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破碎的羁绊,时代曲】1

第一文学城 2023-10-13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ngr1980编辑:@ybx8
作者:燃烧的天国 2023年9月4日发布于第一会所 非首发 字数:16042              第一章:八月桂花香

作者:燃烧的天国
2023年9月4日发布于第一会所
非首发
字数:16042

             第一章:八月桂花香

  窗外的梧桐叶逐渐泛黄,秋天的气息开始弥漫在空气中。

  我回忆起10年前父母分手的情景,依然清晰记得那个痛苦的时刻。

  他们离婚后让我跟随父亲生活。不久之后父亲建立了新的家庭,随着时间的
推移和妹妹的出生,我逐渐感到自己在这个新家庭中变得多余起来。父亲和继母
对妹妹的关注更多,而我似乎被边缘化了。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孤独和失落。

  所以当我考上大学时,一种无名的冲动就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渴望离开这个
家庭,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和归属感。于是,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那里。

  工作后,我也全力以赴,努力工作,只为向父母证明,即使没有他们的支持,
我也能过得很好。然而,现实却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有时候,即使我们再努力,
仍有许多事情无法改变。当我意识到,我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甚至是自己的生活
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沮丧。

  黎明时分,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应该是对门的室友回来了。

  室友叫胡明远,在夜场做服务员。也许是长时间的夜间工作,他的皮肤显得
有些粗糙,总给人一种不太干净的感觉。但奇妙的是,尽管他长相一般,却很受
女孩子的欢迎。

  胡明远每天都会带不同的女生回家,他的房间里时常传出各种声响,有时大
声,有时小声,这取决于他带回来的女生的反应。尽管有时候屋内的动静会特别
大,我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疑惑,他体力怎么这么好?

  今天凌晨3 ,4 点的时候我醒了。主要是我自己睡不着。可能是因为我失恋
了吧,我的女神张悦琳和我最讨厌的人走到了一起,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
的心几乎都碎了,这比我得知我的女朋友和我的同事搞到一起的时候,更伤心。

  所以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起床。洗漱完毕后,拿起背包准备出门。

  这时,传来了「嗞」的一声,我看见对门打开了,胡明远穿着一条红色的三
角内裤站在了半掩着的门里面,他探出头朝我贱贱的笑道:「哥,你出去买早餐
吗?」

  我是因为睡不着决定出门逛逛,吃个早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我不置
可否的点了点头。

  胡明远见状,立刻满脸堆笑道:「哥!你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顺便帮我带盒
套子呗。」

  帮室友买那玩意,总感觉哪儿不对,就是挺膈应人的。于是我寻思着如何礼
貌的回绝时,对方已经把门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暗自低语道:「这也让人带,你他妈真是个人渣。」

  来到街上。

  随着仲秋的来临,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早早就吹起了来自北方的季风,在逾渐
转凉的阵风的催促下,一切都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秋天。

  「呼!」迎面一阵凉风吹来,径直的灌入了我的脖颈处,冻的我浑身一激灵。

  于是我快速地举起了外套的衣领,将它们合在一起,抵挡住呼啸而来的凉风。

  这时,我看见,前方的路灯下有一阵炊烟升起。

  「没见过这个早餐摊啊,新来的?」我一边想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
过去。

  「老板,给我来1 根油条,1 个茶叶蛋,1 碗豆浆。」点完吃食后,我佝着
身子坐在了长凳上。心中则默念着:「中午么热死,白天么冷死。」

  北方的这个时节,日夜温差很大,或许是因为我起的太早,又或者是我穿的
少了。但不管怎么说,我提前感受到了秋季的来临。同时我也意识到,故乡此应
是桂花挂满枝,花香满城的季节了吧。

  她和父亲分开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

  小时候,妈妈常常带着我去吃桂花糖芋头,那种滋味至今仍然清晰地留存在
我的记忆中。

  我仍然记得,妈妈总是带着微笑,她以一丝不苟的态度,精心安排着我的童
年和少年时光,让我的生活井然有序。然而,也是在桂花开满城的时节,她离开
了我,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再见。

  因此,对我来说,这个季节在记忆中代表着美好,也代表着其他复杂的情感。

  总之,很难用言语完全表达出来。

  我时常思考,如果我的父母没有离婚,我会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吗?也
许我会考上一所重点大学,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工作,与一个美丽的女人谈一场
完美的恋爱。

  如今,我已经有了一段恋爱关系,她长的并不难看,但也谈不上出众。在这
几年的恋爱中,我一直在迁就和妥协,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和需求。然而,她还是
背叛了我。我不止一次在我的床上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也不止一次的在床
下发现被拆开的避孕套的包装。

  他们在我的床上做爱,连开房的费用都省了……

  尽管如此,我依然没有提出分手,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为数不多的选择。

  正所谓人穷志短,差不多就是我这样吧。

  此时远方的晨光已渐渐升起,原本空旷的街道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人群涌现
而出。

  我吃着油条,看见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洒下,一时恍惚,再回头,发现身
边多了些人。一个黑衣男子座在我身边。

  黑衣男子一股脑的将豆汁灌进了嘴里,留下半碗,他再将焦圈掰成了几个小
段,蘸着豆汁吃了起来。他吃完后,抹了抹嘴,从身前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盒
子,走到我身后的马路中央。黑衣男子从盒子中拉出了一条满是尖刺的阵列,将
其摆在了路中央。他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路面,随即将尖刺阵列调整了一下位置,
又比着路的尽头看了一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将最后一口豆浆送入了嘴里,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身后驶过。

  在我将起未起的时候,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个踉跄,就
跌坐在了地上。

  等我抬起头开始打量四周的时候,发现早餐店老板,早已抬起了一把M249型
轻机枪,他将长长的弹链挂在臂弯处,摆好了架势。

  火舌瞬间喷射而出,「嗒嗒嗒……」机枪声响起,早餐店老板抬着M249型轻
机枪,一边射击,一边缓慢地移动到黑色轿车前方。枪声震耳欲聋,引来了路人
的惊恐和尖叫声。

  早餐店老板似乎对周围的混乱毫不在意,他自顾自的朝着黑色轿车不断的射
击。

  此时我的内心是充满了不安和恐惧的,因为我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
实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身体,虽然我的眼睛还在接收着画面,但脑
中的思维却仿佛变的停滞不前了。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慢动作,我看见早餐店老板全身上下被枪火的光影
映衬得栩栩如生。随着射出的子弹,他的上身不停在抖动。机枪上的弹壳排出口,
正源源不断地吐出弹壳,它们一颗接一颗地 "叮叮当当……" 的落在了早餐店老
板的脚下,弹跳几下后,又逐渐四散开来。

  在密集的子弹的冲击下,黑色轿车身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凹洞和被击碎的漆
面,但子弹并未穿透车身。不一会,倒车镜被击飞,紧接着,轮毂部分也被打出
了各种窟窿。随后,两扇黑色的车窗,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碎裂。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黑衣男子走到早餐店老板面前摆了摆手,示意停下
来。他拿出4 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扔了2 个给对方。

  黑衣男手指了指黑色长方形物体,又指了指车子。早餐店老板心领神会,他
们俩一路小跑到轿车前面,将四个长方形的物体分别贴在了前后两扇车门上,然
后他们退到离车子50步远的地方,黑衣男子拿出了一个闪着绿灯的遥控器,摁了
下去。

  几道强光闪现,接着连续发出「轰、轰、轰、轰…………」的沉闷的爆炸声
响,瞬间,一股热浪朝我脸上袭来。

  不一会功夫,空气中开始飘散着一股浓烈的烧焦了的火药味道。

  烟尘渐渐消散,前车门顽强地半挂在车上,后车门则被彻底炸开。我看到车
内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头发盘在颈后的女性。她的上半身匍匐在座位上,
下半身屈膝于地板,警惕地扫视着车外的一切。

  尽管我们相隔一段距离,我仍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她叫陈果。我
永远无法忘记她,还有她最后对我说的话:「从今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走
了。」说完这些,她便消失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然而十年后,我们竟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不得不说,命运的安排真是难以预
测。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内心涌起无尽的问题。我想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我,
她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儿子。

  愤怒的情绪让我难以平静,我想对她怒吼,我想告诉她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告诉她没有她我也能过得很好,告诉她……这十年来我承受了多少委屈。然而此
刻,她仿佛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忽然,我和陈果的视线短暂的交错而过,我却有种被看穿了内心的感觉。她
的目光依然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一瞬间,几发子弹呼啸而过。我看见陈果拉扯着司机的肩膀,将他拖向了车
子的另一侧。

  黑衣男子举着一把MP5 瞄准前方,慢慢地逼向了黑色轿车。

  就在此刻,沿路而建的路灯开始一盏一盏地暗了下来。

  一边是空无一人的街道,一边是有节奏的「嗒嗒,嗒嗒……」的枪声,这声
音悠扬而长远,毫无阻拦地飘荡在城市上空。仿佛整座城市中只能听到M249机枪
的点射声。

  黑衣男子举着枪缓缓前行,在接近黑色轿车的时候,他把MP5 斜挎在身后,
从胸前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球形手雷。

  我开始担心起陈果,她将如何保护自己?

  黑衣男子右手按住手雷的扳机,左手将保险栓拉开,然后他蹲在了地上将手
雷滚向了黑色轿车的车底。

  我内心涌起冲动,想去拯救陈果,然后在她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但很快,
我又克制住了自己。因为我明白,我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我默默地将头埋到了双手之间,告诉自己,「薛定谔的猫」是正确的,
不去看结果就永远没有结果。

  我再也听不到机枪点射的声音,在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后,这几乎像经历了几
个世纪。

  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轰」!!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

  手雷爆炸了吗?我赶紧抬头望向那辆黑色轿车。

              第二章:我是你妈

  手雷的爆炸引燃了汽车的油箱,车子顿时就被熊熊大火吞噬。那里不断的发
出「劈里……啪啦…啪啦…」的声响,这是玻璃在高温下碎裂的声音。

  只见浓烟滚滚而起,照的街道上一片红光。

  我匍匐在地上,睁大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燃烧的车辆,或者说是燃烧的车架,
浓浓的黑烟伴随着火光不断升腾,宛如吞噬一切的黑洞。

  我努力地在那堆火焰中寻找陈果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她难道已经死了
吗?她怎么能死呢?她甚至未向我道歉,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情绪无法控制
地涌上了心头,我不禁哭了出来。

  突然,两声枪响划破长空。

  早餐店老板应声倒地,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随后,在马路崖边的排水渠中爬出一个身影,迅速地窜向黑衣男子。

  「嗒嗒嗒嗒嗒!」MP5 的射击声音嘈杂而另类,有一种独特的节奏感。每一
发子弹的射击都伴随着清晰而快速的「咔嚓」声,仿佛是金属与金属的碰撞。伴
随着射击声的节奏,弹壳弹出,子弹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目标击杀过去。

  那个身影干净利落的一个侧身跃起,瞬间就躲开了来袭的子弹,在即将倒地
的一瞬间,迅速的瞄准了目标。

  「嘭!嘭!」枪声连续响起,两发子弹分别命中了黑衣男子的手腕及手掌。

  这足以让对方瞬间失去反击的能力。

  陈果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黑衣男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她毫不犹豫的冲
了过去。

  来到黑衣男子身前,陈果看见对方右手腕上的贯穿性伤口,和缺失了整根食
指的手掌。为了防止意外,陈果立刻单膝跪压在黑衣男子的脖颈处,双手握枪顶
住了对方的额头,她仔细的端详起对方的面容。

  「老五!」陈果随即明白了过来。她指向一边问道:「那个人是刘陆吗?」

  「呵呵,平常你不都叫他老六吗?」黑衣男子微笑着回答道。

  陈果当即将手枪从老五的额头上移开,接着,朝对方的左手腕开了一枪。

  「嘭」

  老五狠狠地甩了一下脑袋,痛苦地咒骂道:「呃啊!我操!Mother Fuck !

  Fuck!!干!!!」显然,他试图通过这样的动作来缓解被子弹击中后带来
的疼痛感。

  经过一阵激烈的调整后,老五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看向陈果,不断点头说着:
「刘陆、就叫刘陆!!!你他妈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陈果单刀直入的问道:「是不是陈新城叫你来杀我的?」接着又把手枪顶在
老五的额头上。

  老五看向陈果,稍缓一口气,思索了一会咬牙应声道:「是!是陈科长让我
和老六过来找你的。」

  「他为什么要杀我?」

  「上周三,陈新城给我们开了一个会,说组织内部有潜伏的间谍,他让我和
老六来除掉你。」老五回答道。

  这时,陈果已把手枪移到了老五右大腿内侧位置,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
我是内务科的负责人吗?不知道我早就盯上你们情报科了吗?」陈果话外的意思
是,我早就盯上你们了,别装的跟自己受人指使一样。

  陈果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提起陈新城,是为了让你认为陈新城已经暴露了。

  于是你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还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但是你不知道
的是,在半个月前我们就秘密处决了陈新城。」陈果这是告诉对方,陈新城早就
死了,上周三给你们开会?上周三,陈新城的尸体都火化了。

  「嘭」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照着老五右大腿,往斜外打出。子弹在他大腿
内侧凿了个对穿,成功的避开了老五的大腿骨。

  「啊!我操!你他妈是个疯子吗? Fuck !!!我操你妈!陈果!!你不得
好死,呃啊!!!」

  这时,血液开始从老五大腿内侧的血洞处往外冒出,顺着大腿不断的流淌到
地面,并在地面上逐渐的蔓延开来。

  陈果巧妙的运用了抛砖引玉的策略。她先将手中的牌抛出,向对方暗示她已
经知道了内贼的身份,即明示陈新城。然后等对方回答。应用这一策略有可能产
生两个结果。

  首先,如果对方的描述的时间和地点与实际情况相符,就说明该任务确实有
可能是陈新城策划和组织的,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掉陈新城这条线的威胁,这对情
报科内部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事态暂时处于可控范围。

  其次,如果对方的描述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那么就可以推断,情报科内部
的威胁不仅仅是陈新城一个人。这意味着还有其他人在起作用,陈果需要从对方
的回答中获取到更多情报。因此,她先要让对方开口。

  陈果将手枪顶在老五大腿内侧的伤口上,开始用劲,枪口左右旋转着往下钻
去。

  老五吃痛,脸部逐渐变的狰狞起来,额头也渗出了颗颗豆大般的汗珠,他不
断的发出哀嚎声。

  但陈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很明显,你们知道我今天有任务,
并且知道我的行动时间,但透露信息给你们的绝不可能是陈新城,甚至你们都有
可能不是陈新城这一条线的。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们!?」

  老五所有的企图,在陈果面前无所遁形。

  「呼,呼,呼……」老五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陈果的眼睛,在片刻的沉默后,
他忍不住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陈果抬起手枪,顶在了老五的额头上,厉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老五没有回答陈果的问题,反而嘲讽道:「陈副局长,你这几年可杀了不少
人啊!现在轮到我了吗?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一副慷慨
就义的样子。

  然而,陈果对老五的嘲讽并不在意,她直接拽起了对方的衣领,一把拉到自
己面前,目光如刀的看着对方,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名字,留你一命。」

  老五顿觉眼前一亮,他突然就回过神来,开始认真地打量起陈果,他觉得对
方或许能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在沉默了足有十个呼吸后,老五说道:「彭家声!」

  陈果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反复揣摩,因为老五所提到的彭家声正是国家安全保
卫局的局长。她早就怀疑过彭家声,并且经这一提醒,联想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虽然需要证明,但她确认,就是彭家声。

  想通了这一切,几乎是瞬间,陈果意识到,当前国家安全保卫局内部的情况
已经极其严重,如果连彭家声都已经被渗透,那么在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
参与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陈果必须杀掉老五。

  陈果再次将手枪顶在了老五的额头上,目露凶光,冷冷地说道:「最后一颗
子弹。」

  老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他还来不及思考陈果的意思,就听见「嘭」的
一声。

  老五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遭到了一次清晰而猛烈的撞击。接着,这种撞
击立刻变成了一种不真实的撕裂感,迅速地传遍了他的全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果放下老五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打掉裤子上的灰尘,解开了颈后凌乱的发
髻,一瞬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落下,自然的垂在了她的双肩。

  接着,陈果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圆珠笔,咬住一端。她举起双手,将散乱
在周围的长发重新整理起来,聚拢在脑后。左手朝上握住长发的根部,顺势向外
翻转,右手则将另一部分长发从上往下的来回几圈,缠绕住了聚拢的发束,并用
左手抓牢。随后,她取过圆珠笔,穿过缠绕的发束,向内旋转一圈以固定住,形
成了一个独特而又简单的丸子头发型。

  那个人是我妈?和我记忆中的形象完全不同啊。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
疑惑。我不止一次设想过与她的不期而遇,但见到后,我又在想这个女人真的是
我的母亲吗?又或许她们只是长的像而已。

  陈果在整理发型时,往我这里看过几次。等整完了头发,她又拨出了几个电
话,像是在安排下一步的行动。等她挂上电话后,就径直向我这里走来。

  该死!我立刻将头埋在了双手间。「就算她是我妈,可她刚刚杀了两个人啊!!!」

  陈果已来到我身边,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匍匐在地上的我。她等了一段时间,
看到我仍然装死不动,她干脆用家乡的方言叫我:「姜卓然!」

  我这一激动,浑身就抖了一下,心里则在暗骂「日你姥姥的,她真是我妈啊!!!」

  陈果看见了我的反应,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她有点激动的说道:「你就是
姜卓然!!快站起来让我看看!」

  我匍匐在地上埋头于双手间,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但有些话却快过了我的思考,我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我不!」

  这时,陈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后听了一会,跟着语气严厉的说道:
「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能泄露,要全部封锁起来。方圆1 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居
民都要做排查,另外还有监控和舆情,你们派的那点人够干嘛的?这不光是内务
科的事情,其他科都有份,另外和后勤部商量一下,请他们出人配合,实在没人,
可以找地方上的警察支援一下,对了!让老马多帮我盯着点媒体。」

  陈果挂断电话后,看着趴在地上的我,一时无奈,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
着说道:「姜卓然,我是你妈!」

  「卧槽,都10年了,你这10年去干嘛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显生啊,这才一见
面就想当我妈,我同意了吗?」虽然我是这么想,但我仍然回答道:「我不!!」

  陈果笑的更是厉害,她忍不住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接着说道:「你本事大
了啊?10年不见,把你妈忘得一干二净啊!!」

  这不提还不要紧,这一提我就火大,十年不见,是我不想见吗?

  陈果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是想激怒我。只要我一开口,她就有办法拿捏我。

  所以,我被成功的激怒了,我那个火啊,一时间就窜了上来,我站了起来,
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对的,我又哭了。

  我朝着陈果怒吼道:「您是真好意思,全世界怕都找不到您这样当妈的吧,
把孩子一丢,10年间不理不问。您就是来封信也好啊,可您倒好,渺无音训。

  我是连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要不是今天我恰巧碰见您,估计您这辈子也不
会想到我吧。哦,对了!受累问一句,您把我当过儿子吗?

这10年,您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吗?我算是看出来了,您的生活里没有我更好。您的生活诗情画意,您
是谁啊,您是陈果,大美女!全世界的男人都上赶着追求您,你逍遥自在。

可你们他妈的有想过我吗?您和我父亲离婚,但别耽误我啊,和着您也不要我,我爸
也不要我,那你们把我生下来干什么?还不如当时找一厕所把我溺死在粪坑里得
了!

  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进入了下行的轨道,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你们当初离婚但凡是考虑一下我呢?

  您看我现在,我的父亲,他关心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任我自生自灭。我的母
亲呢,消失了10年一见我就要给我当妈,都不带一丝迟疑的,我同意了吗?

  我上班,遇见的老板又是万里无一,正事不干,成天就煞费苦心的研究如何
榨取员工的剩余价值,要是不犯法我看他连工资都能给我捐掉,捐给他自己。

  我谈个恋爱,女朋友就给我带绿帽,至于是1 顶还是2 顶或者更多,我是想
也不敢想,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敢跟她分手,因为除了她,几乎没人能看上我。

  我赚的钱,除开交房租就是上缴给我的女友,可她,他妈的成天只会给我戴
绿帽子。

  我是真他妈没用,她问我要钱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要是不给钱,她就离家
出走。我还得舔着b 脸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她请回家。可我在外面想吃个20元的便
当,也要思量再三,最后我总能说服自己换个便宜点的。

  现在我每个月最大的盼头,就是等着下个月发工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
让我开心的事。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他妈就是一条狗,连一条狗都比我过得有尊严。你们爱咋
样就咋样吧。就别当有我这个儿子,权当我是一个屁。咋们谁也不欠谁!!!」

  到最后我的泪水和鼻涕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几乎是哭到喘不过气,但依然坚
持着对她的控诉,诉说着我这些年来的不幸和委屈。

  因为一时气愤,我说了很多伤她的话,有些话我事后回忆起来都觉得很过分。

  但陈果并不在意。相反,她给予了我最大的耐心,让我尽情地向她倾诉,并
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了我无条件的支持。

  陈果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情绪
失控,哭声越来越大,她才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尽管多年过去了,但我依然记得她温暖的怀抱,依然能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
木质调香水的味道。

  陈果紧紧地拥着我,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她没有给我讲大道
理,而是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是你妈,以后我为你做
主。」

  她的怀抱越来越紧,仿佛将我当成了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尽管我已经是个
20多岁的年轻人了。

  我试图挣脱陈果的怀抱,向后退了一小步。这个动作让我有机会仔细的观察
她的面容。

  陈果的整体形象给人一种利落大气的感觉,即使没有经过精心的打扮和化妆。

  陈果依然展现出了自己独有的气质。一叶稍加修饰的柳眉,点缀在她狭长微
微上扬的丹凤眼上,仿佛是古画中描绘出来的一样动人。

  当她微笑时,眼睛就弯成了一道柔美的弧度,宛如一道温柔的月牙。

  虽然她的眼角出现了几道淡淡的鱼尾纹,脸上也有几处雀斑,但她的肌肤仍
然富有弹性和光泽。她的嘴唇虽有几处破皮,但依然优雅而丰满,一笑,嘴角便
轻轻上扬,便勾起了一条诱人的弧线。

  她让我觉得非常舒服。

  这一刻,我内心中各种复仇的念头和羞辱她的想法,全部消失了。

  是的,这样的她就已经足够了。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被人关心,
尽管我依然觉得自己无足轻重。但她让我重新认识到,有人在乎我,有人永远也
不会忘记我。

               第三章:审讯

  过了一段时间。

  一队黑色商务车陆续抵达现场,紧接着又有十几辆警车赶到。

  警察立即展开了现场工作。首先,他们拉起了警戒线,确保现场安全秩序。

  然后,他们开始采集现场每个路人的口供,如果觉得有用的信息,他们会将
其转交给国家安全保卫局的人处理。

  几辆商务车上,黑衣人接连下车,行动迅速有序。一部分人负责接待警方移
交过来的路人,另一部分人进行现场勘察,其中一些人已开始协调各项工作,例
如水电供应和现场清理。还有一部分人拿出电脑,专门应对即将爆发的舆情,确
保信息的控制和处理。

  不久后,我被找去单独问话。

  工作人员将我带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里面只有一张桌子。

  隔了一会,一个身高约185cm 、年龄在50多岁的男人拎着两张凳子走了进来,
他把其中一张凳子让给了我,自己则拿着另一张座在了我对面,然后开门见山的
问道:「你认识陈局?」

  我思索了一会,警惕的问道「陈局?你是想问我和陈副局长是什么关系?是
这意思吗?」我把屁股挪到凳子的边沿将将搭上。因为我觉着这凳子摇摇晃晃的,
全靠脚上吃着劲。

  那个中年男人看我坐的别扭,立刻上前将我扶住,说给我换凳子,可房间里
就两张。结果他把他那张让给了我,还对我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兄弟别紧张,
我就是觉得意外。陈局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但今天竟然让你插队录口供!!

  我是挺好奇的啊。」

  中年男人借着给我换凳子的机会,迅速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就和
我攀谈起来。他问了一些关于我家里的问题,还有一些非常琐碎的小事,我自然
是知无不言。

  「所以,陈局是你妈?你们的家乡在吴湖?」中年男子手抵下巴缓步行至我
身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应声回答:「是的,没错。」

  接着中年男子又缓步走回到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说道:「吴湖、吴湖。」

  仿佛在思考着某个名字或地点。

  10分钟前

  陈果告诉我,她安排了人帮我录口供,然后又问我要了联系方式,她说,等
忙完手上的工作会来找我。

  我对此并没有报太大期望。独自在社会上打拼的过程中,我首先学会的就是
不依赖别人。而且现在看来,我妈杀人和杀小鸡一样。即便那属于她的职责,但
这对于普通人的我来说也未免太刺激了,或许我应该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

  随后我被一个叫做小张的人带去了帐篷,他见帐篷里只有桌子,就让我等着。

  小张拿着凳子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一个中年男人,立刻将凳子放下,挺直了
身板,向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严肃说道:「彭局长您好!」

  彭家声点了点头微笑道:「稍息!」然后朝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小张可以将
手放下了。随后他看向帐篷,问道:「里面的人和陈副局长关系很好?」

  「据我了解,他们应该认识。陈副局长专门安排我给他录口供。」小张如实
回答道

  彭局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凳子,小张连忙补充道:「这不是刚到现场嘛,很多
东西都没准备好,我看见帐篷里没凳子,所以我拿两把过去。」

  彭局听完点了点头,带着一脸和蔼的表情对小张说道。「看来大家都很忙啊。

  这里就由我来接手吧,等会我跟陈副局长说一声。你就去前面帮忙吧,我看
他们那儿挺忙的。」

  小张立刻应承了下来,他也不敢不答应啊。接着他朝彭家声长敬了个军礼就
跑了。

  彭家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人。于是他拿起一张凳子,朝一条支腿踢了过去,
又来回掰扯了几下,还试着坐了坐,感觉确实坐不住,这才满意的收手。

  现在。

  帐蓬门被忽然拉开,陈果走了进来,她看见我一个人坐着,便问道:「小张
说是彭局给你录的口供?那他人呢?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三连问,我回答道:「他就问了一些我们家以前的事情,
我的事情,还有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哎!?我这才反应过来,和着这厮已经走
了?于是连忙问道:「既然他走了!我这是等他,还是不等他啊!?」

  陈果虚握着拳头朝自己的脑门轻磕了几下,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走
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认真地说:「以后,如果碰到彭局,最好少说话,最
好干脆一句话都别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还有一些警告的意味。

  我耸了耸肩,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陈果的手掌已抚在了我的脸上,尽管她经常握枪的手
掌有些粗糙,但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脸庞时,却给予了我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
抚。陈果温柔地对我说:「卓然,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两天暂时不能去看
你,以后再找机会补偿你吧。」

  虽然我有些失望,但我能理解她的忙碌。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口说道:
「我也不在乎这些,那我走了!」

  然而,就在这时,陈果瞪了我一眼,轻踢了我的小腿一下,愠怒道:「什么
叫你不在乎这些。刚刚你多委屈的,怎么现在又不在乎了?」

  陈果当然能看穿我拙劣的演技,她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她并不想
表现得太强势,而是选择通过一定的示弱来表达她在乎我。

  我撇头避开了陈果的目光,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哪有啊,我才不委屈呢。」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我非常希望陈果能够多陪我一些时间。我知
道她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但我们毕竟分开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希望能够和她重
新建立起联系,能和她分享彼此的生活和情感。无论如何,她始终是我的妈妈。

  告别了陈果之后,我意识到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尽管我不太想去上班,但我
明白,水费、电费、煤气费、宽带费、房租等等,不会因为我不想工作而停止出
现。

  我生活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需要和这些账单打交道,大多数时候,我需要认
真的规划我的开销,这样,我才能确保到月底的时候不会挨饿。

  此时,我家中。

  「有完没完啊,你都弄这么长时间了,我快被你搞得烦死了,要是实在不行
今天就这样吧!!!」

  胡明远着急道:「好妹妹,咋们今天就不要套了嘛。我绝对能保证安全的。」

  「这事没得商量,要没有,今天就不做了。」说完,女孩从床上下地,捡起
了胸罩和内裤,背身穿戴起来。

  胡明远那个急啊,刚才两人把前戏都做到位了,先是各种撩拨,又是互相给
对方口,整个情绪都都烘托的非常到位,可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姜卓然回来。

  女孩却被的被撩的心急火燎,可又迟迟无法开始最后的插入环节。时间一长,
女孩就没啥兴趣了,但胡明远性致高涨啊,让他停下来?这不比杀了他更难受吗?

  胡明远急不可耐,甚至连内裤都没穿,顶着一柱擎天直接跳下床,一把抓住
了女孩的手臂,他用恳切的语气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再等等,再等等嘛!我
那朋友马上就买回来了,真的。要不我给你按摩,我继续给你口啊。」

  女孩白皙的手臂被胡明远这一把捏得生疼。娇柔的回答道:「哎哟,还是别
了,强来就没劲了,你看我现在都没有兴趣了。」

  「我的好妹妹,怎么就强来了呢?不是你情我愿嘛?」说着,胡明远一手撑
在了墙上,顺势就向女孩贴了过去。

  胡明远的身体向女孩贴近,他的肉棒也跟着顶上去,和对方的肚子来了个亲
密接触。只听见「呲溜」一声,肉棒跟着向上一滑,夹在了两人之间。就像是三
明治中间夹着的那根火腿肠,映像深刻啊。

  女孩咬起下嘴唇,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逐渐迷离。

  「好妹妹,要不,就不要那玩意了?」胡明远乘机提出建议。

  女孩听见对方的建议。立刻就清醒过来,果断回答道:「不行!没套免谈。」

  此时,胡明远心里像是被猫挠的一样,那真是燥热难耐。但对现状却又无能
为力,只能在心中,将姜卓然的八辈子祖宗都感谢了一遍。

           第四章:我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早上09:26,中北市西城区,矿业大厦16楼。

  在电梯上,我打了一个喷嚏,心想「是谁在想我?」接着,我揉了揉鼻子。

  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我费力的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等我跑到走廊上一看时间,还差1 分钟,接着眉头一紧,全速跑向了公司。

  来到办公桌前还没坐下。隔壁老张就坐着椅子滑了过来,他看着我,满脸尽
是鄙夷,而我看见他,也皱起了眉头。

  「喏!」老张给我递来一瓶「日加满」。随后悠悠的说道:「张悦琳和吴朴
官宣了啊,哎,被狠狠的喂了一把狗粮啊。」

  「那你特妈还来恶心我,至于吗?」我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很
烦躁。

  老张坐着椅子慢慢地滑到了我跟前,凑近后低声道:」你对张悦琳怎么说?

  从你们两个进公司那天起,我看你对她就没安过好心。养了这么多年的鱼被
其他猫给截了,你真不难受?昨晚聚餐你喝了多少酒?晚上回家睡着没?瞅你这
黑眼圈,啧啧啧,我看你至于。」

  「真不至于,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摇着脑袋连忙否认,因为这事本
来就很尴尬,还被人拉出来当谈资,这他妈不就是往我伤口撒盐吗?。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女性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上个月又是我们小组不达
标啊,扣奖金,扣奖金啊!!」

  这个女人走来一路带风,震的地面一颤一颤的。

  「卧槽,你们还没分手那?你家那潘金莲纯把你当皮夹子了,你特码是不知
道吗?」

  「我家的事本来就挺糟心的?你还成天说说说,没完没了是吧。」

  「操,关心你丫的,你丫的就不知道好歹吧。哎哎哎,不跟你说了。钟琪过
来了。」老张说完,滑着凳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随后我打开了桌面上的电脑,至少装的自己很忙的样子。

  钟琪昂首挺胸的走来,经过我所在的位置,她看了看右手边的张嘉诚,又朝
我这儿看看。

  此时,我心里正默念着「赶紧走,赶紧走。」

  不出所料,钟琪在我的办公桌前停了下来,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她都会特别关
照我,主要是我的业绩一直没有达到她的要求,而她又特别喜欢拿我来树典型。

  忽然,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我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抬头看向钟琪。

  每次见她,我都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因为她165cm 的身高和280 斤
的重量,站在我面前,妥妥的一座肉山啊。

  但话说回来,钟琪的五官又长的很标致,如果她能瘦下来的话。然而,自从
我认识她以来,她似乎就没有瘦过。相反,她在日常工作中变得越来越胖,她的
脾气也随着她的体重越来越大。

  「姜卓然!上个月你是干嘛吃的!!!」钟琪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
出,说了不到5 分钟,她的呼吸就赶不上趟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将桌上的「日加满」递给了钟琪。

  钟琪拿起就往嘴里灌,缓了一会,又喘了口气,再看看我,她脸上的表情明
显缓和了很多。接着说道:「就先扣你一半的奖金吧,如果下个月业绩还不达标,
就全扣掉。」说完她不做停留的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钟琪远去的身影还留在我脑海中,这倒不是我忘不了她。主要是映像太深刻
了,她的身体足有两人宽,当她开始走路,她那夸张的臀部就会跟着上下晃动,
浑身的肥肉也如同波浪般滚动翻涌起来,每每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钟淇回了办公室,我就跑去茶水间倒水,在门口碰到了吴朴。

  看见他,我的一股子邪火就在胸腔中升腾起来。但介于同事的关系我面带和
善的退出半步,朝对方比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先来。

  吴朴朝我点头表示谢意,走到热水器前开始灌入热水。

  「哎,姜卓然,最近你对刘月态度不行啊。」吴朴边说,边将杯中的热水来
回晃动,随后将热水倒进了洗水池。

  「你这样可不行啊,我跟你说。两个人一起生活,产生矛盾是很正常的。你
一个大男人有脾气,也能理解。可你不能一直发脾气啊,我跟你说,你赶紧给人
家刘月道歉,人家刘月多贤惠啊,跟你小子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还不知足,你
小子别不识好歹啊!」接着,吴朴将手上的速溶咖啡撕开一角,倒入了保温杯里,
接着凑到热水器前打开水龙头,等到灌满后再盖上了盖子。

  吴朴拿起保温杯,托在右手上,得意的走到了茶水间门口。他拍了拍我肩膀,
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要多注意一下和刘月的夫妻生活,不能老是不理她。你看
我和张悦琳,我们就不吵架,你知道为什么吗?主要是我能在床上展现我的长处
啊。听明白没?你回家好好努力,多耕地,人家还能给你脸色看啊。」他仿佛交
代完后事一样,满意的离开了现场。

  吴朴走了一段路又回过头来对我说:「等过两天你和刘月来我家吃饭,我让
你嫂子给你做大餐,她做的糖醋排骨,香煎黄鱼、响油鳝丝。哎哟,真是好吃的
不得了,色相味俱全。啧啧啧,想起来就流口水。」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张悦琳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不仅
容貌出众,家境也相当优越。但对于吴朴来说,无论是外貌还是财富,他似乎与
张悦琳都相差甚远。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吧。

  更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尽管吴朴实际年龄比我小,但他总以我长辈自居,对
我总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经常批评我,习惯性的对我说教。当然,他
也不光针对我,对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套路。

  按现在人的说法,就是爹味十足。所以时间久了,就弄得人嫌狗弃。

  事实上我也非常讨厌他,每次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但讽刺的是,我的女朋
友是他介绍给我的。

  说起我的女朋友,我远远看见在吴朴屁股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包装。这和我在
家中床下找到的包装一摸一样,对此我非常熟悉,熟悉到只要一看见包装就会自
动的把广告语背出来。

  小号!超薄!!草莓味!!!

  其实吴朴在我家留下的东西是中号,可我就背成小号,咋了,我还不能意淫
了吗!?

  更讽刺的是,直到很久后我才知道,刘月曾经是吴朴的女朋友。后来吴朴为
了追求张悦琳,这才将刘月介绍给了我。但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刘月对这种安排
竟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心是真大。

  然后,我又发现吴朴和刘月其实并没有分开,他们经常在我的家里约会,甚
至在我的床上发生关系。

  有几次我鼓起勇气想和刘月提出分手,但每次都因为各种现实层面的理由而
无法做出决定。我们之间虽然对伴侣和性的方面有着各自的看法。但至少在生活
方面,我们还能过得去。刘月对我也算有照顾之心,这可能与她在一个重男轻女
的农村家庭中长大有关系,她还有2 个弟弟,也许他把我当成他的弟弟来照顾了?

  此外,尽管我知道刘月并不爱我,但她对我还算不错,她包揽了做饭和洗衣
的任务,至少在生活上从未亏待与我。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与她分手的原因。尽管在他们偷情这件事情上让
我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但我仍然陷入了矛盾之中,这一方面是因为我自身的条件
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归属感,就像是我又有了一个
家庭一样。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刘月的好处,同时,我也会想到那天……

  那天……,我来到公司后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笔记本电脑的充电器。于是匆忙
回家。

  打开家门后,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喘息声,声音似乎来自卧室。于是我悄悄地
朝那儿走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看见,吴朴趴在了刘月的背上,下体紧挨着刘月挺翘的臀部,不急不慢的
来回摆动着。

  不多一会,吴朴显然是快到了高潮。他的身体猛然直起,左手顺势放在了刘
月的腰枝上,右手则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开始不断的往后拉扯。

  刘月被迫调整姿势,从趴着变成了跪坐在床上。她挺直了身子,后背紧贴在
吴朴的胸膛前。她的身体被汗水浸湿,显得湿漉漉的,紫色胸罩半挂在南半球下,
乳房则被罩杯内的钢圈承托起来,呈现出成圆润又饱满的形状。

  吴朴的左手从刘月的腋下穿过。一把就揉住了刘月的乳房,一时间,满满的
乳肉从吴朴的指缝间涌出,他感觉到掌中央的那一颗乳头,逐渐肿胀起来,顶的
吴朴的手痒痒。

  吴朴继续揉着刘月的乳肉,不断的揉搓,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刘月肿胀的
乳头,往前扯,将刘月的整个乳房都往前拉拽出一段距离,直到刘月惊叫出声,
他才一松手,「啵」的一下。

  刘月软弹的乳肉顺势来了一个回弹,就像果冻般泛起了阵阵涟漪,软弹的乳
肉随着回弹的力度,更是撒出了滴滴晶莹剔透的汗珠。

  刘月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她满脸潮红,转过头媚眼如丝的看向吴朴。

  她的红唇微张,粉红的舌头轻轻地略过了上唇。

  见状,吴朴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将右手擒在了刘月的脖子上,用力往下摁
去。

  「啊!!」刘月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又一次趴在了床上,螓首埋在了双手之
间。跟着,屁股也自然的往上高翘起来。

  吴朴的下身和刘月的屁股贴的更加紧密,他将双手固定在刘月的胯部,动作
开始变得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

  吴朴的肉棒在刘月的蜜穴里快速的抽出插入,每次都带出晶莹剔透的汁水,
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床上。吴朴连续重复着抽插的动作,使的他的大腿和刘月的屁
股反复产生碰撞,肏的刘月也前后摇晃起来。

  「啪!啪!啪!啪!啪!」房中不断传出带有节奏的撞击声。床架也跟着发
出了「吱呀,吱呀,吱呀。」的声音。

  刘月咬住下唇,不想叫出声来,但觉得这样又不够,于是又抬手捂住了自己
的嘴巴。结果,她的娇喘声不断的由指缝中向外传出。

  「唔,唔!嗯!嗯!嗯!嗯!唔唔!!」

  刘月的下身已是淫水如潮,从她娇嫩的花蕊处源源不断地涌现,如同一股绵
绵不绝的溪水,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渗透而出,再顺着刘月修长的大腿流淌而下,
最终汇集到了床铺上,留下了一片湿润的痕迹。

  「嘶…………」吴朴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到了。于是
再次加快了速度,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仿佛最后冲刺一般。

  接着,吴朴张大了嘴巴,由嗓子带动向外喘出声音:「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吴朴开始在刘月背后发了疯似的来回抽插,并且声嘶力竭的叫嚷着:「喔!
我的宝贝,我要来了了,叫爸爸!快!叫爸爸!!!」

  房间里此起彼伏的,传出呻吟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爸爸!!我的好爸爸!!!快点!……再快点!!……啊啊啊…呵啊
哈……」

  后面我没再看下去,拿起放在客厅的充电器,匆匆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公司,我来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内心深处确久久不能平静,一股屈辱感逐渐翻涌上头……

  我想改变些什么,我计划好了一切,我明天就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然而我
又开始考虑起后果,我可能无法承担这些后果,最终!我说服自己,放弃了这些
乱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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