村及周围仍鸡犬不宁,村里的大土狗早些时候大
了肚子,生下的都是日本狼狗的串儿,大姑娘小媳妇早早地逃到别的村去,十个
屋子里倒有七八个是没了人的,槐下村的地也都荒了,想来今年收不上粮食,又
要闹出几条人命,不过在这样一个世道,能多活一天也很不错。

  兵多了自然要有人管,驻扎在此的军队不是小数目,能调动的军官人数却有
限,只能从奉天城里本就不多的军官中再抽调一两个轮番调岗,自然要住在婊子
宫里,二臣本就是没脊梁的,招待那些军官,自然尽心尽力。每个有些级别地位
的军官都能在婊子宫里不限量地饮酒,无论是东洋料理还是本地特产,都是可以
随便吃到的,婊子宫里的侍女,无论是本地人还是东洋人,都尽供军官们享用,
如果都不满意,婊子宫的主人哈娜也会亲自出面,榨得那不明就里的军官站都站
不起来之后离开。

  那些经历过哈娜的军官不仅不觉风流,反倒像害了噩梦般怕她,有些不开眼
的头几次来还能同哈娜操两三回,再来就只碰侍女了,到最后竟连女人都碰不了,
只是喝酒暴食。清酒美食,养得那群调岗的军官脑满肠肥,再经哈娜一榨,连拿
枪都要没力气,更别提带兵了。故自那些军官来了后,连兵索性都一起乱了,兵
营里不时一两个士兵失踪,过了好几天才在山沟里找到尸首,这样下去别说抓人,
就连这群来了的兵,再过一两个月都要全耗没了。

  不过军官该招待还是招待,人情世故到哪里都是如此,这群军官能不能带兵,
抓不抓得到人已在其次,关键在于能结识这群人,在奉天便好办事,甚至是在东
洋,也能凭着关系,拉起一片方便的人脉。

  招待人自然要用到人,可婊子宫里大半都是女仆,那群军官不规矩,别说本
地人,连跟着哈娜从东洋来的日本女仆都找借口离开不少,偌大个婊子宫如今倒
缺使唤下人,于是便放出招聘女仆的消息,已经过了些日子,却始终不见人来。

  这天下午快掌灯前儿总算来了个十几岁上下的小姑娘,一头齐耳短发,穿着
领用料颇考究,却打着一两个补丁的和服,脚下穿着木屐,小碎步一踏一踏地很
是规矩,趁着守夜人挂灯笼的档口,凑上前柔柔地打了个招呼:「大叔您好,请
问是这里招侍女吗?(日)」

  那女孩一口地道的京都日语,那守夜老头儿却听不懂地瞪大眼睛,兀自打量
半晌,方才进屋去喊执事,又过了半晌,自屋里出来一个粗布和服的老妪,操着
口老态龙钟的大阪腔同那女孩简单问了几句,方才把那女孩儿带进门去。

  那婊子宫足有五进,光是家仆所住的院子便有两进,那婊子宫的执事住在第
三进,并会客招待,亦在那里,后两进则是哈娜的住处,那哈巴早年也同母亲一
块儿住,近几年搬了出去,自此以后,就算是被哈娜带进婊子宫过夜的男人,同
哈娜做完事,也只能在三进的客房里睡下,没哪个男人再能住到里二进了。

  那引路的老妪自门房挑了个灯笼,头前缓缓引女孩走在院里,那婊子宫原是
个王爷府,自哈娜谋夺家产后,一发改成了矮檐窄门,清瘦单薄的东洋式,稍微
高一点的人不注意,都要叫房梁磕个大包。

  那老妪看体型便知是东洋人,上了年纪,佝偻着身子,好像个矮墩墩缓缓前
进的树桩,只伸出枯槁的树枝挑着杆清幽的灯笼。婊子宫里很逼仄,却透出股渗
人的空感,几个侍女弯腰走过,一发地低眉顺眼,却错落有致,只看高矮,便能
分清哪个是东洋,哪个是本地。

  「小姑娘,你是京都人?(日)」

  那老妪声音虽老却格外清晰,听起来便像个经历过很多的人,同天底下任何
老人一样,沧桑而疲倦。

  「我的妈妈是京都人。(日)」少女柔声柔气,听上去像是刚来月子不久,
连和男人说话都脸红的怀春女孩。

  「哦……来这里几年了?(日)」老妪引着少女转了个弯,走到二进院子里。

  「我自出生便在这里,这样算的话,应该是十四年吧。(日)」少女轻轻道。

  「唔……」老妪沉吟半晌,又问到:「你的父亲也是日本人吗?(日)」

  「不,他是个汉人。(日)」少女恭敬到。

  「哦……」

  老妪沉吟一会,便枯寂地不作声了,二人无声无息地穿过二进,又在三进里
走了一会儿。那老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干枯地堆出褶皱,微微眯着眼,
好像很困,眼睛却很精神,映着灯笼的光,亮亮地闪着。老妪引少女进到一处东
洋式大屋前,恭敬地道了声「人来」,耳听得那屋中轻到听不见地应了一声,便
轻轻拉开扉,恭敬地鞠了一躬,引少女进门后便跪坐在门口的长廊下。

  那屋里是东洋布局,中间的大起居室内没有椅子软榻,只有一张榻榻米上摆
着坐垫和茶几,屋东以滑门隔着两间室,屋西似乎还有很多间不同的室,屋外看
得清,屋里却说不明白,房间的四角燃着高脚油灯,映得屋内昏黄一片,茶几边
坐着一个略有年纪的妇人,一旁跪坐一个和那少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恭恭敬敬
地低着头。

  那妇人穿着粉色的丝质和服,和服上绣着樱花,淡雅却有些冗杂,头上梳着
日本女性的传统头型,规矩而古板,只是脑后插得簪子倒像个名贵物件,烛光里
五彩斑斓的,除此之外,那妇人的穿着便很是规矩了。

  那妇人素颜朝天,黄白色的肌肤,牛油涂脂般在烛火里闪着光泽,眼睛不大
不小,却总是冷艳地打量着四周,威严却透出股仗势的刻意,小琼鼻,红嘴唇薄
得显得有些刁刻,三十左右的年纪,脸上却透着股老辣和势利,从面相上看,她
无疑是漂亮的,也无疑是冷艳的,刻薄的,不过作为一个家的守门之人,却也是
适合的。

  虽然那妇人面相里透着刻薄,但身子却无疑是丰饶无比的,一对奶子在和服
里装着,却能把宽大的和服撑得满满当当,那和服的束腰被妇人严格地勒着,更
显得那奶子好像一对玉瓜般缀在胸前;一轮大屁股随着跪坐压在小腿上,令那妇
人必须时不时调整坐姿以免坐麻了腿。那妇人见少女入见,便眯着眼上下打量一
番,随后微一颔首,那身边的侍女便张口同那老妪道:「退下吧,这没你的事了。
(日)」

  那老妪起身,对着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看来那执事对少女还算满意,眼下叫
老妇退去,便是不用把少女送走的意思了。老妪关上扉,径自退去,那少女见老
妪退去便跪在玄关下,恭敬地低下头。

  「哦,还算有规矩,你是日本人吧。(日)」那执事似乎很满意别人对自己
低三下四的模样,见那少女跪拜,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并不能算是个纯粹的日本人。(日)」那少女恭敬到。

  「哦?」女执事眉毛一挑,随即轻轻皱在一起:「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是汉
人吗?(日)」

  「我生在中国,没回过故乡,因此不能算是日本人。(日)」那少女此话一
出,那执事的眉毛便松了松,柔声同少女说到:「并不能这样说,我们的身体里
都留着一种血液,你和我是一样的。(日)」

  「那么,你会说汉话吗?」那女执事再说话,竟是毫无违和感的关东话。

  「只会一点关东话。」那少女见执事说了关东话,便也用关东话答到。

  「嗯……」那女执事点了点头,便叫少女起身,仔细地打量一番后又叫少女
转身,复又打量一阵,便缓缓到:「就是瘦了点,矮了点,不过你还很年轻。(
日)」

  那执事慢慢抿了口茶又叫少女到身前坐下,又轻轻把住少女的下巴,仔细端
详一阵到:「你很漂亮,只是有些像男人……(日)」

  那少女听罢,身子竟不易被察觉地一颤,却又听那执事笑到:「和我一样。
(日)」

  执事微微笑了笑,便吩咐身旁小姑娘到:「你去给她拿身合适的衣服。(日)」

  小姑娘出去,半晌拿来一套蓝色粗麻布和服,执事见衣服拿来,竟突然暴起,
一双大手比男人的还要有力,霎时便把少女的衣服扯烂,赤裸裸地暴露在面前,
那少女下意识捂住前胸下体,却被执事呵令拿开双手,那少女不从,执事便粗暴
地拉开少女双手,把少女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眼前。

  「你的下面为何长得如此奇怪?(日)」执事厉声质问,却见那少女止不住
地流泪到:「我……我是石女……(日)」

  「哦……」那执事态度稍有缓和,却仍警告少女到:「从今往后你便是下人,
是没资格穿丝衣的,你刚进宅不懂规矩,下次我便要上家法。(日)」

  「是……是……(日)」少女柔弱无助地应到。

  「你明天去扫地,后天去厨房,大后天去劈柴倒水,下周一要服侍客人,之
后再去扫地,先干一个月,我再决定怎么用你。(日)」

  那执事下完令,便叫身边侍从赶那少女出屋,又把少女领到下人住处,那住
处本是一间五六人住的通铺,但如今只有少女一人住,那少女安顿毕,便躺在榻
榻米上睡着了。

  少女第二天便开始按照执事的吩咐劳作,忙到傍晚才有些许闲暇,便在婊子
宫里四处走动起来,走到二进里时,又遇到当初引自己前来的老妪,坐在阶上发
呆,便凑上前搭话。那老妪见是少女,嘴角微微一笑,便热情地招呼她同自己一
齐坐下,对着夕阳,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老人家,您来这里多久了?(
日)」

  「我是原尻家少爷的奶妈,跟着花子小姐一起来的这里,花子小姐来了多久,
我就来了多久。(日)」

  「哦……在这里呆得还习惯吗?(日)」

  「还好,花子小姐对我很好,只是犬斋少爷……唉……(日)」

  「犬斋?(日)」

  「就是花子小姐的儿子。(日)」

  那哈巴本就不是个人名儿,日语里又取了个类似「狗剩」一样的名字,那少
女憋着笑,又问到:「花子小姐是个怎样的人?(日)」

  老妪叹了口气,长长地说到:「她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一生都充满了被
胁迫的无奈罢了……(日)」

  「哦?可外面的人都在骂花子小姐呀……(日)」那少女好奇到。

  「这便是我说的,被胁迫的无奈就是了。(日)」那老妪叹了口气,接着说
到:「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侍候花子小姐,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如今你要被
樱子,哦,就是那个执事驱使,千万留神小心,她如果对你不好,你不要反抗,
否则会有很可怕的后果。(日)」

  老妪站起身,轻轻敲了敲酸麻的后背,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那执事没把少女安排着同本地侍女一起劳作,扫地时只用把执事的院子扫了,
去厨房,也只是伺候执事的小灶,劈柴倒水,够执事之用,也就是够了,服侍客
人,因是石女,也不必被破身,只在宴席上服侍,就是真服侍而已。周而复始,
就这样快过了半个月左右,活计倒不累,只是经常要遭那执事刻薄刁难。

  「喂!只挑那么多水是不行的!(日)」

  「懒猪!只挑了这么几担柴,不许吃早饭!(日)」

  「做不好就去宴席上用你的屁股!再这样下去,我也包庇不了你了。(日)」

  那执事让少女做轻活可不是出于好心,只因那少女还算有点颜色,会说汉语
也会说日语,执事把少女留在身边也是为了考察少女,如果那少女实在机敏过人,
就发到婊子宫开在奉天的窑子里当个卖屁眼儿的中等妓女,绝不能给她机会在婊
子宫里往上爬;稍微有点聪明,便好生安抚,给点好处,就势安插到哈娜身边,
伺机把哈娜整倒,换上自己经营婊子宫偌大一个摊子;如果她实在老实,再让她
去干重活,就是在这里干活,和外头那群饭都吃不饱的本地姑娘比,也已经算是
很不错了,婊子宫的活儿多了去,她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大不了用过这节骨眼
之后赶出去就是了。

  这天午饭前后,那执事又唤少女到近前,却不是要派活儿,只是唤少女近前
陪坐,那侍候执事的少女不知怎的害了腹痛,治了许久不见好,索性放了她几天
假。那屋中只有执事和少女,隔着茶几相对而坐,执事倒了杯茶,示意少女也给
自己倒一杯,一盏茶毕,那执事打开折扇,一边雍容地扇着,一边从容不迫到:
「你……来这里也干了快半个月了吧……(日)」

  「是的,已经干了十多天了。(日)」那少女恭敬地答着,却战栗地把茶杯
碰倒了,那执事眉头一皱,嘴里却笑到:「你来了这么久,还会很紧张吗?难道……
你不适应这里?(日)」

  「没有,我来的这段日子里大家都很照顾我,您对我也很好,我还以为是我
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万望您多包容。(日)」

  少女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茶杯,又讨好地拿过执事的茶杯仔细擦了擦,一
面又恭恭敬敬地为执事倒了杯茶,小心地跪坐到一边。

  「哈哈……」那女将皮笑肉不笑,把那盏茶得意地一饮而尽,话语里满是傲
慢地说到:「你也太拘谨了些,再这样下去可是和大家相处不好的(日)」

  「是,执事大人。(日)」那少女地下头,谦卑地说到。

  「你还是叫我樱子吧。(日)」那执事见少女惊诧地抬起头,又接着补充到:
「井上樱子,我和你不太一样,我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朝鲜人,我幼年时在
日本长大,五年前才随花子夫人来到中国。(日)」

  那名为井上樱子的女执事口中的「花子夫人」自然是哈娜,见少女依旧紧张
地低着头,樱子便又道:「如果你觉得难为情,可以叫我樱子夫人,对了,你有
名字吗?(日)」

  「我……我叫『菊田季子』,您叫我季子就行。(日)」那少女恭谨到。

  「哦……菊田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姓。(日)」樱子双眼泛起一股贪婪而渴望
的光,又说到:「据说京都有个菊田家在军界很有人脉,季子不会就是菊田家的
女儿吧。」

  「我……我不知道。(日)」樱子见少女如此回答,不禁有些扫兴,便又道:
「季子,你在我身边很辛苦吧?(日)」

  「没,没有……(日)」少女卑微道。

  「可你工作得很不积极呀,我派给你的工作,你怎么只是做完而已,从来不
多做些呢?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的错呢?」樱子略有不耐烦地训斥到。

  「是……是……(日)」那少女吓得哭腔都出来了,樱子却仍不依不饶到:
「你这么不努力,以后是会呆不下去的,现在这么乱,你来这里干活,有的是人
要抢着来呢……大家对你的意见也很大呀,再这么下去,我也会很困扰呀……(
日)」

  「请您惩罚我!(日)」那少女连忙伏下身子哀声到。

  「诶~说到底你还是个好女孩,我不会惩罚你的。(日)」樱子装模作样到:
「可你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这样吧,我会把你安排到更好的地方,保证你会更
舒心的。(日)」

  那刁毒执事正待再说,脑袋却不知怎的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就觉得四肢发热,
心跳得格外地快,连喘气都冒烟儿。那股不适感愈发地重,樱子便只得令少女再
倒一盏茶压压火。

  可不知怎的,这茶竟越喝越心焦,到最后竟喝得浑身燥热,连身子都一发软
而无力,便只能暂且趟下,让身子贴着榻榻米来缓和燥热之气,火热的身子一挨
上冰凉的地板,顿觉十分受用。

  樱子缓了半晌,又觉得如此还不过瘾,竟撩开和服下摆,把一双饱满光鲜的
玉腿贴在地上。东洋女人穿和服向来不穿内裤,樱子把大腿整个露出来时,也把
鲍鱼般吐着水的东洋屄也露了出来,紧一下慢一下地蹭起地板来。

  那东洋屄又粉又嫩,耻丘上大片的毛儿被梳得柔顺油亮,一边被东洋屄水儿
泡着,一边因不住地挨蹭乱得丝丝绺绺,黏腻地糊着微白的浆,好像挂了层稀奶
油一般。

  樱子感觉自己好像猛然害了热,浑身上下地烧,迷糊中回过神,才意识到自
己再下人面前失了态,可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双腿好像不再挺自己使唤似的蹭,
一双手怎么也握不紧,更使不上力气。

  那少女起身出屋,锁上院门前又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又进屋关严了屋门。
那屋子里如今只剩樱子和少女两人,樱子正想感激少女识破了自己的困窘,前来
解救自己,没想到那少女竟不理睬自己的命令,站在自己面前缓缓脱起衣裳来。

  「你……你要干什么?(日)」樱子说完话便觉着一阵眩晕,趴在地上缓了
好久仍觉眼冒金星。

  「当然是照顾照顾樱子夫人了……」那少女竟说起关东话来,见樱子一脸诧
异,便又笑着用日语补充到:「怎么?您不是听过我说关东话吗?您也听得懂吧?
(日)」

  「你……你究竟是谁?(日)」樱子强撑着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就咕咚一声
跌到地上,再想爬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目前这么个状况,俺建议您用关东土话和我说。」那少女声音不再柔美,
听起来更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见少女走到樱子面前,只用一只光脚便把樱子的
和服上襟剥粽子一样剥开,一对紧紧裹在和服里的奶子润里透白,涨鼓得连浅青
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辨,那「少女」用脚丫踩了踩樱子的奶子,只是轻轻往上一放,
那奶子便显出凹痕,就像踩在羊皮水袋上一般又软又滑。那少女情不自禁地轻轻
「哦」了一声,便把脚伸进衣襟伸出,五根脚趾一齐抓住奶头和乳肉,粗暴地扯
了起来。

  「啊……哦……」那樱子情不自禁,轻声呻吟起来,说来稀罕,这东洋贱货
今年三十二岁,却依旧是个未通人事的处女,还没被男人干过屄眼儿,叫那小脚
一勾弄,就动情地叫了起来,那小脚好像一只咬得人心动无比的小怪物,好似有
魔力一般,轻轻一咬,竟能让一向傲慢势利的熟处女心甘情愿滴被一个来路不明
之人玩弄。樱子拼尽最后的理智,紧紧抓住「少女」的脚脖子,用地道的关东话
质问到:「你……你绝对不是个女的……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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